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刚刚躺下还没来得及闭眼睛,房门就传来一阵哐哐的敲门声。
“先生太太说,如果你醒了就让您回房间一趟,她有话想要跟您谈谈。”
门外开口说话的人,居然是家里打扫卫生的保姆,这倒是把陈有良给吓了一跳。
“知道了。”
尽管头还有些疼,陈有良这会儿是真的没有睡意了,他抬起手呼了一把脸,疲惫地站起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临出门的时候,陈有良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熟睡中的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都是这家伙的错,有事没事的,干嘛跑到他家里来讨酒吃?这下好了吧,喝醉了肯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翠玉也不会一大早就急着要见他。
如今天气慢慢变凉了,人们都已经穿上了长袖的衣服,大清早的气温就显得很低。
陈有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随便披了件外套往外跑,站那走廊上的时候,一阵冷风嗖嗖的刮过来,瞬间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刮透了。
张翠玉也刚刚醒过来,只是因为之前两人相处得久了,她已经摸透了陈有良的生物闹钟,这才卡着点儿然后佣人去叫他。
“哎哟,终于知道回来了呀?”张翠玉笑眯眯的看着他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调侃。
“媳妇儿,这次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喝这么多酒了,这酒真是个害人的东西,我的头到现在还疼呢。”
陈有良立马做出一副极度委屈,又乖巧的表情,那副怂怂的模样,成功的逗笑了张翠玉。
“你还头疼呀,那你过来我给你按摩一下头皮,可以有效的缓解疼痛。”
张翠玉听到陈有良的话,不但没有生气,还笑得更甜了。
“不用了吧,你这么辛苦,我哪敢用这点小事麻烦你呀。”
总觉得张翠玉笑的有点瘆人,陈有良死活都不敢上前一步,怂怂的站在房间门口,一副随时准备逃离的架势。
“行了,别摆出那副样子,既然我答应了让你们喝,你喝成什么样我心里都有数,只是昨天晚上没少麻烦陈路明。”
张翠玉微微收敛了一下笑容,冲着陈有良妩媚的翻了个白眼。
昨晚上其实她也没有睡好,孩子们总是翻身蹬被子,她一整晚上都在给孩子盖被子,早上的时候孩子终于睡着了,她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小睡一会儿。
感受到老婆身上的危险指数降低了,陈有良这才腆着脸凑过去。
“老婆我给你保证,我下次再也不喝醉了,没有下一次。”
陈有良还是觉得略微有些歉疚。
“行了,别净说那些好听的话了,赶紧去洗漱一下,保姆把饭都做好了,吃了饭再睡一会儿。”
张翠玉无奈的笑了一下,开口提醒他,知识带着责备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关心。
这份情,陈有良自然能感觉到。
他笑嘻嘻的跑到床边上一把抱住了坐在床上的老婆,探过头去,在人家红红的嘴唇上被吧唧亲了一口。
“老婆,还是你对我好。”
虽然两人还没有结婚,可是陈有良觉得老婆两个字,越叫越顺口。
“你怎么这么肉麻呀,别闹。”
张翠玉脸颊红红的,推了推陈有良,只是微红的脸颊和荡满秋水的眸子,都显示着他的心情极好。
因为有袁培培的存在,陈有良就算几天不去上班,桃源山庄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所以这会儿小两口倒是也不急。
陈有良洗漱的功夫,张翠玉去楼下端了两碗肉粥,面对面的坐在床头的小茶几上,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对方。
简单甜蜜的喝了一碗清粥,两人抱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
日上三竿的时候保姆过来敲门,说孩子们一直在哭。
两人被从睡梦中吵醒,急忙穿了衣服去哄孩子,忙碌的一天这才开始。
和两人的浓情蜜意比起来,这会儿的袁培培就有些脾气急躁了。
前方的办公区里,偌大的会议室中,袁培培手中拿着一份企划案,脸色难看地摔在了桌子上。
“谁能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药苗受损,刚刚培植的新型药材,为什么要让新手员工接触?还有这个第七号药田里面培植的是贵重的药材,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一头野猪,其中的损失谁来负责?”
犀利的质问让会议室里的十几个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原来今天早上刚刚上班的时候,有员工看,到办公区里来汇报,说是第七号要填里,忽然出现了一头野猪,经过一晚上的摧残,药田里的药材所剩无几,全都被那头野猪给祸害了。
这么重大的事故现象一定要汇报到上面,当袁培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离上班两个小时之后了,所以她才会这么气愤。
而更让她气愤的是,之前她表哥培育出来的新型药材,一直都有山庄里经验老到的工人照顾着,可就在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换成了一个新人,还因为浇水过度,导致今天早上药材出现涝死。
她太清楚,这个新型药材对于表哥来说有多重要了,如今却因为这离谱的失误,让一切都化为泡影。
“袁总,之前照料药材的工人,因为家中有事临时请假了,其他的工人又脱不开身,所以才请新人帮忙照看一下。”
人事部的副经理是一个年轻小伙,也是在场这些人里头,年纪最小的一个,因为刚来没多久,资历不够,所以被其他几位推出来做挡箭牌。
听到这话,袁培培微微笑了一下,那是个看上去嘲讽,又像是挑衅的复杂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
“李大勇。”
“从今天开始,人事部由你来负责,马经理恕我直言,山庄里安装了上百个监控摄像头,谁的事情谁来承担,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既然你想着推卸责任那没关系,我让你永远都没有责任。会议结束之后,你可以去财务部领你这个月的工资了。”
袁培培雷厉风行地下了决定,甚至不给这位姓马的经理一个辩解的机会,直接拍板钉钉。
“你凭什么要开除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在山庄里工作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疯野了?”
马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到袁培培这么毫不留情地开了,自己对时恼羞成怒也顾不得颜面了,直接站起身发出质问。
这人事部经理可是个肥差,山庄里照顾药材的工人很多,需要一个很强的调度规则。很多员工不愿意去最苦最累的药田,都会偷偷的给这位马经理送礼。
自己被这么毫无征兆的开了,那以后岂不是赚不到这么多钱了。
“就凭我是山庄的总经理,我有权利开除山庄里除了董事长以外的任何一位员工。”
袁培培说的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
“你,你一个小丫头也太狂妄了,我告诉你,我要去找董事长,我要告发你的办公态度。”
马经理气得浑身发抖,可又拿人家没办法,只能嘴皮子发硬。
“悉听尊便。”
面无表情地解决了一个隐患,袁培培又抬头看向另外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