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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父忠心为楚,他的结局他自己早已看到,我也早已看到,所以再叮嘱你一次,无论如何,你不可去见宁王,若你姑父与我死于疆场,宁王自会厚葬。】

【猎儿,姑母待你与待振庭一般无二,我希望振庭好生活着,对你也是如此希望,切记切记。】

看完这封信,曹猎的手都在发抖。

与此同时,

楚军。

马车里,睡了一会儿的武王妃睁开眼睛,看了看那两个亲信也都靠着车厢睡着了。

她轻轻的坐直了身子,视线再次落在面前的地图上。

我知道别人都在说我不行,绝非唐匹敌对手,我也知道自己确实不是唐匹敌对手,连武王这次都中了唐匹敌的计策。

可那是我的男人,我就一定要去救。

我们这大半生聚少离多,情分从未淡薄,若能同死,以后也算是可以朝朝暮暮了。

他总说忙完了之后就会陪我,可是忙起来,哪有结束的那天。

别人都说他只忠诚于大楚,唯有我知道,他亦忠诚于妻子。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夫妻可同富贵,不能共患难,便是富贵时候,也各有私心。

好在,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

想到此处,武王妃深吸一口气,低头看向地图,拿起炭笔,再次陷入沉思。

大兴城,世元宫。

小太监袁英是甄小刀的徒弟,人机灵,也懂事,最近一直都是他伺候在皇帝身边。

皇帝一直都没有提拔他为内侍总管,因为在皇帝心里,甄小刀的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袁英清楚这一点,他也无欲无求,他只想替师父好好的照顾着陛下。

他看了一眼坐在那和将军蒋启海在商量军务事的陛下,心里有些难过。

皇帝的伤其实还没有好利索,总是咳嗽,太医配制了许多药,吃而无用。

“陛下不用太过担心,武王妃有大才,窦勇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这次营救,大概不会出什么意外。”

蒋启海说这些话的时候,大概也只是想劝劝皇帝,让他别那么担心。

“意外?”

皇帝看了蒋启海一眼,苦笑。

“哪有什么意外不意外的,只是朕......太了解叔父和叔母之间的感情了,如果朕不许她去,她也会自己去。”

蒋启海怔住。

皇帝端起茶杯,到了嘴边却没有喝,而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朕听闻民间有句话,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蒋启海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些什么来。

皇帝继续说道:“叔父这次凶多吉少,你知,朕知,叔母会不知?所以叔母才会去......朕没有见过各自飞,朕却见过比翼飞。”

皇帝起身走到窗口,站在那沉默了好久好久,他不说话,蒋启海和袁英也都不敢说话。

东书房里安静的有些可怕,皇帝一直站在那,如发呆一样。

可是袁英却看到,皇帝的手里应该是攥着什么东西,手指一直都在轻轻摩挲。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回到座位那边,看向蒋启海道:“继续说,朕想知道,如果所有事叔母都作对了,所有应对都毫无瑕疵,这次有几分胜算,蒋将军你不用只说好话,就如实分析。”

蒋启海沉默了片刻,俯身回答:“三分。”

他当然知道胜算没多少,但他还是力劝陛下答应武王妃的请求。

是因为大楚到了现在,陛下撑到现在,最不能丢的就是民心了。

如果皇帝不派兵去救援武王,大兴城里的百姓就会说皇帝无情无义。

只剩下大兴城了啊......

“三分么?”

皇帝摩挲着手里的东西,怔怔出神。

袁英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根玉簪,那是皇后娘娘的玉簪。

武王妃把所有她能想到的情况全都想到了,但她还是没有几分把握。

在生意上来说,她向来自负,可是这战场上的事,她不敢自大。

武王曾经说过,生意场上的事其实也可以视为战争,只是没有那么残忍。

如果你用做生意的头脑去想战争,多半都会输的体无完肤,哪怕你觉得你做生意已经足够心狠手辣。

她只是想争取那个万一。

万一能把丈夫救回来呢?

武王妃努力的回忆着丈夫教他的关于行军布阵的一切,确保不会因为她的失误而导致大军尚未开战就陷入绝境。

这支援兵按照计划,大队人马到了潘兴河中游最好渡河之处,也就是唐匹敌率军渡河的那一段。

但楚军并不是想要在此渡河,大队人马还没有到达之前,武王妃已经派人往上游探查。

可是派出去的斥候,十有七八都没能回来。

“大将军。”

一名斥候俯身道:“探查到上游有一座石桥,和当地百姓打听,武王当初就由那座石桥突围失败,被宁军挡回去的。”

武王妃嗯了一声,看起来脸色依然平静,可是内心又如何能平静的下来。

到了这里,丈夫经历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她仿佛在河边看到了丈夫的身影,在没有见过的那石桥上却也看到了丈夫的身影。

“派人给宁王送信,我想见见他。”

武王妃吩咐完之后就转身出了大帐:“缚神卫跟我,我要去亲眼看看地形。”

武王妃出门之后就上了战马,带上数百名缚神卫往上游那边过去。

她很少骑马,对于普通百姓们来说,没多少人能接触到战马这种东西,骑马会觉得新鲜有趣。

可对于武王妃这样的身份地位来说,赶路能不骑马就不骑马,因为骑马确实是很不舒服的事。

事实上,如果让一个人偶尔骑马确实会新鲜有趣,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度过,那种痛苦,只是想想也能想出来个大概。

首先是磨,长时间骑马赶路,把屁股磨破皮是常事,不足为奇。

而且磨掉皮的那种疼和划个口子的那种疼还不一样,尤其是你磨破了皮还得继续磨。

若是某处不可明言的地方磨破了皮,比屁股磨破了皮要痛苦无数倍。

沿着潘兴河南岸,武王妃带着缚神卫一路走一路看,她必须亲眼看清楚这里的一切。

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都可能会扭转战局的细节。

大概走了能有一个时辰,武王妃越看心里越没有底气,之前那种或许可侥幸赢上一场的心思,也已荡然无存。

这潘兴河确实水位不高,蹚水过去不成问题,可正因为如此,宁军压在岸边对渡河的楚军展开屠杀,那场面还没有发生,武王妃的脑海里已经出现。

没有人可以在水里走动和在平地上一样快,所以艰难蹚水渡河的楚军士兵,就是宁军的靶子。

越往上游走,河道越是狭窄,水流越是湍急。

再往上游走就可能出危险,毕竟派出去那么多斥候,回来的却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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