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辆大型拖挂满载着啤酒从公司门口驶了出去,让门口来免费试喝的群众都看呆了。谁能一次性买走这么多啤酒啊?这啤酒公司看来是真的要红火了。况且,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品尝过了这啤酒,味道真的非常好喝。里边有很多人,还不止一次地来品尝这免费的啤酒,有些人都喝上了瘾,更有些酒瘾的人,索性天天耗在这里,反正有免费的,为啥不喝?这还省了自家的酒呢。
卡猪的这一次带大型拖挂来拉啤酒,就等于给啤酒有限公司做了一个现场免费的大型广告,让q县啤酒又是风光了一把。
啤酒有限公司终于开张了,这七辆拖挂拉走的啤酒,让公司着实赚了一把,终于不用光免费了。而且卡猪还是现钱交易,直接就开了支票。
廖水也算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从七辆拖挂满载着啤酒朝外行驶的时候,就立即用手机开始拍摄录像,更是提前来到公司大门外边,将拉啤酒的场景用手机全部都拍了下来。
拍完之后,廖水来到陈聪身边,道:“陈书记,你还请不请省电视台的人来?”
“当然请了。”
“嘿嘿,我把刚才七辆拖挂拉啤酒的场景都给拍下来了,说不定省电视台就能用上了。”
“哈哈,好,算你小子有心计。我这就给省电视台打电话。”
陈聪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卡妹的电话,请卡妹带着摄制组和记者到这里来,目的就是宣传一下q县啤酒。
别人给卡妹打电话,卡妹可能还不带搭理的,但陈聪给她打电话,她立即就答应尽快前来采访。
陈聪给卡妹打完电话,就吩咐道:“里醇,从现在开始就全面铺货吧。对全县的商场超市餐饮业和娱乐场所包括那些小卖部,都进行铺货。”
郭里醇对销售仍是不看好,他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底气了,忙道:“现在就开始全面铺货啊?”
“对,就是现在。”
“能行吗?”
“怎么就不行了?”
“我担心还会形成滞销局面,到那时候就更麻烦了。”
陈聪真的烦了,没好气地道:“你不试一下怎么就知道又形成滞销了?现在正是时候。”
看郭里醇还有些犹豫,陈聪火了,道:“你怎么这么墨迹?就凭你这样,哪像个企业家?连点气魄也没有。”
郭里醇忙道:“好,我这就去执行。”
陈聪看他这样,担心他不能执行到位,道:“廖水,你留下来,帮他进行全面铺货。”说完,陈聪掉头走了。
陈聪本想再去花卉交易市场看看,但却接到了郭开的电话。
“陈书记,刚才县委办的一个工作人员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有人要见你,那人已经在县委办接待室等着呢。”
“谁?”
“好像是花家堡的村支书。”
“花支书?”
“嗯,好像是他。县委办的工作人员问他到底是谁,他只是说姓花,还说是从花家堡来的,但他没有说他是不是村支书。我估计他就是花支书。”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陈聪立即带着小吴朝县委大院赶。如果真的是花支书找自己,那他到底有什么事呢?花支书可是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的,他为何不给自己打手机呢?
当陈聪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县委办的工作人员立即就把一直等在接待室的人给叫了过来,陈聪一看,还真是花支书。
“花支书,还真的是你啊,让你久等了。我不是给你留手机号码了嘛,你可以直接给我打手机啊,何必要在这里等呢?”
花支书显得心事重重,忙不好意思地道:“陈书记,我找您有重要的事,没法给你打电话,只能亲自来了。”
“来,请坐!”
县委办的工作人员也端上了刚沏好的热茶。
两人面对面在沙发上坐定,陈聪问道:“花支书,啥事?”
花支书有些为难地道:“陈书记,我这次来,是要求您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行?”
“啥事?你尽管说,我还不知道啥事,怎么就知道不行?”
“陈书记,我想请您给我个面子,放我侄子一马。”
陈聪顿时一愣,问道:“你侄子?你侄子是谁?”
“就是那个花斑虎。”
陈聪顿时心中一惊,忙道:“花斑虎是你的侄子?”
“是啊,是我的亲侄子。”
陈聪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本来满面欢喜的他,脸色也逐渐阴沉了下来。
“陈书记,我这侄子是浑,早些年我让他在家好好养花,但他就是想赚大钱,非跑到熊伏山搞什么护山队,这下终于惹出事来了。”说完,花支书叹了口气。
陈聪顿时感到这件事非常棘手,要是换做别人,陈聪完全可以用一句话将对方打发走,但花支书不行。陈聪能将q县的花卉事业搞起来,花支书功不可没。要是没有花支书的鼎力支持,从全村中派出这么多的花匠到全县各个乡镇以及村庄去传授养花技术,这花卉事业是搞不起来的。
但花斑虎所率领的护山队,是个典型的黑恶势力团伙,必须除掉。要除掉这个黑恶势力团伙,花斑虎首当其冲。
陈聪在大是大非面前,是非常讲究原则的。可现在面对花支书,陈聪感到有些左右为难了。
陈聪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又加上陈聪本来就是个重情重义,义薄云天的人,花支书现在求上门来了,怎么着陈聪也得给花支书一个面子。可这面子岂是能随便给的?
“花支书,我没想到花斑虎是你的侄子。你知道花斑虎都做了些什么吗?”
“我这个侄子就是浑人,他不该那样对待赵逵同志。”
“赵逵同志是县委常委县纪委书记又兼任着矿产资源管理办公室的主任,他去熊伏山铁矿视察,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但你的侄子不但动手打他骂他还囚禁他,真是胆大妄为。”
“陈书记,我侄子这事做的确实不对,希望您能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花支书,要是你侄子单纯地做错了这一件事,那还好说。但他率领的那个护山队,却是靠武力任意宰割熊伏山的那些铁矿主啊,谁不上贡谁不听话谁不服气,那他就不让谁的车出山,还经常动用武力,他那个护山队可是典型的黑恶势力性质的团伙啊。现在县公丨安丨局已经将这个团伙的所有人都拘押起来了,岂是能说放就放的?”
“陈书记啊,我这也是才知道我这侄子做了这么多浑事,但我还是恳请您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我给您跪下了。”说着,花支书站起身来就要下跪。
陈聪急忙起身双手用力扶住了花支书,道:“花支书,这可万万使不得。您快请坐。”
花支书已经老泪纵横了起来,哽咽着道:“陈书记,我家里还有祖传的几套养名贵花卉的技术,为了救我那个侄子,我甘愿贡献出来。”
陈聪一愣,忙道:“花支书,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你要是把祖传的养花技术贡献出来,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您!但你不能将这个作为救你侄子的交换条件。”
花支书再次坐在沙发上,不住地掉眼泪。陈聪眉头紧皱,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花斑虎都被关押了一段时间了,花支书为何这才来?
看花支书为了救他这个侄子,什么都豁出去了,想必他是非常关心这个侄子的,可他为何拖了这么久才来呢?
陈聪掏出烟来,递给了花支书一支,两人点燃上烟,这才显得气氛不再那么压抑了,陈聪问道:“花支书,你这个侄子叫你伯父还是叔叔?”
“他叫我伯父,他是我弟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