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杰也知道今天是江超群在唱戏,只是他为什么要唱,唱的又是哪一曲,他至今是摸不到边儿。当然,马英杰也相信,江超群今晚想一箭双雕,甚至一箭多雕,想在这一场酒里,拿下许多的东西,可是刘儒生为什么就那么逍遥自在呢?难道他明白江超群在演什么吗?
在共敬刘教授的酒后,马英杰以为这酒就要告一段落了。显然梅洁也喝得不少,刘教授的舌头已经在打着结着,再喝下去,肯定是必倒无疑,马英杰是在努力压制住自己,但是他也保不证再喝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
马英杰和刘教授都灌了不少,再灌下去,两个都撑不住。再说了,在官场中喝酒,往往是不讲条件的,现在,江超群明着就是想把马英杰和刘教授往翻里灌,还美其名曰是好客,是尊重。可是,这酒里明明藏着一把刀,只是马英杰不知道这刀会往哪里下。
俗话说的好,“菜是看的,酒是灌的,男人是让女人搞翻的,女人是让男人拿**汤**倒的。”今晚刘教授和马英杰让梅洁一个人拿住,马英杰几次想让李小梅救场,可李小梅不知道是不懂,还是装不懂。
也不怪李小梅,这女人啊,都有一个通病,到哪里也改不了,在任何场合都不能见别的女人抢风头。梅浩被女区长一抢,马上就较上劲,而梅洁一抢风头,李小梅也参与较劲之中,非要论出个高低。
于是喝完一轮,李小梅不但脸红了,脖子也红了,而且,那半片酥胸,一颤一颤的,想让人不想入非非都难,他就看到刘教授的目光扫了几次,又看过刘儒生的目光频频往上扫,这又让梅洁不舒服,也故意把衣领压了压,那丨乳丨沟或明或暗的,晃得刘教授一阵阵心猿意马,酒便越喝越多。
这一顿酒在不知不觉中,一喝就是两个多小时,一箱梦之蓝没了,江超群却还要扯着刘教授喝,梅洁也不示弱,非要跟马英杰再交流十二拳。马英杰已经是腹中如火烧一般地难受。再说了,他心里装着这么多事,思思怎么样,他放不下,而且一直处于内疚之中,这酒量自然就不如平时,战斗力自然也下降了不少。见梅洁靠过来,一阵接一阵的恶心便涌了过来,他差点就要当场直播。于是,赶紧强忍着喝了几口茶水,舌头打着卷地说:“我马英杰认栽了,跟美女局长喝酒,这一杯胜过好几杯啊,酒不醉人,人醉人啊,我没量了,我投降了。”说着,马英杰一起身,就往外冲。
李小梅不放心,站了起来想跟过去,梅洁双手压住了她说:“有人可要吃醋的了。”说完,转向女区长说:“区长还等什么,还不照顾照顾帅哥。”
女区长赶紧站了起来,去扶马英杰,马英杰本来想拒绝,可人已经站起来了,这醉就得装下去。
马英杰和女区长一出门,梅洁就往刘教授身上靠,这酒喝到这份上,哪里还经得起这美女往上靠的,刘教授反手搭在梅洁肩上,眯着眼喊:“再来,干,干杯。”
江超群这时突然说:“不如撤吧。”不等刘儒生说什么,他已经带头站了起来,梅洁就去扶刘教授,李小梅想说什么,被刘儒生踩了一脚,李小梅就眼睁睁地看着梅洁扶着刘教授出了包房的门。
江超群和梅洁走后,李小梅问刘儒生:“你为什么要踩我?他们明明没安好心,你干嘛让他们这样把刘教授带走?”
刘儒生笑了笑说:“以前是一朝天子一朝令,现在是一朝天子一朝政,一朝王候一朝人,一朝官员一茬树。明白吗?”刘儒生说得像修行几千年的大师一般,可李小梅却听得云里雾里,这话等于什么都说了,又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不懂。你别在这里和我打哑谜。不行,我得去找马英杰。我不能让他们这样对待刘教授。”李小梅要去找马英杰。
刘儒生拉住了李小梅说:“马英杰现在怕是在洗手间里吐得一塌糊涂,你们这帮女人啊,到哪里都不省事,你们一个比一个想在酒桌上被所有男人围着讨好着,马英杰看你好几次,希望你出来救场子,你呢?你干嘛去了?现在去找人家马英杰,拉倒吧。别再没事找事了,不就是他们想玩一曲色诱的计谋吗?多大个事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了,这男人嘛,长着那个东西,就是出来干女人的,干了就干了,江老狐狸连自己的女人都舍得贡献出来,你急个屁啊。”刘儒生的平静,震得李小梅一愣一愣的,这男人都是怎么啦?她发现她半点都不懂刘儒生,这个她以为是自己的白马王子的男人,这个她以为是她的爱情,她的命理,她的依靠的男人,怎么在这么大的阴谋面前如此平静如水呢?
“可是,这样会害死马英杰的。”李小梅说。
“关马英杰狗屁事,马英杰酒喝多了,他们要的是一箭双雕,结果马英杰的提早离席,让他们把行动提前了,知道马英杰一时半会搞不定。再说了,他们这次主要想抓住北京的救命草,以为这样,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可是孟成林都被逼得自杀了,县官不如现管。一朝官员一茬树啊,这帮王八蛋,任他们折腾去。而且胡总就在这个岛上,据我推算,他现在肯定不是被一个女人缠着,这良辰美景,几个男人不想醉于女人的石榴裙下。走吧,我们别浪费了这么好的美景,赏星星去。”刘儒生一脸的玩世不恭相,让李小梅的心猛地往下沉着,她站着没动,刘儒生却把手伸进了她的山峰之间,酒席间,他就冲动了好几次,这女人酒后的酥胸,刘教授都被吸引了好几次,他内心虽然不爽,倒也骄傲着,这女人是他的。又有几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羡慕着呢?再说了,刘儒生本来就是一个玩面子的人,这面子上的活,他当然格外在意。
“你真讨厌。”李小梅一边拿手去打刘儒生的手,一边却被他挑逗得恨不得就在这个包间里把该办的事办了。这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的日子,谁说只有男人才需要那种事的风流快活,女人不照样渴望被干得舒服,被干得服服贴贴。
“小东西。”刘儒生贴着李小梅的耳根呼着热气,李小梅的身子一阵阵麻酥,整个人软进了刘儒生的怀抱里,任由他的手在她的双峰之间游走,任由他呼出来的热气如电流般地通向她的全身。
“你说,马英杰会不会和女区长也在这样搂搂抱抱的?”李小梅还是放不下马英杰,不管怎么说,刘教授和胡总玩得再风起云涌的,他们不是官场中人,如刘儒生所言,玩了就玩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种事,在他们眼里不仅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反而是他们的骄傲和乐趣,搞的女人越多,越有谈论的资本。可是马英杰不一样,马英杰那么年轻,走的是政界之路,也是未来的希望之星,她不能让马英杰犯错误。
李小梅去拉门,门拉开了,刘儒生没再说什么,跟着李小梅一起出了包房的门。
“我带去找他,你今天不把马英杰安顿好,你这心里就装不下我。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小子?”刘儒生不满地问李小梅。
“去你的,我是大姐。”李小梅瞪了刘儒生一眼。
“这年头,玩的都是老牛吃嫩草。”刘儒生刺了李小梅一眼。
“你妈的,”李小梅骂了一脏话,“我不是老牛,你们这群才是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