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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话说李多强见杨布拉如此真诚盛情,鼻腔发酸忍住泪笑着坐到了桌前,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想自己落魄至此,身边还有杨布拉这样一位兄弟真是三生有幸,不潸然不动情又怎么可能。

杨布拉同样心里也是比较酸楚,虽然他不知道李多强一贫如洗的现状,但他知道接下来必定会有一幕难过之戏要上演,因为张瓜和李多强已有八年多没有见面,在这世间活着的人里面,除了他爹张刚和兄弟张威以及蒋红红之外,恐怕也只有李多强在张瓜心里最重要了。

碰酒搛菜中杨布拉还没有想好怎样讲出张瓜才好时,仰头喝下一杯酒的李多强放下杯子,无意中往窗外一瞥,突然怔住了,只见他表情诧异,腾一下站起身直奔窗户边上而去。窗户边上立着一个三脚衣架,衣架上挂着一件蓝青色呢子大衣,李多强感觉和张瓜犯案消失那晚他甩给张瓜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于是他立马走过去他一把揭起大衣里子飞速摩娑了几下,然后一手提起大衣下摆,一手顺着边缘仔细摸了过去,同时瞪圆了眼睛象是在上面寻找着什么。杨布拉见状脑袋里嗡一下,百密一疏怎么忘了把这件大衣收拾了起来,李多强肯定会认出来,若是认出来必有疑问,那天晚上张瓜就是披着李多强这件大衣从台球城出去后从此消失在大家视线里的,不过也好,李多强有了对大衣的发现必会发问,也免得自己想办法开口了,于是杨布拉离开桌子站起身,默默地站在了李多强身后,当时那心跳感觉几乎是将要窒息的。

李多强果然认出了这件大衣就是当年他甩给张瓜的那件大衣,因为大衣的左下摆有一个烟头烫痕,虽然过去八年多,那烫痕的位置和形状他依然深深记得,为这烫痕廖梅埋怨了他好几次,说他邋遢不讲究,这么贵的衣服也不知道爱惜。

“我这件大衣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是不是知道张瓜在哪里? 你是不是和他见过面!怪不得我觉得你在电话里特别反常,说! 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多强转身怒目而视,逼问杨布拉。

杨布拉一把抓住李多强胳膊道:“你先不要激动,声音小、小、小一点,站、站、站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就给你解释。”

说罢转身走到里间门口敲了几下。

那紧张万分的张瓜事实在一直竖着耳朵立在门后,当听到动静后赶紧回敲两声之后听到杨布拉说了声出来吧。

木门嘎吱一响,张瓜颤抖着双腿从里面缓缓走出来,看到李多强高大的身影佇立在明亮的窗户边,那颜容依旧英俊标致,那身形依旧高大挺拔,那眼神依旧犀利坦荡,那气场依旧。

短短六七米的距离,张瓜几乎是挪过去的,一边挪动脚步一直勾勾地看着李多强。

李多强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当张瓜离他还有一张写字台的距离时猛然有所感觉,眼前这个人应该失踪了八年的张瓜无疑,激颤之下不禁脱口喊出:张瓜!

这一声终于使张瓜崩溃,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板之上,刹那间泪珠与鼻涕齐下,语不成句似要昏蹶。李多强的大脑思维虽然霎时间接近停摆,但下意识驱使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到张瓜跟前蹲将下去,右手从肋下抄起眼前那已不能自持的身体,左手托起深埋的下巴颌,皱紧眉头端详起来,那眉眼、还有胳膊上的纹身和烟头,不是混蛋张瓜还能是谁! 李多强停了摆的大脑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正常之下人在这种情感下亦不能自已,更何况李多强这种至情之人,只见他立时热泪满眶大声道:“瓜,兄弟! 我的兄弟,我的亲兄弟! 真的、真的是你吗? 你他妈的怎么还没死! ……。”

这个场面不用过多描述,也不必过分渲染,人生的悲欢离合和起起落落,多少期望多少泪、多少失望多少愁、多少年多少月多少天、多少人们行走在坎坷不平中,一切的一切到最后不都烟消云散了吗? 所有的盛开都将衰败,所有的衰败都会被埋葬,何必多说。

李多强做梦都想不到能在布拉这里见到张瓜,至此他终于明白了布拉为什么欲言又止,虽然心中不满但这一会儿还顾不上责怪布拉为何不早日告诉他,只顾着让张瓜给自己讲自从那晚从台球城离开后到现在的所有经历。

张瓜没不做任何隐瞒,从头至尾详详细细地把他这些年的经历讲了一遍……,三个人就这样喝着酒一直聊到第二天天亮。

杨布拉状态的且不必说,诸位来看张瓜和李多强:一个是说一会哭一会,哭一会又伏在桌子上沉默一会,然后继续说继续哭; 另一个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烟一支续着一支地抽,眉头一遍遍紧锁,眼中热泪流了擦,擦了又流。

在这个过程中李多强的内心几乎一直处于悸动之中,他一边心疼于张瓜颠沛流离的糟遇,一边暗自慨叹着人生的无奈和悲哀,然后昏昏然又将自己目前窘况给布拉和张瓜讲了个底掉,在俩人目瞪口呆之时,李多强苦笑一声道:“咱们弟兄七人从现在看来只有布拉好着,在正常的轨道上向前发展,而其他六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出了事,日他妈! 这难道是老天的注定?”

“不止我一个吧,钱广不正在事业上升期吗? 五月底的时候还来过乌鲁木齐一趟,请我吃了个饭,然后就匆忙地回驻地了,我看他精神头不错,问他多会晋升正营,他笑而不答,看样子估、估、估计是快、快、快了。”

杨布拉应道。

李多强长叹了一口气:“唉,什么精神头不错和快晋升了,他现在的情况也很糟糕。钱广好面子你们知道,他没有给布拉你讲他的事情一方面是他羞于出口,一方面也是出于你怕为他担心的考虑。我现在来给你们说个大概吧,今年新兵下连队后,当中有一个仗着自己有背景的垃圾兵,不但不遵守纪律和不服管教,而且屡教不改,藐视长官欺负战友,逃避训练还夜不归宿,做为主管领导的钱广忍无可忍,模糊示意其人班排长对其进行适当的体罚以达到冶病救人之目的。也许是这新兵蛋子太过可恶,也许是班排长们对其积怨太深,他们直接将钱广的鸡毛当了令箭,分寸没有掌好,一不小心将其打成了残废! 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上面追查下来做为主官的钱广难辞其咎,再加上人家家属纠缠不休,各方施加了压力要追究打人者的责任。钱广虽不至于被押上军事法庭负刑事责任,但被劝转业了,他是在回金都的途中来和你告别的。回到金都后他心情低落,任何人都不想见,要不是他姐来找我说,这情况我也无从知道,现在的他工作还没有落实,他爹倒是给他了联系了银行的保卫干事工作,但他死活不肯去,我觉得他还是不愿意脱下那身军装,你说他现在前途未卜,能和风生水起的布拉你比吗?”

李多强这番话又一次引发了张瓜的情绪,只见他一声长吼后泪如雨下,操起一只酒瓶狠狠地砸在自己脑门上,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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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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