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好奇地伸出手,她刚想去摸悦悦的肚子,一个声音传来:“不许摸,小心咬你头。”
小倩吓了一跳,下意识缩回手,她回头一看,是白宗俭笑呵呵地进来了。
“才这么小就开始护着,我看白总很快就会从宠妻魔变成宠娃魔。”
悦悦说:“倩,你先去吃饭,我等你回来再去吃。”
“好,我给你们腾地方。”
小倩出去后,白宗俭收起笑,问道:“合顺公司关门了?”
悦悦不假思索地说道:“刚才管嫂搬来一箱子东西让我给她锁好,她是不是吃饭去了。”
白宗俭知道王悦没明白他话的意思,说道:“我看见他们公司门上贴着转让的告示。”
“啊?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去看看。”王悦的脾气就是这样,风风火火。
白宗俭说:“不用去,我拍了照片,你看看。”
王悦一看,立刻皱起眉,说道:“怎么突然要转让?我给管嫂打电话。”
白宗俭按下她的手,说道:“店里没人,上锁了。”
王悦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样,我给老肖打个电话。”
白宗俭说着,就掏出电话,拨了肖毅的手机,却传来“您拨叫的用户已经关机”的提示。
他一怔,继续拨,仍然关机。
白宗俭也皱起了眉头,他给肖毅办公室打电话,没人接,又给石峰打电话。
石峰接通电话后,才跟白宗俭说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
白宗俭惊呆了,半天才问:“肖毅人在哪儿?”
石峰说:“他开完办完交接后就走了,不让任何人送他,自己打车走的。”
“好,我知道了。”
白宗俭挂了电话后,又拨了肖毅手机号,仍然是关机,他就将电话打给了王川。
王川只知道前两天黄行长辞职的事,肖毅的事他目前也不知道。
王川让白宗俭去肖毅家看看,他可能在家。这个时候,他能去哪儿?
白宗俭跟王悦说,让她自己解决午饭,他拿起车钥匙匆匆走了出去。
白宗俭疑窦重重,他不相信滨银能以通讯不畅为借口将肖毅一撸到底不说,还做出停薪的决定。
难道仅仅是因为黄炳兴辞职?他过去的竞争对手要报复?
他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来到肖毅家所在的小区,他顾不上找车位,直接将车停在肖毅门前的路中央。
敲门,没人应声。
白宗俭扒着窗户往里看,从窗帘的缝隙中,他看见客厅里没人。
这时,一个大娘走过来,说道:“你是来找小肖的?”
“是的大娘,您看见他人了吗?”
大娘说:“我看见他背个大包走了,好像要出差。”
白宗俭想了想,说道:“好的大娘,谢谢您,我说打电话他怎么关机,可能在飞机上。”
白宗俭回到旅行社,王川也在。
他便将去肖毅家的情况跟王川说了。
王川看了看表,说道:“有可能是在飞机上,不然他是不会关机的。”
白宗俭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道:“你给郝东奇打个电话问问?”
王川不相信郝东奇知道肖毅的去向,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咱俩都没告诉,估计东奇也未必知道。”
对于王川的不紧不慢,白宗俭有些着急,说道:“知道不知道也得等问了郝东奇后才能确认。”
王川想了想说:“反正这事也瞒不住,我问问东奇也无妨。”
王川说着就给郝东奇打了电话。果然如他所料,郝东奇根本就不知道肖毅被停职停薪的事,更别说知道他去哪儿了?
无奈,王川挂了电话,他冲白宗俭摇摇头。
白宗俭又让王川给肖毅父母打电话,王川不停地摇着脑袋,说道:“他绝不会回家,更不会把这事告诉父母,这小子到底去哪儿了?他就不知道咱们担心他吗?”
王川和白宗俭担心肖毅,郝东奇也担心,他中午没有应酬,正在陪金总在食堂吃饭。
见他忧心忡忡地从外面回来,金总就问:“刚还好好的,接了个电话怎么就忧心忡忡了?”
金总不是外人,郝东奇就将肖毅被停止停薪的事以及目前联系不上肖毅的事跟金总说了一遍。
金总听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怎么说,滨海银行也算是民营中排得上号的银行,至于把一个功绩卓著的金融领域里的天才赶出银行吗?”
郝东奇说:“是啊,不过肖毅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在新老交替中离岗两天,还中断了通讯联系?”
金总想了想说:“他会不会遇上什么难事了?”
郝东奇说:“我、王川,还有老白,我们是他最近的人,他如果有难事,不可能不跟我们说。”
金总摇摇头:“你不能这么认为,小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有可能他这次就真的不跟你们说。如果他是因为坐飞机才关了手机,那么有可能他去南方了。”
“您怎么知道他去了南方?”郝东奇看着金总问道。
金总说:“你忘了,他有个朋友在特区,前不久去世了?”
“哦,您说的是这个呀,这个我知道,那个朋友是他初恋女友的父亲,后来跟他成为忘年交,可是这位老先生已经安葬完毕了呀?”
金总说:“你说得没错,这位老先生我也认识,当年我们是在南方认识的,都是内地来的,后来他留下在了特区,我就回来了,老先生之前还让小肖给我带回一封信,你不知道?”
郝东奇眨巴着眼睛说:“这个他没跟我说起过。”
金总点点头,说道:“这不怪他,那次他从特区回来后就来了,你出差了,过后他没跟你说是因为你用不着知道。”
郝东奇说:“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跟我说的目的不止是因为和我无关,这和他为人有关,他善于保守朋友的秘密。”
金总点点头,说道:“你刚才说邓先生是他初恋女友的父亲,那他去南方就更不难理解了。”
“但是您在不知道这一情况之前猜测出他去了南方,那就说明,他不是因为初恋去了南方,据我所知,他跟初恋不大可能了。”
金总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没想到你还很睿智,我的确不是因为他的初恋判断出他有可能去了南方,我之前知道,他为了一个狱友,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发生在南方的那场股灾。”
郝东奇就是一怔。
金总随后说道:“当年我不算亲历者,但也不是局外之人,我亲历了邓先生是怎么由万贯家财赔得连裤衩都不剩的过程,你想,局外之人的我,都意识到了小肖在干什么,那些当年的始作俑者们,是不是一触就跳?”
郝东奇惊得张大了嘴,半晌才说:“您的意思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才落的被停职停职?”
金总冲郝东奇伸了伸大拇指,说道:“聪明!”
“那他岂不是以卵击石?”
金总思考了一下说:“可以这么说,毕竟当年的事是由某个高层面人发起的,到现在这些人虽然日薄西山或者驾鹤西去,他们的权威在某个范围内还是存在的,小肖不贪不贿,别人想制裁他找不到借口,所以才以他中断通讯为借口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