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生立马笑着把林小溪雕刻的料子拿起来,他说:“雕刻石头的时候,一定要遵循大自然的规律,顺着它生长的轨迹,而不是逆着生长,逆着它生长的结果就会起反作用,好比一块石头色彩丰富,瑕疵比较多,像这样的材质最适合做无事牌,因为他本身就美的绝天绝地,无事牌什么都不要做,就直接体现他的纯天然的美就可以了,如果你一定要雕纯净的观音佛像之类的,你也会很痛苦,会觉得无从下手……”
我立马哈哈笑着说:“林师傅的意思就是,我有点强人所难了。”
林师傅点了点头,他严肃地说:“因为石头里面存在着传统本质的一些东西,必须怀着虔诚且谦卑的心去读它,你因材施艺的时候,可能一个面的转折,或者一条线的走向,它都是很微妙的,不是生搬硬套就可以套进去,所以这些微妙之处也就是东方审美很厉害的地方,你也道不明它是什么东西,但是能感受到。“
林师傅的话,说的非常对,我立马说:“这就是艺术家跟商人之间的差别,林师傅真是一个厉害的艺术家,有这样艺术境界的老师给我们坐镇,你们就有福气了,以后想要什么样的料子,都可以,我们接受私人订制。”
苏舒立马说:“于丰,你看,好多人要求上货,让我们带货呢。”
我看着屏幕上都是刷上货的,我就笑着说:“不着急,今天,咱们就不卖货了,咱们今天,就谈艺术,卖货,明天再说,咱们直播间呢,主要就是分享跟翡翠有关的艺术,赚不赚钱,其次,大家别刷礼物了,没必要。”
苏舒都快急死了,她急吼吼地说:“人家直播间,求都求不来呢,几百万人听你在这聊艺术,大家都等着买货呢,祖宗,咱们就破个规矩怎么了?”
我笑着说:“还真就不能破,今天,咱们就不卖货了……”
我说完,直播间就开始刷弹幕了。
“牛逼……”
我笑了笑,刚想说话呢,突然看着吴灰又带着人回来了。
我立马说:“大家伙,那小子又回来了,可能是不服气吧,又要跟我干了,今天你们是有福气了。”
我说完就站起来了,我看着吴灰走到我店铺前,我笑着说:“怎么?不服气啊?回来报仇了?吴灰啊,你不行,你得让张北辰出来,当然了,前提是,他还能站的起来。”
我跟张北辰之间的斗争,我是站起来了,但是张北辰还能不能站起来,那就不知道了。
吴灰冷着脸说:“不用,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战争,不需要别人插手进来。”
我说:“行,你想跟我斗,明着来吧,当然了,卑鄙的下流手段,我也接着。”
吴灰冷笑起来,他冷声说:“好啊,可以,够霸气,你号称赌石大王,我从来没承认过,你教我的那些东西,我一样也没学会。”
我立马说:“那是你学艺不精……”
吴灰摇了摇头,他说:“我看你是虚有其表,你不是说你是赌石大王吗?敢不敢赌我手里的这块石头。”
我听着就来了兴趣。
哟,有备而来啊,行。
“赌就赌……”
,
听到我要赌,吴灰挥挥手,我看着他的马仔,那个刺头赶紧就带着人把料子给抬到了我的店铺门口。
我看着料子,还挺大,料子的皮壳,看上去是真的不赖。
料子有开窗,我没有急着看开窗,而是看着皮壳,这皮壳,有点黄蜡皮的感觉,有脱沙的感觉,可是,我第一时间,居然没想到,那个厂区的料子出黄蜡。
我捏着下巴,我觉得这料子有意思啊。
这料子大概八十多公斤的样子,三五个人抬过来的。
我蹲下来,摸着料子的皮壳,脱沙很明显。
这料子,局部已经开出了窗口的。
从开窗处可以看到这是块蓝水翡翠原石。
我皱起了眉头,蓝水,啧,没见过这种皮壳出蓝水的,这黄蜡皮,到底那个场口的。
我看了一眼林师傅,它也可以说是经验老道的了,他立马也看出来不对劲了。
他跟我说:“这块料子的颜色要比市场上比较常见的蓝水翡翠颜色要深,透明度相对也是高一些,我估摸着这块料子皮壳很老,那么种也是比较老的,而且水足,所以,看着这个蓝水啊,就显得比较深了。”
我点了点头,但是我小声地说:“赌石先赌场口,这黄蜡皮,您见过没有?”
林师傅也摇了摇头,他说:“不多见……“
我笑了一下,厉害了这料子啊,知道这小子有备而来的,没想到给我弄出来这么一块料子啊。
我立马拿出来手电在料子上打灯。
我打灯一看结果把我惊呆了,颜色太美了,而且这块料子的种老水足色正。
翡翠原石一般打灯下去比较吸光的翡翠原石,它的种水都是不会差的,这个也是种老的迹象,才会把光吸进去再反射出来。
一般的蓝水翡翠很少有这样浓郁纯正的色。
但是这皮壳,跟这个色,让我有点头疼,我害怕是造假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我立马啧了一下。
有苍蝇翅,证明他是翡翠。
我拿着手电敲打了几下,也没看出来他妈的有贴皮的造假痕迹。
要说这掏心涂色,有点不可能,这蓝色的肉质,感觉很深,深不见底,那得掏多深啊。
我捏着下巴,我问吴灰:“这料子,那个场口的?”
吴灰立马笑着反问我:“你不是赌石大王吗?你会不知道?”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笑了笑,有意思啊,真是有备而来。
吴灰问我:“赌不赌?”
我说:“多少钱?”
吴灰说:“50万……”
我听着50万,心里就特别的诧异,这料子,光是这个开窗就不止五十万了吧?
这八十公斤的天空蓝玻璃种的开窗,他要五十万?
我觉得有诈啊。
看到我犹豫的表情,林师傅就说:“看不清的料子,小心点为好。”
吴灰立马讥笑着说:“你不是赌石大王吗?不敢赌啊?不敢赌,就把这个名头给我扒下来。”
我啧了一下,这小子,肯定有诈,但是,我现在又有点看不清楚这块料子。
我说:“没有我不敢赌的料子,行,五十万,余安顺,给他钱。”
余安顺立马走过来,说:“我转给你。”
吴灰笑了笑,没说话,余安顺立马付钱给他。
结完账之后,吴灰直接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太奇怪了,如果这料子,有诈的话,那么他应该留下来等着我出错,然后他好攻击我啊,但是他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余安顺问我:“怎么了?我看你有点犹豫。”
我捏着下巴,我拿着手机,跟着直播间里的人说:“兄弟们,这料子有问题啊,天空蓝玻璃种的料子,一个手镯几百万呢,这料子,八十多公斤,至少能出一百多个镯子,这他妈是好几亿的货,他五十万卖给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但是我现在没看出来什么问题,这样吧,今天我就切,兄弟们也都好好看看,好好学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