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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毅说:“苏哥聪明,我上次为什么给你请来了张常务,没请老洪和老林,一是太显突兀,二是有些基础型的人际关系也是要搞的。”

苏天鹏当然明白肖毅口中的“基础型的人际关系”的含义,说:“你考虑得太周到了,不瞒你说,老洪来滨海几年,我就在广青当了几年的书记了实在跑着有些费力了,才想着借着你的关系往回调调。”

肖毅说:“按说你是县里的一把手,应该跟市里的一把走得很近才是啊。”

苏天鹏说:“是这个道理,党口的就该跟书记保持一致,不过,这事说来话长……”

原来,苏天鹏任县高官已经有十三年了,洪舟还是市长的时候,他就是县的高官了,一切起源于一次会议。

那时,洪舟的前任因为某种原因,还想在干一届,不想离任,他就在一次党的代的表会议期间,暗中找了几位代表,联名给省的委写了一封请愿书,要求他继续担任滨海市高官。

这其中就有苏天鹏。

当时他就觉着这样做有悖组织原则和纪律,更有企图改变组织意图的嫌疑,但人家找到自己头上,又不好拒绝,万一前任真的留任了呢?如果拒绝的话不就等于给自己挖了坟墓吗?而且请愿书上已经有好几个县高官签了字,他只好硬着头皮也签了字。

签字后,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前任留下还好说,如果不能留下,洪舟接任的话他们这些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更不会得到重用,因为他们的举动无疑是阻止洪舟上位。

在官场上,阻挡别人上位,那不是一般的仇恨!

他左思右想,想到了一招补救措施,那就是连夜找到洪舟,向他坦诚了自己的难处,他记得,当时在招待所洪舟的房间,洪舟紧锁眉头,一言不发,直到苏天鹏退出房间,他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苏天鹏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夜没合眼,以至于第二天开会的内容他都没记住,只记住了洪舟那张严肃得近乎冷峻的脸。

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省里很快做出决定,前任书记调离滨海,奇怪的是连个人大和政协这样的机构都没给他安排个职务,不知是否跟请愿书有关。

滨海洪舟上位,和林建搭班子。

那时,苏天鹏就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从此他步步小心,如履薄冰,宁愿工作落后一些,都不敢把步子迈张,唯恐出头被砍。

在请愿书上签字的那几位县的高官,个个都没得好,不是被查,就是被调离,就剩下苏天鹏战战兢兢地度日,不杀不剐,不提不贬,一晃就七八年过去了。

他身心饱受折磨,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个神经衰弱的毛病,好在忍到现在,洪舟没有动他的迹象,更没把他怎么着。

苏天鹏把洪舟没有动他,归结于当天晚上主动向洪舟坦白,有一点让苏天鹏心安的是,他当时并没有告诉洪舟都谁在请愿书上签了字,这一点让他后来见到兄弟县的同僚时内心不感到过分愧疚。

苏天鹏当时没说,洪舟也没问,不过以洪舟的政治智慧,他是不难猜出都有谁在请愿书上签了字的,不然后来的几位同僚怎么就那么精准地走了麦城?

听了他的故事,肖毅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去市里上班,他还要感谢老胡的那个好友,多亏他及时提醒,从政的路,原来是这么不好走,不说荆棘密布、险象环生,也是步履蹒跚、磕磕碰碰,一不留神,就很有可能当了别人的炮灰,成为正治牺牲品,要不就是自己跌倒摔得鼻青脸肿爬不起来。

肖毅叹了一口气,说道:“多亏你给我讲了这件事,也辛亏我这几天忙,没顾上,不然真有可能在洪书记面前举荐你了。”

苏天鹏说:“我之所以这么快来找肖主任,也是有这个意思。我现在不求职务,只要市里有个单位接受我,我能回来就行,就别无所求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也是有点厌了,如果生态环境好,可能还会有上进的激情,现在我跟你一样,就想在老妈面前尽孝,不瞒你说,我老妈这个数了。”

苏天鹏伸出食指,勾了一下。

“九十?!”肖毅惊得瞪大眼睛说道:“长寿星啊!”

苏天鹏点点头,说:“是啊,我真怕有一天夜里打电话,她老人家突然就……所以才急着往回调调。”

“理解、理解,来,为了咱的老妈干杯!”

肖毅想起老胡好友说的话,突然问道:“你跟林市长关系怎么样?”

苏天鹏说:“这件事过后,我跟谁都不敢走得太近,倒不是为了自己,是怕给别人找事,老林当时也知道这事,我就更不敢跟他套近乎了,不套近乎可能还好,越是套近乎可能适得其反,所以跟他不远不近,纯粹的工作关系,反正我不犯错,再怎么不待见我也不会把我怎么着,这么多年我就这么过来了。”

听到这里,肖毅举起酒杯,说道:“你放心,你的忙能帮我一定帮,能搭的桥,我一定给你搭,不为别的,就为了咱老妈。”

苏天鹏很激动,说道:“这么多年,我苏天鹏在社会上没有一个拜把子,如果肖老弟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与你结为金兰之好!”

肖毅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那好,改天咱们得举办个仪式。”

“好,我听哥哥的!”

今天是周末,下午是行中层以上参加的周会,肖毅不好过多喝酒,告别苏天鹏,看着他有些佝偻着身子钻进汽车的背影,他不免心生怜惜。这些在普通人眼里威风八面的人,内心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

下午的例会,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徐守宁迟迟未到。

康瑞祥看了看表,跟行办主任说:“去看看老徐怎么回事?大家都等半天了。”

行办主任出去后很快就回来了,他说:“徐行长正在接电话,马上就来。”

又过了十多分钟,徐守宁才进来,他双眼有些浮肿,似乎没休息好,一副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对比他旁边的康瑞祥,显得精神状态极佳。

肖毅和以往一样,照例坐在后面。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杜鹃一眼,就见杜鹃也是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就在各个科室开始汇报一周工作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四名着装整齐佩戴武器的警查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向坐在中间的徐守宁问道:“谁是徐守宁?”

徐守宁一看这阵势,脸立刻煞白,他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是,请、请问……”

那人掏出证件和一页纸,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后说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立刻,后面上来两名警查,一边一个就站在了他的身后。

徐守宁双手撑住桌子,腿哆嗦着,半天都没站起来。

他两边的警查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架起,另外一个警查还抓住徐守宁的皮带,他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就这样被连推带拉快速带出会议室,前后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呆住了,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门口,那里,只有敞开的大门,早已经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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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之上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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