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的猜测不无道理,她从平时肖老师的电话来看,就能知道他和徐璐之间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她猜测,最近肖老师不回家,一定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恶化到了一个定程度。
“我……”肖亚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就是想让你有个容身之所,不是要插足你的婚姻。”若是以前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但是现在……
她有些心虚。
甚至是违心。
“江瑶,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无论徐璐对我怎么样,都是和你没有关系的,你永远不可能取代她,哪怕是一小部分。”肖亚平生气道。
江瑶冷笑了一声:“走着瞧!”
说罢,她转身离开。
晚上回到家。
当肖亚平拎着菜走进家门的时候,屋里已经飘来了香味,徐璐早早的坐在桌子前等着他。
桌子上是糖醋里脊,豆角茄子,西红柿鸡蛋汤,爆炒鸡腿。
见肖亚平回来。
徐璐帮着把菜拿到厨房,又端了一砂锅红烧肉出来。
可谓极其丰盛。
“哟,这都是你做的,你可是有日子没下厨了。”肖亚平不禁感慨道。
“我学着做的,尝一尝,按菜谱做的。”徐璐坦白道。
肖亚平有些愣神,他知道,徐璐这是特意为他在学做饭。
十多年来,徐璐都是保持着一个小资女性的生活调调,几乎很少下厨做饭,甚至连碗筷都是收拾一下,然后扔到水里,等肖亚平动手。
因为这个事情,她和肖母几乎见面就会发生争执。
可现在,万年雷打不动的徐家少奶奶,开始下厨了。
这让肖亚平不知如何是好。
“嗯,好吃,这红烧肉,肥而不腻,像是那么回事了。”肖亚平夹起来尝了一口,然后有给徐璐夹了一筷子。
“真的?”徐璐问道。
“可不是,哎,这个豆角也不错。”肖亚平唠叨着。
徐璐突然说道:“不错就多吃点,我都是为了你。”
“你这是变着法的暗示我啊。”肖亚平笑着。
这一顿饭吃出了夫妻两个十多年都不曾有的温情和暖意。
睡前,肖亚平一反常态,主动将徐璐搂在怀里,亲昵的碰着她的鼻尖。
两个人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肖亚平趁着这个机会,坦言道:“我们要好好的过下去,你就得坦然一点,把猜忌放下,你要是一直这么绷着,谁也受不了。”
“我心里知道。”徐璐说着。
“知道就对了,你看现在,我们的家庭靠谁,我们的孩子靠谁,都依托在你的身上,我对你本就充满了歉疚,你就应该放松下来,接受我的补偿,对不对?”
“嗯。”徐璐被肖亚平说动了。
她轻轻的点着头,冲着肖亚平吻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
肖亚平都沉浸在这种和谐美好的家庭氛围中。
他觉得,值了。
徐璐想通了,她开始真正的作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来考虑问题。
“那个上次的企划案,您看过了吗?”江瑶和肖亚平并肩走在公司。
“行,不过有点瑕疵,再改一版出来,针对具体的落地情况。”肖亚平回道。
“哦,哦。”江瑶应了一声。
肖亚平继续往前走,江瑶紧跟上来。
“干什么?还有其他事情吗?”肖亚平问道。
“你平时走的有这么快吗?和黄鼠狼夹了尾巴一样。”江瑶嘀咕道。
“我这不是赶着去开会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忙的要死,整天处理你们的烂摊子。”肖亚平随口说道。
江瑶嗤笑了一声:“哟,我差点忘了,大组长,咱们公司上下,可就是显得你一个人忙,我们都跟懒虫一样。”
“怎么又阴阳怪气的。”肖亚平看了她一眼。
“哪敢呢。”江瑶转身离开了。
一上午的会议开完以后,肖亚平难道中午睡一会。
贺熙给他微信发了个信息。
微信这玩意,他还是以前那个手机丢了以后,徐璐买给他一个新手机,才学会用的。
“现在贺童的情况很不稳定,远比我们想的要负责,那边要强制性采取西方的疗法。”
短短一行字让肖亚平胆战心惊。
西方疗法?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比如电刑,比如切除某个脑部组织……
想着有些不寒而栗。
他是弹性的问:该不是要切什么脑垂体吧?我记得切完以后,人就变傻了……
贺熙:……
随即她又打字:想什么呢,现在又不是上个世界,那边给出的意见是采用一种新型疗法,一种催眠手段,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总之他的病,很难治。
肖亚平宽慰道:总会有办法的,毕竟是国外,又是你大伯的朋友。
贺熙:希望吧。
之后贺熙又问道:你还住我那儿吗?
肖亚平:没了,我回家了,妥协了。
之后贺熙就没有再回他消息了。
付林出院了,这是个好事。
在经过了长达40多天的卧床静养之后,他已经可以出院了。
肖亚平特别去接他。
付林杵着根龙头拐杖,两只手搭在上面,肖亚平一见,就生气道:“这好利索没有啊,怎么还得拄棍呢。”
“好利索了,就是走不快,拄个棍,防止摔倒。”杨向南笑着说道。
“你姐夫说对了,就那么回事,总感觉是有点后遗症,不太舒服。”付林皱着眉头说道。
“后遗症?”肖亚平脸色难看,“医生说了吗?会影响到日常生活吗?”
“就是说什么来着,不能从事太激烈的运动,然后喝酒以后会手抖,这他么的,还没试过呢,不过我现在蹲厕所蹲久了,是有点头昏,猛的站起来,眼前就是一片黑。”付林有些失落,“我这身体啊……”
说话间,他就闭嘴了。
许愿从一旁走了过来,她低着头,冲着肖亚平笑了笑。
“哥们这身体,就跟铁打的一样,那医生说了,什么事都没有,恢复的好,全靠我们家许愿照料着。”付林改口道。
肖亚平笑了笑,应道:“是,你说的都是。”
许愿明显脸色不好,她的歉疚和对自己任性的所作所为,都写在了脸上。
微微有些浮肿。
眼窝也有些陷了进去。
就在付林去接受二次检查的时候,许愿找到了付林。
“肖亚平,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还是想和你谈谈。”许愿直接说道。
肖亚平隔着窗户,看着里面接受ct扫描的付林,随口道:“恨不恨又能怎么样呢,你和付林,就是天生的冤家,都是苦命的人。”
“我现在想通了,我不应该……”许愿懊悔不已。
肖亚平伸出一只手,止住她:“这话就别和我说了,付林知道就可以了,他对你哥,你嫂子的事情,一直都是心存歉疚的,说个实话,我从没见他这么低声下气的为了一个女孩,而且抛弃了一切,但这是他的选择,付林没什么心机,你要是原谅他,就不要折磨他了。”
“我从没……”许愿还想什么。
“承认自己是个普通人吧,年纪都不小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也应该懂得了。”肖亚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