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还不死心，追问道：“你们不知道总归有人会知道，你和戴维斯的那两个助理呢？她们去哪儿了？”

夜帆冷哼道：“表面上看她们是供你们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但实际上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我从她们的脸上看不到对你们的敬意和恐惧，她们是来监视你们的？”

史蒂芬心下震骇，夜帆只跟她们见过几个照面，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信息来，这也未免太可怕了。

史蒂芬说道：“没错，他们就是乔治先生来监视我们的。”

“正因为她们的通风报信，乔治先生才会对我们召开视频会议，威胁我们如果完不成任务就丢到末日实验室里去。”

“如果在大华国还有谁知道乔治先生的真实身份和确切地址，那就只能是她们两个了。”

夜帆拍拍他的肩膀，称赞道：“你表现得很不错，比戴维斯还更胜一筹。”

史蒂芬立即脸上堆满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更和善一些。

“那么，你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吗？”

“夜帆你知道的，我们来到东海市是受了上面的指派，这是不得不接受的任务，我的本意并不想与你为敌。”

“恰恰相反，我很欣赏你的性格，非常乐意与你成为朋友。”

但夜帆压根不理他的“甜言蜜语”，冷着脸说道：“恰恰相反，我非常不乐意与你成为朋友。”

“不管你们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你们企图窃取松果智能的尖端科技是已经发生的事实，那你们就是我的敌人，是全体大华国人的敌人。”

史蒂芬尴尬地笑了笑：“这的确是我们已经做过的事情，我无法反驳。”

夜帆问道：“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们如何猜到这不是你们的隐秘行动小组，而且点名要见我。”

史蒂芬道：“其实这很简单，如果是隐秘行动小组抓了我们，我们应该已经被乔治先生丢到末日实验室里接受惨无人道的处罚了。”

“既然不是乔治先生，那么在东海市地界上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你。就算不是你是其他人，最终也还是能找到你。”

夜帆竖起大拇指道：“你虽然看起来暴躁了点，但你的智商也不是永远不在线，有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你要的解药我会给你们，而且这次保证能治好你们。同样都是男人，我没必要为难你们。”

史蒂芬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夜帆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担心我的命根子会被废掉。”

夜帆冷哼道：“我对你的命根子不感兴趣，不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他拍着史蒂芬的脸说道：“你最好想清楚还有什么重要情报还没告诉我，要是等会儿戴维斯告诉我你对我隐藏了什么，我绝不会对你客气的。”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戴维斯绝对不可能知道得比我更多。”

夜帆道：“那好，我让他们立刻给你们安排，今晚就连夜送你们回国。”

但是，史蒂芬听到“回国”儿子之后却面露惊恐之色。

“不要，我不要回国，你千万别送我回国。”

夜帆反问道：“刚才我一进来你就想着让我放你们回国，现在反而不愿意回去了？”

“那都是我们诈你的！”史蒂芬解释道。

“我们若只是任务失败，顶多被丢到末日实验室里折磨一番就完事了。”

“但现在我们已经把乔治先生和末日实验室的情报告诉你了，一旦我们回国，将要面临的就是死亡或者恐怖的实验室。”

“如果可以，我们宁愿你把我们安排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要么等这次风波过去，要么我们就老死在大华国。”

夜帆看向林开：“这件事对你来说小事一桩吧？”

林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个条件。

两人走出审讯室，夜帆一阵感慨：“我已经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的障眼法骗过了。”

他突然扭过头盯着林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林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我靠，你知道了你不告诉我，敢情全世界就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是吧？”

林开反问道：“告诉你又如何，你有与之匹配的实力去跟他们叫板吗？”

夜帆瞬间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一穷二白，的确连一点叫板的底气都没有。

林开又说道：“虽然他们说窃取松果智能的核心技术只是诱饵，但是我们又不得不对抗。”

“如果真让他们得手，我们国家的科技崛起之路就会被打回原形，后果有多严重你比我更清楚。”

“对梅里国来说可有可无，可成功可失败，但对我们来说只能硬上，必须保住这颗火种，我们没得选择。”

夜帆怒道：“但这不是你对我们隐瞒的理由，如果你让我知道得更多一点，或许我就能趁机多布几个局。”

面对夜帆的质问，林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想好怎么跟他说。

“你成为我们保护火种计划的最终执行者，这是我们一开始没想到的。而且你也在考核期，我们不知道你的可靠程度有多少，所以不可能把更多信息透露给你。”

“就算现在已经保住了松果智能，你也居功至伟，但你仍然还在考核期内。按规定，我现在跟你说这么多已经属于违规，明白了吗？”

“夜帆，我们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都太渺小了，我们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也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厉害。”

“你以为暖春阁之战很顺利，但你知道隐秘行动小组来了多少人吗？”

“你知道国安局牺牲了多少个同志才让你安全离开，次日还能在松果智能的新闻发布会上风风光光亮相吗？”

夜帆深吸一口气，问道：“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很抱歉，不能说！”林开冷漠地拒绝了他的提问。

夜帆感慨道：“我自认为自己已经够阴险黑暗了，看来在他们面前我还是不值一提，这次算是给我上了一次大课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不管是在战火岁月还是在和平之年，这句话都永远不会过时。

“那李东凝和陈佩灵呢？她们的消失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他看到林开的嘴唇一动不动，立即补充道：“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

但林开比他更鬼，直接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靠！”夜帆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能不能有点人性？哪怕透露一点信息也行啊！”

林开说道：“你要是真关心她们，为什么在她们走之前不挽留？”

他嘲讽道：“我还真得谢谢你，你成功刺伤了两个女人的心，帮我塑造了两个没有感情的特工，两个不畏生死的死士。”

“操，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