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最近这么样,徐璐没找你麻烦吧?”付林问道。
肖亚平有些欣慰道:“说起这事,我还真的感谢你,都不知道你和她说什么了,最近对我倍好,一点都不作,江瑶的事情也不问了,电话也不打了,孩子也往家里领了,我感觉,我好像活出头了。”
付林听着肖亚平的描述。
“这徐璐看来是给你最后的机会了,千万别让她在死心了,要不然,这次真就挽回不了了。”付林语重心长道。
“什么意思?你一个没结婚的,怎么懂那么多?”肖亚平问道。
付林和郑重的说道:“这婚姻生活,我是没有经验,但是这被分手,我经验多多了,你也不想想,徐璐那能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吗?你当你还是十年前那个翩翩少年呢,人现在就是给你一个机会,她对你付出了足够的耐心和爱,这本来就不平等,所以呢,你需要用足够的爱和让她信任的表现来证明她的付出是有价值的,否则,再度出现什么事情,两个发生了分歧,那可真就月老来了都没用了。”
肖亚平吃着花生豆:“有那么邪乎吗?”
“你别不信,你想想,人把能给你的都给你了,结果你还没半点改变,人要是死心了,还怎么挽救?”付林说道。
“这么一说,你说的是有点道理,不过我没什么好心虚的,江瑶我现在都不来往了,除了工作关系之外,基本上没交集,电话我都拉黑了,一切微信联系,每天回家,先把微信聊天记录打开放桌上,徐璐想看,就让他看个够。”肖亚平一脸坦然。
“这还差不多,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许愿等我呢。”付林站起身来。
“不早说。”肖亚平看了他一眼,准备结账。
谁料付林已经把钱递过去了。
两个人分开以后,肖亚平开着公司配的车,正准备回家,半路上,有个车突然从屁股上怼了他一下。
这是被追尾了?
肖亚平下车,他走到车屁股,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这车,是江瑶的车,她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
“打扰了……”肖亚平比了抱歉的手势,立刻就往自己车里钻。
还没进去,江瑶踩油门,又把车往前顶了一下。
肖亚平彻底无语。
他走到江瑶车前,江瑶把车窗摇下来。
“江小姐,我这车,新的,崭新的车。”他有些抱怨。
“哦,多少钱,我赔给你,或者你从我工资里扣。”江瑶满不在意。
“我要叫交通了,你这是危险驾驶。”肖亚平探头进去一看,你有行车记录仪,“危险驾驶要拘留的。”
“好啊,报警我,刚好我有些话要和这些叔叔说,我这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快,总得找个地方发泄出来,最好再找几个记者,采访一下,不过这样,某人的商业前途可就算是跨了。”江瑶一脸的无畏。
肖亚平看着江瑶,他不禁笑道:“至于嘛,你想怎么样?”
江瑶隔着车窗问:“是你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有意义吗?”
“我记得,之前你是不是说过,你不像从事广告行业,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做的话,我可以放你走。”肖亚平狠心道。
江瑶脸色微微一变。
“我听付林说,你男朋友是海归,还有自己的公司,我觉得在我这儿,可能是屈才,你要是抹不开面子的话,我可以……”肖亚平说着。
江瑶突然一脚油门下去。
差点把肖亚平撞倒。
“哎哎哎,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省的你总是不自在。”肖亚平心有余悸的说道。
江瑶从车上下来。
直接就挽住了肖亚平的胳膊:“我在公司挺好的,不用你为了我做什么,至于自不自在,我也挺自在的,倒是你肖老师,是你不自在吧。”
肖亚平往后抽了抽胳膊,心虚道:“我也不没有不自在,就是怕你……”
“别,我不想辞职,也不想离开这个行业,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我不仅不会走,我还会一直留下来,好好工作,完成晋升,积极上岗,努力做一个好员工。”像是故意的一样,江瑶尤其说的认真。
“那……那……”肖亚平不知道说什么。
“那那那那……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我告诉你,肖老师,我啊,就是黏上你了,除非你辞职不干了,如果你舍得的话,我找不到你,自然不会缠着你。”江瑶说着。
“我有过这个想法。”肖亚平说完,挣开江瑶。
坐上车,留下江瑶一个人在桥上,他驱车而去。
最近,杨向南的工作有些不顺利。
医院里,护工正在闹罢工,市医院的护工都是由一个外包公司统一指派的,这护工一闹起来,事情就大了。
你说这医院大大小小的病人,轻的不说,重病的,那是一点都离不开护工,这事很快就引起了医院的重视。
说是尽快解决。
杨向南在这里面,显得左右为难,他本来不属于这个公司,但是为了得到正规的培训,显得自己专业,才添了表,想着以后工资什么的,有个固定的出处。
现在一方面是集体的利益需要捍卫,另一方面,是他的新雇主,他要是不管这老爷子,也于心不忍。
就这么。
杨向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来找肖亚平。
“你说我是参与还是不参与,这算是什么性质?不违法吧,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就是资本剥削啊,你知道吗,我们的护工费是一个礼拜四百,周日算加班,晚上有七十的夜班补助,现在呢,所有的补助都没有,公司还要扣百分之三十,扣了也就扣了,谁让人是公司呢,这还不算,还有护工头头,每个月还得交两百多的茶钱,人才不欺负你,结果现在闹罢工了。”杨向南一时没个主意。
他本来就没有参与过这种事情,以前厂子里闹过罢工,但他也不是一线工人,没有参与的机会。
现在医院整了这么一出,他是又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
激动的是,做了大半辈子的工人阶级,终于有机会和上级对话,去争取自己的利益。
害怕的是,他不知道这样要承担什么后果,他的工作来之不易,不敢冒这个风险。
“姐夫,这事你就别掺和了,别跟着瞎胡闹,既然有人争取利益,那就有人要被清算,你想想,你应该是这群护工里面资历最轻的,你出头,那不就是日后等着被收拾吗?”肖亚平直言道。
“有这么严重吗?我们这都是合法诉求……”杨向南不知道从哪学了这么些词。
“姐夫你要明白一个问题,对于资本来说,它对广大的人民群众是剥削的,这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的,这个规律是不会被打破的,每一次的斗争,一定会有牺牲,没有牺牲的人,可以独享胜利果实,但是牺牲的那些人呢?有谁会去过问?”肖亚平坦言道。
杨向南想了想。
“亚平,你说的对,我肯定是那个要被牺牲的人,我知道了,这不参与这些事情。”杨向南有感触的说道。
但是杨向南不参与,不代表这事和他无关。
一连几天,罢工越闹越大,医院方面高层也过来过问,外包公司也答应改善大家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