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肯定能！”

佟雷雷兴奋地嗷嗷大叫。

“夜董助，你别看我以前只是个跑项目的，但是那时候我接触的几乎全是高新企业啊，那家需要什么芯片，我门儿清。”

“我从天使之眼离职的时候你让我等着，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用到我。”

“这些天我已经把松果智能的目标客户都摸了一遍，就等着你给我一个名头，我立马就能披挂上阵。”

“好！”夜帆开怀大笑，“明天早上9点，你到天使之眼找我。”

“我亲自带着你组建团队，干趴他们。”

沟通完佟雷雷之后，夜帆又打给齐木通和梁永河两人。

“帆哥，不不不，夜董助，你真的肯要我？”覃木通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不值得我招募？”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要不是因为江支树狠命压你，抢夺你的客户，你的业绩完全有机会站在他的头顶上的。”

“值值值，肯定值，夜董助你放心，只要你给我一个平台，我保证你指哪儿我打哪儿，绝不含糊。”

夜帆满意道：“就等你这句话了，你这个人我要定了。”

“没问题，我明天就去辞职。不，我现在就打电话跟经理辞职。”

覃木通迫于家庭生活压力，刚从天使之眼离职就进了新的公司。现在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离职，可见他对夜帆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行，既然要跟着我干那就雷厉风行一点，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好，我马上就去！”

两人挂断电话，覃木通风风火火地去跟经理提出辞职，那边不同意，他直接就跟经理杠上了，把人家吓得一愣一愣的。

而夜帆则再次拨通号码，联系上了梁永河。

这个家伙的能力比覃木通还要强上一些，但又不如覃木通的嘴会说话。所以他在天使之眼时被江支树打压最恨，活得最惨。

现在一听说夜帆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次重头开始的平台，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哪怕妻子反对他刚找到工作再跳槽，他仍然坚定地要跟夜帆去闯一闯。

至于林梦楠另外推荐的五个奇葩，夜帆决定再等等，明天亲自拜访邀约以显诚意。

次日一早，夜帆吃过早餐，让苏妍将女儿送去学校，就出门前往松果智能。

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苏妍看夜帆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的情绪。

猛虎归来之后，没有人不怕虎。

夜帆对此心知肚明，但也不想过多理会和解释。能让她老实一点也好，起码不隔三差五给自己惹事找麻烦。

刚到公司，佟雷雷这三个家伙已经在门口守着他了。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樊美灵竟然也跟来了，此外还有佟雷雷的两个心腹：郭朝平和许燕。

“帆哥，你也太不厚道了，竟然只喊了覃木通和梁永河不喊我，难道我的能力还不能入你眼吗？”

她娇媚的声音和撩人的动作，让夜帆等人顿时毛骨悚然。

夜帆笑道：“我想你们都明白了吧，我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我是担心她一进去就把里面的高管全勾搭上了，到时候自成一派跟我为敌。”

众人捧腹大笑。

夜帆严肃道：“我本来想先扎根再请你们，但既然你们都来了，我就不会舍得让你们再来，感谢你们信任！”

夜帆的这个鞠躬让他们受宠若惊，也让他们更加坚定死心塌地跟着夜帆。

樊美灵、郭朝平和许燕三人虽然不像佟雷雷那么顶尖，但在天使之眼也是第一梯队的战力。

他们来到松果智之后，至少不比刘永宁的中层业务员的水平差。

到公司之后，夜帆先让他们在会客室待着填写资料，他则参加高层早会。

虽然他的做法遭到了徐东良和刘永宁的反对，但却得到何川和史蒂芬的支持。

“既然是你们提出要夜帆跟你们比一场，怎么等到夜帆招人进来，要真刀真枪跟你们拼刺刀的时候，你们又怂了？”

“松果只能是高科技公司，不是养老单位，我们时刻都要保持旺盛的战斗力，都要保持激烈的内部斗争和外部斗争。”

“如果你们认为自己接受不了，认为无法在这场斗争中取得胜利，我看你们还是自行提出辞职吧。”

“我的公司不养怂货，也不养闲人。”

何川的话掷地有声，让刘永宁心惊肉跳。

第一次，他感受到自己在松果智能里的巨大危机感。

史蒂芬这个外国佬巴不得夜帆跟他们斗，最好能扩大内斗范围。

这样会迫使他们走向对立，把铁桶一块的公司分裂成数派，他才有更多的机会蚕食他们。

会议结束之后，何川直接把夜帆招进董事长办公室，里面吵架的声音，大到连外面的公共区域都能隐约听到。

数分钟后，夜帆笑道：“好了何董，戏演完了，外面的人大概也听到你发威了。”

“言归正传，你打算怎么收拾刘永宁？”

夜帆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何川对刘永宁居功自傲的做法早有不满，对他的厌恶即使不像徐东良这么深，也会有很大成见。

何川的眼神一闪：“夜帆，你真打算对我的心腹爱将动手？”

“心腹爱将”这个词，何川用得也是非常到位。

刘永宁从松果智能创办伊始就是追随他，为松果智能芯片占领市场立下汗马功劳，不然也不会坐上销售部总经理的位置。

虽然他现在居功自傲，更是在暗地里跟徐东良沆瀣一气对抗夜帆，但仍然不能否认他的功绩，不能否认他是何川的兵。

你夜帆想要动他，至少得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吧？

夜帆说道：“以何董的性格必定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刘永宁和徐东良勾结已成事实，他能否继续留在松果智能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是否知道回头，我说得对吗？”

“我愿意为你挡你手里的试金石，检一检他还是不是你手里的真金。”

“如果他的心不在你这边，你手里掌握的他偷窃公司利益的证据，足够让他在大牢里关个十年二十年了吧？”

夜帆赌的就是何川这个人的谨慎，对一切事情的掌控欲。

一个技术出身的宅男，却能创立并掌控那么大的商业公司，拿捏这么多能人。

你若是信他只是一个温文尔雅醇厚善良的老总，那就太单纯太可笑了。

当他不能完全控制松果智能的时候，他愿意引进夜帆这头饿狼。

那么当他无法掌控刘永宁的时候，他也绝不会介意夜帆顺带咬他一口。

何川面无表情道：“夜帆，我希望你掌控好一个度，我请你来是驱狼逐虎的，不是来把我老窝掀翻的。”

夜帆笑道：“这你大可以放心，既然你把我当做一条鲶鱼，我就把整个鱼塘激活。一条鱼怎么可能把鱼塘给掀翻呢，那我自己不也是缺水而死了吗？”

夜帆除了帮忙保住松果智能意外，还有练兵的收获，还有洪爷那四百亿的收获，还能从林开那边得到某些承诺，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不是松果智能的一亩三分地。

天使之眼作为一级跳板已经完成它的使命，松果智能只是他的二级跳板而已，用完后就可以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