李睿则是直接傻掉了,这位彭医生语出惊人,令人内心震撼,当然,更令人震撼的是,一直在会所里喝酒的李善京,怎么会接触到麻丨醉丨药?
绿小褂也很快对此表达了疑惑:“毒麻药物在国内的管控是极其严格的,像我们医院就出台了一系列非常严苛的保管章程,理论上,类似芬太尼这种极其危险的麻丨醉丨药物是不可能流落到民间的,我也不认为你这位倒霉的朋友,在会所喝酒的时候能接触到芬太尼,我也不敢相信他是中了芬太尼的毒。可若不是芬太尼惹的祸,我实在想不出其它别的什么疾病能是这个症状的?刚才我们在抢救你朋友的过程中,他也出现过两次呼吸遗忘,完全符合芬太尼的后遗症。”
旁边的白大褂听到这也苦笑摇头,道:“现在看你朋友,抢救回来后一点事情都没有,要说他刚才差点被死神带走,谁也不会信的。这完全不是酒精中毒或者身体疾病可以解释得了的,因此我虽然也不相信你朋友是接触到了芬太尼,但也只能这么想了。”
绿小褂目光一转,环视林孝美与米娜二女,最后回到李睿脸上,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怀疑,道:“倒是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李睿见他欲言又止,眼神也有些古怪,非常好奇,问道:“什么可能?”
绿小褂道:“芬太尼作为麻丨醉丨药被发明以来,虽然一直作为传统意义上的麻丨醉丨药使用,但最近在国外,兴起了一股拿芬太尼当丨毒丨品吸食的风气。芬太尼产生的麻丨醉丨效果比海骆因强五十倍,比吗啡强一百倍,因此很多瘾君子在偷偷食用芬太尼,以获得更高的*,不少瘾君子因吸食过量而死亡,不过我不太相信,你的这位朋友,会侵染丨毒丨品。”
他说是不相信李善京涉毒,但表情与眼神都带出了怀疑之色,显然是不确定这一点。
李睿与林孝美二女,再加上李善京,虽然都是仪表堂堂,端庄雅丽,不像是吸食丨毒丨品之人,但眼下这个时代,谁吸食丨毒丨品也不会在脸上刻上“我吸丨毒丨了”三个字,有些看上去非常高雅优秀的人士,偏偏是隐藏至深的瘾君子。因此这位彭医生不敢通过李善京以及他这三位朋友的外表就判断他没有吸丨毒丨。
米娜与李睿同时摆手道:“没有吸丨毒丨,绝对没有……”
绿小褂皱眉道:“那就完全无法解释了,不过你们过会儿可以问问患者朋友,看他是不是遭遇过什么。”
白大褂道:“你们再等一会儿,一刻钟差不多,确认患者没有任何问题后,就会放他出来。”
两位医生说完,和李睿三人抬手道别,白大褂回了icu病房里面,彭医生则快步离去。
李睿与林孝美、米娜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都难以相信李善京是麻丨醉丨药中毒的事实。
米娜嘟囔道:“医生说善京哥是麻丨醉丨药中毒,但他肯定不会自己食用或者注射进体内,也就是说,麻丨醉丨药很可能是掺在酒水里的,否则他不可能误食。可酒水我们四人全喝了,为什么只有善京哥中毒了?”
李睿也很疑惑这一点,闻言也是老大纳闷。
林孝美低目垂眉,表情有些沮丧,雪白美脸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倒也显得楚楚可怜,令人疼惜。
三人等了十分钟差不多,李善京在护士的陪伴下走出了icu。李睿三人忙迎了上去。
林孝美皱着眉和李善京说了几句什么,李善京面露尴尬的笑容。
林孝美又摆手导向李睿,用韩语说:“若非这位李先生指挥我们对你进行急救,你已经在会所里去世了,不会有机会来到医院里接受抢救,你应该好好谢谢这位李先生。”
李善京转目看向李睿,目光有些复杂,但很快伸手给李睿,用韩语说道:“李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语气倒也真挚。
米娜在旁将李善京的话翻译给李睿听。
李睿对李善京其实并不如何讨厌,这位大少只是性子高傲点,脾气急躁些,没有别的大毛病,若非如此,刚才也不会对他施以援手,眼看他现在这么说,肚子里对他一点厌烦都没有了,说道:“不要客气,既然赶上了,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李善京听了米娜的翻译后,对李睿重重点了下头,眼神充满了友好,似乎已经被李睿的友善仗义所折服。
李睿吩咐米娜道:“米娜,还是说正事,你问问李善京,他在喝酒前或者过程中,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那个麻丨醉丨医师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们务必要确认这一点,要是找不到原因,恐怕以后他还会遭遇这样的事故,下一次他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
米娜点头道:“好的,我先把麻丨醉丨师的分析告诉他,让他自己也想一想,是不是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说完这话,嗖西呐嗒的和李善京说起来。
李善京听后吓得脸色难看之极,就此愣住,呆了半响,忽然想到什么,抬起一根手指,语气忿忿地说了一大套话。
米娜与林孝美不听还没事,听后脸色都是大变,一个个如同听到了魔鬼降世的消息。
李睿见状有些着急,拉了米娜一把,道:“他说什么?”
米娜转头看向李睿,表情透着惊惧,对他道:“善京哥说,他送你离开,回到楼里的时候,被后面走进来的一个女人撞上了,当时他左后背有种针扎一样的感觉,回头质问那女人时,那女人向他连连道歉,说的是中国话,他也听不懂,但能看懂她道歉的手势与表情。那女人向他展示了下给他造成痛苦的东西,原来是她坤包前面的一个不锈钢的钎子。他看过以后,尽管觉得那个钎子头有点大,不像是给自己造成针扎感觉的罪魁祸首,却也没有多想,冲她摆了摆手,就回了包厢。”
李睿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原以为李善京这个死劫是他自己造成的,想不到要着落在突然冒出的一个神秘女人身上,这事儿可是愈来愈神奇了。
米娜还没说完,续道:“结果善京哥回到包厢里,刚喝了半杯酒,就开始迷糊。他还以为自己是旅途奔波劳累,再加上喝了酒,所以有些疲惫,就也没理会,索性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这就是他出事前的全过程。他现在听了我说的,才意识到,那个神秘女人有问题。那个女人扎他用的并不是那个钎子,而极有可能是暗藏在手里的注射器针头,注射器里就装着那种叫做‘芬太尼’的麻丨醉丨药,也因此,他睡前的感觉不是醉酒所产生的头晕目眩,而是无知无觉的晕睡。”
米娜说完这番话,李善京也已经脱掉了上衣,亮出后背,用手指着被扎的部位给三人看。
三人全部凑头过去,见他指着的皮肤处,有一个发红的针孔,一看就是小号注射器的针头留下来的,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坤包上的不锈钢钎子造成的。那种钎子再尖,也不可能留下眼下这样细小的针孔。
米娜看后惊呼道:“真像是注射器针头扎过的,天哪,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干嘛要这样对善京哥?”
李睿脸色肃然,道:“这个情况正对得上那个麻丨醉丨师的发现与分析,而且除此之外,李善京应该没有别的古怪遭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