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琴先去了办公室,我到厂里快两个小时后许爱琴才带着她的人过来了。但这次我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是表扬她们做的不错。我必须要放手了,这里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参与过,不能拿别人的辛苦来当自己的功劳。
“许爱琴,工厂逐渐走上正轨,你公司那边也稳下来了。昨天你说的一些事对我有触动,我之后会经常过来看看你,你每个月也可以去喀什看看我,不是汇报工作,当是去看看朋友。算出差,但不用安排具体的工作内容。”我打算让许爱琴经常往喀什去一下,总是让她在县上也不好。
“昨晚说的那些您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唠叨唠叨,好不容易才能有个说话的人。别看我们是个小公司,很多话我是不能给手下的人说的,只能给你说。”
“没有,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心情一般的时候要学会让自己快乐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学会放松,我有压力的时候总是开车去到荒野上看看,也许你去喀什休息休息能起到相同的作用,你这边的机场还没修好,否则我都建议你定期去北疆或内地放松一下。”
“你是喜欢到处玩,我就喜欢找个安全的地方喝喝酒。有时候我自己都想不通,一个女孩子居然也喜欢喝酒来解压。”
“不是个好习惯,但如果有效果,而且安全的话,我会鼓励你这么做。昨天是一斤的量,睡的时间不长就彻底清醒了,算是个狠人了。”
许爱琴的脸有点红,给我道歉说没想到昨天一瓶就醉了。
中午在食堂里吃了点员工餐,不算特别好,但比在饭馆里要好点,可以算是营养餐,比单一的拉面或手抓饭要营养均衡一些。
在中午最热的时候,我戴着个头盔开始往喀什走,太阳很晒,我没敢走高速,219国道差不多两百公里的路,摩托车走起来也不算慢,还能随时停车休息。
这次很不一样,我有点喜欢上骑摩托在乡间穿行的感觉了。除了晒一点,跑起来风很大,并不很热,背背包的后背全都湿了,身上其它地方却干燥的要命。
闷在头盔里的脸也不是很舒服,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是把面罩翻起,让风能直接吹着我的脸。走这条路会先到阿里木江的家,拐进去看了看阿里木江,
阿里木江很显然已经习惯了我不打招呼就过来,也习惯了我更换交通工具,而且他似乎很喜欢摩托车,说自己也要买个摩托车,速度快还方便。
聊到养殖场和那些大棚的情况时阿里木江滔滔不绝,看起来他完全沉浸在其中了。阿里木江派人去买了二十个烤包子,然后接着聊一些未来的发展方向。
阿里木江的想法是还是要做深加工,特别是水果和羊肉,他还尝试着养鸡和鸽子。
“养殖的规模起来以后产量就会比较大,一茬一茬的我会安排好,尽量让每天都能有羊出栏,这样就不能只把活羊卖出去了。加工冷冻后利润也更高,也更有持续性。瓜果那一块,以前要么是鲜果,要么是干果,我想能不能做成罐头或者果酱这样也可以更具有持续性,受季节影响小。要不然丰收的时候卖不出钱,大价钱的时候我们又没货。”阿里木江说。
“新疆的水果不太适合做罐头,印象中我还没见过杏子罐头。现在可能山里还有点杏子,你可以做做实验,其它水果好像也不适合,番茄块罐头见过,不过番茄需求量一直很大,应该不用做成罐头。一方面考虑一下罐头类,一方面我建议在干果上下点功夫,现在市场上有不少的水果干做的果茶,可以参考一下。至于更高科技的提取,我们现在没那个实力,类似番茄红素,辣椒红素等成熟深加工我们没经验。新疆人喜欢喝酒,到是可以看看有没有能力开发各种果酒。养殖这一块之前就建议过,往烧烤原料方向去发展,穿好的羊肉串、加工好的羊杂羊蹄什么的,单独的肋排、羊腿、羊蝎子都可以做,分割好以后按一定重量来包装。包装上区分供应给餐厅、个人和送礼的不同用途。”我给了建议。
阿里木江说他已经在做实验了,想通过技术引进或合作生产桑葚饮料和果酒,之后很神秘的告诉我打算主打鸽子血酒。鸽子血的营养功效听说还是很好的,装修买买提还告诉过我说他头秃的早,就是因为鸽子血吃的有点多,血气旺造成的。
“这个可以,主要是技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简单的掺杂在酒里或制成干粉那么简单。我建议还是要去咨询一下,看看需要什么手续,再找找科研院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产品。喀什本地的品牌效应太弱,如果做一个新品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先解决产品化这一关,之后的事就比较容易了。”
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快要黑了,我这才带了一包蔬菜骑车往回走,有点挑战玩摩托的朋友们的底线,玛依莎的摩托后面有两个箱子,但是阿里木江给准备的蔬菜有点多,只能用编织袋装着捆在车后座。我戴着头盔,穿着t恤和大短裤,像个大头娃娃,拉着个破编织袋,油门又轰的贼响,这个样子有点滑稽。
回到喀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了,换了维特拉,蔬菜分三份,先去给瑶瑶爸妈送了一份过去,别看还是大棚种出来的,味道比市场上卖的菜要好的多。
之后又去了办公室,给古老师送了一份,古老师已经打算睡觉了,在门口给了菜,简单的讲了讲我已经把买买提老师安排到工厂里去工作了。
给古老师简单讲了讲对买买提老师的新安排,古老师也是有点意外。
“没想到你动作比我还快,你那边为难的的话先缓缓,这边还是能安排着做点事的。这个月工资我给他发全,出差的补助也算到培训班结束。”古老师对买买提老师还是可以的,至少还多给了一些钱。
告别了古老师,我给朱菲菲打了电话,把最后一份蔬菜去给她送了过去。到朱菲菲家的时候她正在敷面膜,不吓人,但没办法聊天,说嘴一动就会影响面膜的贴合性。
“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我要来,还做面膜,明摆着不想和我说话。”我开玩笑的说道,不说几句话有点别扭。
朱菲菲没理我,坐边上看手机,我想走又摆手让我等等。
就这样在尴尬中坐了十几分钟等她敷完面膜才说上话。
“这个面膜是我们一个同事自己配的,厉害吧?我算是体验加实验,所以要比较严格的定时敷。看到光鲜的我你应该高兴才对。”
“别没美容反而毁容了。”我挖苦着说。
“不会,这里面的成分我都知道,想看看效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打算做成产品。现在韩国的面膜太赚钱了,其实成分并不神秘,我们想着这边更干燥,风沙更大,应该很有市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