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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张瓜走到影院尽头,拉开门依然低着向外走时,却不料与一个匆匆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杯,借着身后放影场里投来的光,看清了正是蒋红红。

蒋红红诧异地问他干嘛去?张瓜支吾着,极力想编排出一个合理完整的句子来,却被蒋红红猛地迎上来的嘴唇把他半翕不张的嘴给堵上了,一条漫热而柔软的舌头坚决地进入了其中。张瓜颤抖了,腿也开始发软了,后退一步倒在墙上,闭起眼,一只手从搂住蒋红红的肩,另一只箍住她的腰,狂吸住伸入自己嘴里这条已然滚烫的小舌头,疯一样地吮了起来,两个人同时感到了彼此的战栗和疯狂,一个想把对方吃进去肚子里,而另一个则更想钻入对方身体,恨不能化做一体才肯罢休。

这里是大厅进入影院放映场的通道,很狭小也很黑,一边是放映场的隔音门,一边是厚重的门帘,整个空间最多容下六七个人站立,此时已是零点以后,更无人进出,两个人就这样缠绕了几十个回合,从不顾一切到旋天晕地,再从血液倒流再到浑身疲软,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从精疲力尽中分开,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影院角落里的座位上坐下,如此,张瓜还能走得出去吗?还愿意走出去吗?

两人整整一夜都没有休息片刻,窃声说累了,甜蜜亲一会,亲累了,再说一会儿,总之嘴一直没有停,根本停不下来,直至天明散场。

静下来以后,张瓜迫不及待地问蒋红红找对象了没有?昨晚骑摩托载她而去的人又是谁?

蒋红红叹了口气说自己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昨晚那个人不过是同在这里唱歌的搭裆,顺道送她回去的,张瓜摸着她脖子里的那道疤说红红你真傻,你应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应该就这样傻傻地等着我,我前途未卜、身份特殊,我俩注定不会有结果,我也不会有多么自私,为了这份爱去害你、耽误你,我只要能够时常见到你就已经很满足了。

短短几句话又催下了蒋红红的泪水,一声轻轻的叹息后已是满面涟涟泪,不忍再听,复又用唇堵住了他的嘴。其实张瓜有所不知,在蒋红红这一声叹息里,包含了多少无奈和辛酸? 张瓜又怎么能够换位思考和感受到她心中的委曲? 为了爱,她无怨无悔,为了爱,她可以付出一切,可是身在风月场所,曲意奉迎和卖唱卖笑的屈辱又有谁知道? 每一次的不堪忍受中又有谁来真心保护过她? 那时候真心爱人又在哪里? 蒋红红不但叹自己命运如此悲哀,更叹自己太傻,怎么也放不下眼前这个人,尽管她也清楚最终和他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于心中怎么也割舍不下这份情感,放一个人在心里实在是可怕,可怕到会迷失自己而难以自拔。

张瓜一边心中鄙视自己,一边有选择地告诉了蒋红红自己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逃亡生涯有多么的痛苦和辛酸。

但他刻意隐瞒了现在过活于西宁和顶冒了欧阳庆的身份这两点,只说自己躲在了老家附近的一个矿上。在张瓜潜意识里,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敢轻易相信,他当然肯定蒋红红不会从主观上出卖自己,但不敢肯定她不会有疏忽,一旦有差池,那将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逃亡中的经历使他觉得人世间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这条定律得牢记。

不断的问询中,张瓜从蒋红红嘴里知道了他家里的情况和这几年发生在金都的所有事情。

蒋红红告诉他,你爸自你出走以后没多久,因为受你的影响,去地区工作直至现在,不过最近听说有调回来的迹象; 你弟张威健康可爱,已经上幼儿园中班了,逢年过节我都会去看他们,张威和你长得非常象,尤其是眼睛,唉,长大了绝对是个英俊小伙,不知会害了哪家姑娘。

