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道:“您这不只是给媒体记者挖坑,也是给那些人挖个坑吧?”
何川低声道:“夜帆,咱们和他们的决战就要开始了,我把公司以及一切资源都暂时交给你管理,胜败就全在你手上了。”
“放心吧,徐东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陪咱们演了这么大一场戏,现在那两个外国佬肯定想着催我去拿回徐东良手里的股份了。”
“你肯定已经安排好了吧?”何川低声问道。
他眼角的余光撇向夜帆,正好看到后者诡秘的笑容。
何川毛骨悚然道:“你小子,肯定留了什么阴险的后手吧?”
夜帆还没有走出松果智能的办公大楼,网络上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了。
《夜帆重拳出击,松果智能技术总工被拉下马》
《是何川授意还是夜帆主张,松果智能大地震后还能健康发展吗?》
《松果智能前技术总工回归,徐东良落网,竟是因为夜帆?》
《夜帆升任松果智能代理董事长,火速升职背后的三个秘密。》
一条条惊爆眼球的新闻标题横扫网络世界,带来一波肥美的流量盛宴。
这次新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重磅,实在是因为徐东良请来的官方新闻媒体记者太多了。
如果说新闻直播将消息铺向了在家养老的中老年人,那么网络传播则是把这些信息无死角地传播到了年轻人的世界。
基本上只有老年人才有空闲在上班时间看电视、逛商场。
而年轻人则可能在上班的空闲、上课的课间,偷偷看一眼手机,然后彻底被这些信息震撼到。
徐东良作死都没想到,他本以为请来给自己宣传一波的平台,最终成了埋葬自己的沙砾。
“林梦楠不妥协”第一时间了相关消息,即使她这一次什么都没说,就已经在围脖圈引发剧震。
“林梦楠是支持夜帆的,她这次表达什么态度?”
这是无数网友都在猜想的问题。
对于夜帆来说,热度越高他越喜欢,因为这能将大众的视线吸引过去,让他在做别的事情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
一个人想火不难,甚至跪个榴莲说一句真香都能火,难的是一直保持热度。
夜帆之所以纵容各种媒体蹭热度,甚至容忍别人对他胡乱猜疑和抹黑,也是为了后期崛起做准备。
在全网剧震的时候,夜帆却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只是还没等他出去叫车,一辆黑色路虎就停在他的面前。
“上车!”一个女人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夜帆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嗨,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这个司机,就是曾经跟夜帆发生过两次车战孟鹤州。
“这么久不见,感觉你又憔悴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夜帆深情地看着她说道。
“铿~”
孟鹤州手里弹出一把锋利的弹簧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夜帆,你不要试图调戏我,不然我手里的刀子可不长眼睛。”
夜帆连忙将双手高举过头顶,笑道:“不是吧,你真的舍得谋杀亲夫?”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咱们曾经还‘两日’呢,你不舍得杀我的对不对?”
“你大可以试试!”
孟鹤州手里的刀往夜帆的脖子上推进,刀刃一碰,夜帆立即感觉到脖子处有一丝刺痛。
“卧槽,你他妈疯了,你竟然真的划破我的脖子。”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试图调戏我!”
孟鹤州看着夜帆的脖子流淌下丝丝殷红,但眼神却无一点心疼,更无任何迟疑。
夜帆看着她行尸走肉一般的空洞眼神,心里一阵失落。
他心想道:“她的人生本不该是这样的,我还有机会将她拉回来吗?”
夜帆变乖了,他露出讨好的笑容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个~你能不能先把刀挪开一点?我很没安全感啊。”
孟鹤州把刀挪开他的脖子,但仍然抓在手里,刀尖指着夜帆。
夜帆看着刀刃上沾染的自己的鲜血,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脖子。
伤口虽小,却也疼得他直抽凉气。
“行了,别装了!”
“子丨弹丨打穿小腿都不见你有这副表情,懦弱给谁看呢。”
夜帆从她这句话可以得出结论,虽然她这段时间毫无踪影,但她始终都藏在暗处观察着自己。
夜帆看着她的双眼道:“你这次突然出现又是为了什么。不可能只是为了划我一刀吧?”
“夜帆,你应该很清楚七爷想要什么。”孟鹤州说道。
“七爷让我给你带句话: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中,你千万别想耍什么花招。”
她这是在给夜帆暗示,他们俩现在的谈话也在七爷的监控之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夜帆一听就心领神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威胁我?”夜帆冷哼道,“那你也帮我给七爷带句话,曾经威胁我的人,到最后都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但孟鹤州直接忽略了他的话。
“现在我站在个人的立场送给你一句忠告。”
“七爷和上官豪的实力远比表面看起来的更加强大,他们的靠山远比大家知道的更硬,我劝你还是不要与他们硬刚。”
“说句难听的话,你这样做跟以卵击石没有任何区别。”
“以卵击石?”
夜帆冷笑道:“对上官豪我或许会有几分忌惮,但是七爷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他以为他是上官豪的代言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那是他还没遇上我。”
“我这人既不会武功也没有枪炮,但是我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魄力。他如果敢对我下死手,我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把他拉下来做垫背。”
此时的夜帆是霸气侧漏的,饶是见惯了世面的孟鹤州,也被他威猛的气势震得目眩神迷。
“如果他是我的男人该多好?”她在心里喟然长叹。
“只是我一生贱命,注定无法与他共度此生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冷声道:“七爷的话我已经带给你了,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别怪我没提醒你,人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幸运的。上次子丨弹丨射穿的是你的小腿,下次射穿的可能就是你的脑袋。”
“谢谢你的忠告,告辞!”
夜帆拉开车门下车,孟鹤州则毫不迟疑,轰着油门走了。
夜帆看着她的车尾灯消失,心中冷笑。
“呵,七爷!”
“你们暗算我的帐我还没空找你们算,你们又急不可耐地追上门来要钱,真当我好欺负么?”
“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先收割一点利息好了。”
他走上地面,上了一辆等在那里的车。
看到司机再也不是那个长相温婉实则内心狂野的女人,夜帆的心情一阵失落。
他问司机:“怎么称呼?”
司机道:“虎符。”
他板着一张脸,很冷,很生硬。这让夜帆更加觉得还是陈佩灵当司机最好看。
夜帆又问:“知道陈佩灵去哪儿了吗?”
“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