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钰“咯咯”笑起来,“不管是租也好,买也好,你慕容参赞注定要金屋藏娇喽。”
慕容云也笑着揶揄,“住在一起,我怕总有人‘春梦了无痕’啊!”
“哈,”潘钰轻掐了他胳膊一下,“你还记得那次啊!”
慕容云侧头坏笑着望着潘钰,“难道你忘了?那晚可遇而不可求的香艳体会我可是永远忘不掉。”
潘钰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不再有那么多矜持,她挽住慕容云的胳膊,靠在他肩头,“怎么能忘,那次和其它时候的感觉绝对不一样,到现在我好像还记得那种曼妙,舒服极了。”
“唉…”慕容云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故作忧愁的说:“那可太难了。”
“什么太难了?”
“我总不能在你睡觉的时候,一直等着你做春梦吧?”
“去你的,”潘钰轻打了他一下,“你打算只租一处房子吗?”
“是啊,怎么了?”
“那么婷婷呢?婷婷和孩子来了住哪?婷婷和我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我想,即使住在一起,相处起来也一定会很融洽,我只是觉得婷婷应该不会很愿意。”
慕容云轻叹了一声,“婷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等来了再说吧。”
“你从珀斯回来都半个多月了,你最近又比较忙,我也没问你,你什么时候再去?”
“我打算月底去。”
“好,这次我和你一起去,我相信婷婷一定会答应来堪培拉,所以,还是提前把住处安排好,婷婷就更没有理由不来。”
慕容云停下脚步,望着潘钰,“你好像很有把握?”
潘钰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坚定,“婷婷如果是因为你不能给她名正言顺的婚姻,而不来堪培拉,那么,我就和你取消婚姻关系,让她和你结婚;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别的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慕容云看得出,也完全相信潘钰所说是肺腑之言,他摇摇头,“这样不可以,我们有严格的纪律,驻外外交人员的配偶不能具有外国国籍,持有外国长期或者永久居留许可也不允许,婷婷现在已经持有澳大利亚绿卡了。”
潘钰唇边绽起淡淡的笑意,“你这家伙,如果允许,你是不是真的要和我离啊?”
慕容云揽潘钰入怀,紧紧的拥住她,轻轻的吻了她的唇,“乱想,你可是我的无价之宝!”
潘钰环抱着慕容云的腰,偎在他胸前,“只要我知道你爱我,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云松开潘钰,牵着她的手,转身往回走。
潘钰随着他的脚步边走边问:“干嘛,不走了?”
“去取车,回家。”
“才走了多大一会儿啊?!”
慕容云俯头在潘钰的脸庞上吻了一下,气息火热的说:“我想马上用行动告诉你,我有多爱你。”
潘钰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踮起脚尖,在慕容云耳边娇声说:“今晚,我要…两次!”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慕容云通过专业的房屋经纪公司,用潘钰的名字在格里芬湖北岸和堪培拉大学附近各租了一套典型的澳大利亚家居式三睡房独立砖瓦式结构的住宅,每户大约有二百平方米左右;冷热水、灶具、烤炉、沐浴以及家具等基本起居设施一应俱全,只需要购置一些个人使用物品即可。
这两套房子,格里芬湖北岸的他准备让婷婷母子居住,堪培拉大学附近的自然是为了颖梅所租,离学校近,上下学比较方便。
办理完毕租房手续,慕容云屋前屋后的围着房子转了几遍,看到所有窗户和这个城市所有的住宅一样,没有任何防盗设施。
慕容云不禁想起刚到堪培拉,住进海关处提供的那座二层小楼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窗户都没有防盗设备,二楼没有还勉强说得过去,可一楼,站在室外窗前,随便一推,窗户就被打开了,随时都可以登堂入室,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慕容云赶紧给装修工打电话,哪料对方一听原委,立即很不客气的问:“你是刚从中国移民来的吧?”
“是啊,我才来几天。”慕容云如实回答,心中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是从中国来的?难道是我的英语发音竟然那么不标准?
电话那端马上对他进行一次“批评教育”,大致意思是:你们中国人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了解澳洲国情,老以自己的眼光看待事物;澳大利亚虽然不能说绝对没有小偷,但越窗而入实施盗窃的行径绝对算得上是重大新闻!最后,归纳总结为一句话:你就不要浪费钱了,窗户上的钢筋铁条就省省吧。
慕容云心中有些恼火,却也不仅汗颜,堪培拉的华人总共才一万左右,却给这里的人留下如此不堪的印象!
慕容云还不甘心,他又找了其他的工人;这回,他没有说是为了防盗,而是说孩子小,热衷于透过窗户看世界,担心他一不小心跌出窗外去。
关心孩子的健康成长是澳洲人民的神圣职责,装修工很快上门来了;不过,人家不急于测量、谈价钱,而是把窗户高度目测了几番,摇头否决了慕容云的要求,对他又是一番令人心悦诚服的道理:“一,担心孩子攀爬窗户出意外,父母就要提高警惕,加强照顾孩子才是更为关键的举措;二,一楼的窗户距离地面也不高,何况室外窗下是温软的草坪,孩子即便掉下来,那也无大碍;三,万一孩子跌伤了,不是坏事,他摔了一回跟头,一辈子都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与其让他长大了再摔跟头,还不如主动让他早点摔一回长个记性!”
这位工人又说,如果慕容云坚持己见,他当然愿意效劳,因为尊重人民的意愿,是他的美德。
听着这位胳膊上满是刺青、年过半百的装修工人甩出的一堆理由,慕容云安装防盗设施的念头瞬间就打消了。
这样一件小事,也让慕容云不得不感叹,人的思想受环境的影响太大了!
租下两处住宅后,工作之余和休息日,潘钰同慕容云一起去采购,精心的布置这两套房子。
看着潘钰里里外外的和自己一起忙碌,慕容云觉得自己内心已经不能简单的用“感动”来形容了,他甚至在心底替潘钰委屈:和自己丈夫一起辛辛苦苦共筑的却是丈夫与另外女人的“爱巢”。
一次忙完之后,望着潘钰汗津津的样子,慕容云动情的将潘钰拥进怀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钰儿,我觉得你特别像古时的一位贤后。”
潘钰笑着问:“我像哪一位呀?”
慕容云吻掉她鼻尖上细密的汗珠,“我感觉你象乾隆皇帝的孝贤皇后富察氏。”
“哦,我知道这位皇后,在乾隆的众多后妃中,孝贤皇后是和乾隆感情最好的,备受乾隆宠爱;而且她将后宫治理的井井有条,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乾隆皇帝得以专心国事。”
“不仅如此,她在乾隆皇帝的心中,是完美贤淑、不可超越的典范,后人说乾隆皇帝对她‘每加敬服,钟爱异常’,你在我心中也是这样。”
潘钰幸福的笑着,“那你岂不是把自己比喻成皇帝了。”
“我觉得我比那个乾隆皇帝还幸福!”慕容云在潘钰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这些日子,你和我一起忙碌,我真的觉得是莫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