蒋红红继续告他说,钱广如期出发去了南疆,并于第二年秋天考上了军校,现在北京,大概明年毕业;你走当年的高考,刚子考上了北大法律系,也是明年毕业;布拉的面包房做成了蛋糕店,从做坊走向了车间,和他哥一起,分店已开了四五家,各区都有,他父母给他从老家物色了一个媳妇,已经定了下来,据说最迟明年五月就办事;王伯翔出事了,他和李元霸在前年五一跑车时把一个喝醉的丨警丨察给打成了植物人,王丹照帮忙托关系,大事化小,最后李元霸判了三年,王伯翔判了五年,本来好好的几年后就能出来,可是又在前不久,因为折迁分房不公平的缘故,王伯翔他弟王仲翔大闹了折迁现场,引爆了私藏的丨雷丨管,不但炸死了自己,还炸死了丨警丨察,报纸上都登了,消息传到了你五哥伯翔那里后,他没几天就和几个狱友一起消失了,至今不知下落,丨警丨察几乎把金都翻了个都没抓到他们,听你爹说已立案全国通辑了,我问你被通辑了没有,他没说; 还有陆广明因为贩毒案发也于前年从公丨安丨局翻墙逃跑了;吴爱兰当了模特,一向很神秘,我常常见他,听人说被南方老板换着包养,她也不容易,不但要养她老爸,还要供周晓文上大学,周晓文也在北大,不过他是第二年才考上的; 吴爱民从平安台回来后认识了一个大他几岁的女朋友,现在他领着他那几个兄弟在帮着她做生意。台球厅还开着,但你们那些人已经不去了,强哥去的也少了,他的生意也特别忙,早就不卖磁带了,现在在搞音响,已经开了商场,就在台球城附近,规模还不小。台球城如象只剩你们老大廖波一个人了,他最不消停,时不时就搞个动静出来,今天把这个打了,后天又那里砸了,年初时候他又把这几年挣的钱全部买成游戏机投了进去,说你们的股份都在,以后挣了钱还是你们弟兄共有,现在领着两三个狱友,雇了几个人,玩着电子赌博,黑白两道都有交往,但和李多强两人见面就争吵,两人意见一向不统一,总是尿不到一个壶里……,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张瓜听罢这一切,心情极其复杂,尤其是钱广上了军校这个信息,让他心中最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出了那事,自己既便上不了军校,这会儿恐怕已复员到公丨安丨局,日子过的称心如意了。想起当日,他肠子能悔青,恨当时冲动,更恨这悲惨的命运。他早就明知人与人之间走到一定的时候会分道扬镳,自己原本希望是李多强钱广雷刚这一道的,怎么就一不小心上了廖波王伯翔陆广明这一道? 如果,如果,如果不是身边这个人,自己会如此之惨吗? 怪她吗? 还是怪自己? 抑或是怪不可预知的命运? 张瓜一生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

案。

这一夜实在是太短暂了,不知不觉到了早晨,已是电影既将散场的时刻,张瓜心焦的很,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了,难道一出门又是痛苦的离别时刻!

蒋红红问他打算在金都呆多久?住哪儿?张瓜反问道你希望我呆多久? 还是永远留下来?

蒋红红很认真地说希望他去自首,你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

张瓜说我几乎每一天都在想是否去自首,但是我实在很怕,怕被枪毙,你知道赵林的惨状给我留下的映象实在是太深了,我宁肯选择自杀,也不愿意被押上刑场,生要有尊严,死也得有尊严。

蒋红红告诉他说,你这案子你决不会判死刑,去年过年时,你爸喝了酒之后说,只要你回来,他就是不当这个公丨安丨局长,哪怕是脱了这身皮,也要保你一条命,你还有什么顾虑? 他每年还去死者家看望一两回呢。

张瓜又哭了,他想不到老父亲对自己没有放弃,血浓于水的触动更是不同,一股暖流顿时从心底穿过,此时他恨不能跪在父亲膝头痛哭。

经过不蒋红红不断地劝说,张瓜终了下了决心表示出了自首的态度,但说不能是现在,他要蒋红红等他爹回来,再去仔细打探一下口风和细节,等过完这个年再说。

张瓜在金都又呆了两晚,蒋红红有安全温暖之所在,引他而去,这是他梦寐以求。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十个小时里,两人缠绵无限,其情其景自不必多说,正道是: 妙外不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三天后,张瓜依依不舍地走了,他把蒋红红的传呼号刻在了脑子里,两人相约随时联系,暂且对所有人保密自己来过金都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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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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