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瓜屋中灯光昏暗,小房间里气息暧昧,洗漱完毕的蒋红红脱掉衣服,刚一钻进了热被窝, 就用粉嫩的双臂箍住了张瓜的脖颈,问他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哪家小姑娘,破瓜你要敢想别的女人,小心我阉了你,嘻嘻。
蒋红红一边说着一边腾出手来,在张瓜的下面使劲捏了一把,随后哼哼唧唧地轻搓慢揉了起来。
香喷喷的嘴唇、滑腻腻的肌肤、滚烫的前胸后背、冰凉的胳膊大腿,立即让张瓜从情绪的低谷冲上了欲望的高峰。
此刻,他忘记了人世间的所有烦恼,翻身伏在蒋红红身上,从额头开始一路亲吻下去,他闭着眼睛,将舌尖轻轻勾入她的耳窝,不停地环绕旋转,沿着耳廊滑过粉腮,突入脖颈,象个孩子一样在蒋红红的发梢耳后顶拱。稍顷又双手抚住她的双肩,将头深深埋入她丰满的胸,一只手顺势滑下,扣住那边饱满的**,嘴唇噙住另一只**,一边由外及里使劲地揉搓抓捏,一边贪婪地轻噬深吮……。
蒋红红身体滚烫,娇喘连连,她的情、她的欲已经泛滥成灾,她舒展在张瓜的身体下,如一条白蛇在蠕动中舒缓,时而缠绕、时而起伏、时而又交错摩娑,当张瓜粗暴地进入她的时候,她的脑袋中仿佛有一个精灵破顶而出,她的头颅麻了,脑袋空了,身体酥了,思绪终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一人一床和一屋漆黑, 她早已不知自己此刻身在何处……。
当战斗在酣畅淋漓中结束后,败下阵来的蒋红红云鬓散乱、泪眼婆娑。这是少女幸福的泪,从心底而来,汹涌而又连绵,只听她傻傻地说:“瓜,我要你一辈子都别离开我,一辈子都陪在我身边,永远都和我在一起,好吗。”
“红红,你是我的一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也就失去了活着的动力和勇气。”
张瓜把蒋红红紧紧搂在怀里说道。
“别胡说了,我们不会分开的, 你以后别跟着王伯翔他们傻玩了,弄不好会出事的,好不好?”
“这些事情不用你管,我会有分寸,我们弟兄的事你少插嘴,记下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只是担心你会跟上了受水,不过我也不怕,就算是你被抓进去了,我也会等着你的,等一辈子都行。”
“说什么呢? 什么抓不抓的,说点吉利的好不好?”
“呸呸呸,我说错了我收回。哦,对了, 我给你买了一件羊毛衫,紫红色的,你一定喜欢,嘻嘻,赶明儿给你拿过来,等过年的时候穿上。”
张瓜听罢,又使劲把蒋红红往怀里搂了一下,是啊,又要过年了,可怕地过年,令人窒息地过年,这是离家在外的第几个年? 心里早已模糊不清。当最令人难熬的除夕夜来临时,是不是又是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包括蒋红红,他们都有自己的家,他们会在自己温馨的家中过幸福的年,俗话说,三十晚上笤帚疙瘩都要回家,可是自己呢? 只能在那个家待上短短的一个小时,匆匆扒下一碗年夜饭就得快快逃离,每一年的年,对自己来说就是一场难,一场心灵倍受煎熬的磨难,年复一年,难过无限。
窗外似乎下起了雪,静寂中扑簌簌地声响传来,透过小窗户望去,天际与山峦之间果然是一片苍茫,明天又会怎样? 管它呢,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睡吧睡吧, 唯有一睡解千愁! 先睡它一个昏天暗地再说吧。
张瓜有所不知,1988年的春节对他来说是一个幸福的年,正在朝着他款款地走来。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时候,一阵紧过一阵地捶门声震醒了他俩,迷糊中的张瓜挺身坐起,侧耳细听门外的动静,这会是谁! 是老爸? 不会! 老爸时间是固定的,一般不来; 是强哥? 也不会,他没事不来; 是街上那一班弟兄们领着姑娘来睡觉,更不会,也不是这个点啊! 那到底是谁? 张瓜左右想不出个究竟,正当他在迷糊中冥想之际,红红披起被单,从床上跳了下去,踮着脚轻轻踱到窗口,蹲下身来,透过窗帘和窗户之间的缝隙望去,她看清了,你当来人是谁?是咱大秀才雷刚同学踏雪而来!
蒋红红吓得不轻,她弓身猫腰蹑手蹑脚地逃回了床上,用嘴型告诉张瓜外面敲门人是雷刚,随后不容分说,刺溜一下钻被窝里去了,一扽被子在里面缩成一团。
张瓜一听这下可坏了,怎么办?要是别人还好,腆着脸就过去了,怎么偏偏是这个眼下伤不得的眼镜子!正在蹙摸如何是好,雷刚在外面把门拍得啪啪作响:“干嘛呢! 往死里睡吗?快开门有事,快点!”
张瓜慌忙应了一声披起衣服跳下床来把门打开,雷刚一把把门推开,裹着一身寒气进了屋子,搓着手瞪他一眼道:“干嘛呢? 这么半天不开门!”说着走过去坐在床沿上烤起火来。
炉子有一点微温,昨晚用蜂窝煤压着,还没透开,那个年代曾经在北方生活过的人都知道,北方寻常百姓家里,每晚是要将炉子用炭渣或蜂窝煤封压起来的,这样一来是可以保持炉火一夜不灭,夜间还能保持一定的温度,二来是这样做第二天会很方便,用火钳捅开,很快,火就会旺起来,烧水做饭都节省时间。
雷刚提起火钳就要透火,张瓜一心想赶紧打发他走,赶紧抢过来说道:“快说啊,这么急吼吼地,究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