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要做松果智能的敌人就麻烦了，松果失去了徐东良这员大将本就损失惨重，若再生出一个比他更厉害的强敌，以后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如果真是这样就有意思了，国内会产生一个新的AI巨头，市场竞争会趋于良性发展，对行业和产业链来说都是有利的才对。”

主持台上，何川和夜帆同样被王元宵的拒绝震撼到了。

夜帆心道：“难道他真的愿意跟自己另外创办一个AI公司？那就好玩了啊！”

夜帆的内心已经快乐到要飞起来了，已经开始盘算开一家AI研发公司所需要的资金了。

何川诚恳道：“王总工，你是因为心里有气才拒绝我的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只要你划出道来，我一定竭尽所能满足你。”

有记者低声道：“何董事长的这番话已经很给王元宵面子了，即使三顾茅庐的刘皇叔也不过如此。”

“就看王元宵识不识抬举了，如果做得太过分，恐怕何董也不能接受。”

但王元宵还是摇头。

“何董事长，我非常相信您的诚意。您今天能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为我平反，我已经很感激了。”

“但是徐东良的案件是我举报的，不论是作为证人还是作为刚才的打人者，我都必须去一趟派出所把事情交代清楚。”

“所里的同志在外面等着呢，我得走了。”

竟然是这样？记者们才发现自己全都猜错了。

当王元宵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上百双眼睛都看到外面还有两个穿制服的同志在等着他。

何川大声问道：“王元宵，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啊，松果智能不能没有你！”

“知道了，我去去就回。”

王元宵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门口，所有人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只有何川自己才真正明白，他这句话代表的意义有多大。

自始至终，王元宵都一直躲在暗处帮他。若不是有他不断查出漏洞、提供修补方案和新的研究思路，松果智能不会有这么强的产品力，也不会发展得这么顺利。

松果智能离不开他，他也从来没离开过松果。

王元宵一走，记者们又热闹起来了，一个个举着话筒追着何川提问。

“夜董助，让他们规矩一点。”何川发话道，语气显得有些许不满。

“各位媒体朋友，请你们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由何川董事长点名提问。”

等夜帆将他们安排好之后，一个被点中记者立即问出一个极为尖锐的问题。

“何董事长您好，我是川观察的记者。我想问的是，松果智能在一天之内损失两员技术大将，会对公司的新产品研发造成多大影响？会不会造成市场份额的严重下跌？”

何川怒道：“为什么你这个完全不懂科技行业的门外汉还能当这行业的记者？”

何川爆发出来的强烈攻击性，让所有记者都心中一凉。

何川继续说道：“有点常识的科技行业记者都知道，科技公司的研发计划、研究方向是早就制定好的，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去留而发生重大改变。”

“徐东良和王元宵固然都是技术大拿，但松果公司的技术储备就在那里，他们走了之后还有几十名高级工程师在全力作战，他们足以保障松果智能的研发正常进行，公司更不会因此垮掉。”

那记者又问道：“但是徐东良和王元宵两位是总工级别的，他们在公司的地位无可替代。”

“所以我才觉得你是真的无知！”何川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松果智能最强的技术狂人是我，只要我不倒下，松果智能就不会倒下。”

那个记者不仅被何川骂得无地自容，还被旁边的记者骂得狗血喷头，他只能悻悻然地坐下。

他自己连何川的技术水平都不知道，不怪自己还能怪谁？

但是，第二个被点到的记者又沿着这个问题继续深究。

“何董事长您好，我是江长科技报的记者。虽然你是技术狂人，但您这些年已经从技术岗转到公司管理岗。如果您重回技术岗的话，会不会对公司的平稳运营产生影响？”

何川毫不客气地回怼他：“那你以为我将夜帆请回来只是当个花瓶摆着好看？你以为我前段时间的公司改制只是闹着玩？”

记者道：“何董，您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您的意思是不是说今天的事情早在您的预谋之中了？”

“没错，我早就预料到会发生今天的情况了。”何川毫不掩饰自己的手段。

“徐东良的罪恶行为我早已有觉察，并且一直在暗中搜集他的犯罪证据。就算没有今天这档子事，我也会去举报他对公司的侵害行为，他坐牢只不过是早几天和晚几天的差别而已。”

“所以，聘请夜帆担任董助和公司改制都是我计划中的事情，我从管理岗转到技术岗也是计划中的事情。”

“当我把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产品研发上之后，夜帆将升级为公司的代理董事长，代替我管理公司的日常运营！”

“哇~~~这也太夸张了吧！”

“夜帆入职松果智能才不到有一个月吧，何川就直接被他提拔为代理董事长？”

“何董事长之前说他一定会重用夜帆，但我没想到会重到这种程度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别人家的公司都是空降高管，他这是空降大BOSS把自己都替换掉了啊！”

激烈的讨论声过后，何川点了最后一名记者让她提问。

“何董事长您好，我是大华科技周刊的记者江柠檬。请问前段时间刘永宁等人落网是您所为还是夜帆所为，他们与今日徐东良落网是否存在必然联系？”

何川回应道：“松果智能一直响应国家号召提倡反|腐|倡|廉，我们是一家正在蓬勃发展的、立志要做国家科技产业龙头的企业，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损害公司健康发展。”

“不论是刘永宁还是徐东良，不论他们对公司曾经做过多大贡献，只要他们损害了公司的利益，最终都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何川仍旧没有回答是谁搞了他们，但这番话也足以给记者们一个交代了。

记者们还在互相讨论着，何川和夜帆已经退出会议室，留给他们足够大的想象空间。

夜帆笑道：“何董，您今天的火气有点大啊！”

“那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找骂！我时间紧得很，哪有闲工夫陪他们瞎玩。”

夜帆又道：“不过您这个坑挖的好，这是故意给他们制造现象空间啊！”

何川道：“他们不是爱猜爱想嘛，我就给他一个超大的想象空间，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写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