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无有悬念,刘凤玉对雷刚的再三推辞置之不理,经过和专柜老板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以3800元的价格把这块牌子拿了下来。那老板和刘凤玉都是讲的口干舌燥,老板说他遇到了最会讲价钱的顾客,这样的东西这个价格他从来就没有卖过,刘凤玉说她也从来也没有见过象你这样既黑心无比又精明到了极点的老板,就这么件东西在缅甸那边绝对超不过800块,你挣了多少钱自己心清楚。老板哈哈一笑说大家都要吃饭,你看商场这么大的费用我们也不容易,这个绝对是友情价,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好了,要是买贵了我送给你。
雷刚傻了,真是漫天要价就地还价,这哪里是水深啊,分明就是没有底的坑啊,要是自己怕是连一半都讲不下来,他想既然是这个价格那么就让刘姐买下来好了,若是坚持拒绝折了人家也不好,朋友嘛礼尚往来也未尝不可,等到合适机会再回送她礼物也就是了,于是这块灵气逼人、晶莹剔透的翡翠牌子便戴在了雷刚的脖子里。
雷刚陪刘凤玉在桂林玩了四天,最后一个晚上两人去逛街,买了一点新鲜的荔枝准备回去吃。在返回宾馆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倾盆暴雨,恰巧刘凤玉包里有精致的太阳伞拿出来两人躲在了伞下。由于伞太小雨太大,刘凤玉不得以只有往里靠才能不被雨淋着,整个身子紧紧地偎上了雷刚。雷刚左手打伞,右手深深插在裤兜里,呼吸已变得急促了。你想那刘凤玉是模特出身,其身体对于男人的诱惑自然很大,尤其是象雷刚这样荷尔蒙时刻在滋生的年青小伙,如何招架就在胳膊边上紧靠着的凝滑冰凉的肌肤和硕大的丨乳丨房? 雷刚感觉自己下面可耻的硬了,的确是硬了,硬得让他毫无防备,那一刻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思想也是如此龌龊,刘姐可是有夫之妇啊,这动静简直是对人家的侮辱。想到这儿雷刚不禁把身子向外挪了一下,大半个肩膀露在了雨中。
刘凤玉感觉到了雷刚的闪躲,心中不禁偷笑,小伙子羞脸还挺大,黄花小伙就是有意思,于是故意一只手搀住雷刚胳膊,另一只手从身后伸过去搂住雷刚的腰往自己这边一勾,若无其事地说道:“快进来,雨那么大躲什么躲,放心好了,姐不会吃了你的,小样,书念傻了吧。”
就算.有把太阳伞,两人回到宾馆基本上也湿透了,然后各自回房间,那一刻冲澡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
浴后的雷刚躺在床上看电视,手持遥控器反复换了数十次频道也没有找到让他注目停留的节目,雨后的房间里比外头更加湿潮,老化的空调有气无力,根本没有令人舒畅的效果,闷热中的躁动阵阵袭来,看着无聊的电视荧屏雷刚渐渐地出了神,脑子里象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在回忆着刚才两人在雨中相拥疾走的情景。
突然间电话响起,雷刚以为又是小姐来上门服务的骚扰,真他妈烦透顶了,于是一把接起了电话吼道:“我是同性恋,不需要女人服务! 听清楚了没有? 请不要再没完没了打电话了好不好! 老子要睡觉!”
“哟,脾气还挺大啊,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刚那荔枝吃上火了? 呵呵呵呵呵。”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服务小姐骚媚的声音,而是刘凤玉那标志性银铃般的笑声。
“哦,是刘姐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骚扰电话呢,特招人烦,所以我发脾气。”
“你原来是个同志啊,我说你怎么老是回避女人呢,呵呵呵呵呵,要不要姐介绍一个帅哥给你认识认识?”
“我、我、我我我……。”
自参加工作以来雷刚说话结巴如同得了杨布拉的真传,稍遇点事就会有如此状况,表达能力很苍白。
“别我我我的了,穿好衣服去大厅多买些啤酒,然后到我房间来,明天就要回去了,以后咱俩单独见面的机会可能不多,姐特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
“没问题,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雷刚撂下电话穿上衣服出门下楼梯,一溜烟直奔宾馆小卖部而去。
“刚子你谈过几个对象?”
两人胡乱喝了十几听啤酒后,刘凤玉拍着雷刚的的肩膀问道。“啊,啊啊啊,基本上没有谈过。”“基本上没有谈过? 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的太有水平了,是在糊弄姐吧? 你们这些在政府机关里混的人咋都是一个德性,说话莫棱两可、闪炼其词,办事拖泥带水、八面玲珑,在姐面前把那副假面具收起来好吗?”
刘凤玉酒不醉人人自醉,似是醉眼看着矇胧中的雷刚,渐渐出离了矜持。“上大学时算是谈了一个,但毕业之前分手了。”“为什么啊? 谈了多长的时间?”“两年多的时间吧,她家是北京本地的,毕业后自然会留在北京工作,而我必须回金都,她家里不同意她跟我去金都,毕业时大吵一架然后就分了,从此再无联系。”雷刚转着手中啤酒罐说道,语气中有些许伤感。“那是她并不十分爱你,如果她是真心爱你,就算跟你走到天涯海角,吃糠咽菜也是甘心情愿的。”刘凤撇了下嘴摇摇头说着。“不说这个了,来! 再干一个。”
雷刚也许是被刘凤玉戳到了痛处,举起啤酒朝刘凤玉手中一碰,闭上眼睛仰头狂饮。刘凤玉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雷刚把整整一听蓝带一口气喝完。“你咋不喝?这样看着我咋了?”
当雷刚把啤酒罐放在桌子后,一抹嘴看见刘凤玉正出神地望着他。“没咋。”刘凤玉端起啤酒徐徐喝下。桌上桌下是一大堆空了的啤酒罐,刘凤玉的眼神愈发迷离了,点起一支烟独自沉思了起来。“刘姐,你看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你先坐下,急什么急,这不还有五六罐吗,喝完再走,继续讲你的故事吧,姐很想听。”“我那点小事淡的和白开水一样,实在没啥听头,要不讲你的故事给我听听,反正明天下午两点我们才登机,迟睡一点也没有关系。”
“先说你,别打听姐的事。你和你那同学相处了那么久,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吧。”“我好象不明白姐说的该发生的是什么,能明示一下吗?”“装什么装? 你个小眼镜心里憋着什么坏,别以为姐不知道,就那点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