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东首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矛头还对准了前任市长,而德才部长还被我提拨重用对不对!”
郝建点了点头,李浩然继续说:
“是啊,你疑问的对,作为守土一方的官员,辖区内每一块地方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心头的一块病,可是啊,做事情还得有个轻重缓急,东首的问题,毕竟是经济落后的问题,经济发展了,矛盾便会迎刃而解,可怀化就不同了,这几年的经济发展虽然很快,但是你去调查一下,老百姓感觉到幸福了么,没有,他们并没有享受到经济发展而给他们生活应该带来的红利,相反,他们却是生活在黑社会的惶惶不安中,一天提心吊胆地而要将他们一举灭掉,非得揪出他们背后的”
“李书记,拿下苗学宏,又下令撤除他的调查,让他官复原职,你就是为了”
“是啊,小郝,不这样,我焉能看得清楚他背后的大老虎呢,只有打掉大老虎,才能扫掉老虎旁边的小猴子小狐来北京我就是要寻找支持的,就说不是支持,得到理解也行的,毕竟那些势力盘据在怀化这么多年,关系可以说错综复杂,有时候也不是我一个省委领导就可以破局的这几天你到北京协助抓好接待处的事情,我给梁厅长说了,拨点款给办事处,我看购买整栋楼不必要,但是租下二十层还是有必要的,大小也是一个省,在首都的门面也就这么一个,总不能太过简陋了,具体情况你看着办,钱少了再给明华厅长要。”
“李书记,你说了我才敢说,办事处确实也太过简陋了,别说保卫的级别达不到”
“小郝,你打住,原来那个雷时斌不是做得好好的么,怎么辞职了呢?”
“可能家里情况不允许了吧,毕竟他还有个年迈多病的老母亲,他是独子啊!”听到郝建这样说,李浩然虽说有些疑问,也点点头不再问了。
当时雷时斌回到办公厅的时候,谢国华大发其火,还说要把他弄到文联去,去了文联,那等于说这十多年的工作白干了,从省委办公厅出来的,如果不是犯了错误,都会到个油水重的大单位比如财政发改之类的去弄个一官半职,绝不降到文联去,雷时斌一急找到了郝建,郝建找到了李浩然,给安排到了省发改委搞了个纪检组长,级别从处级蹿到了副厅,而且实权也大了多去,对于郝建,雷时斌是感恩戴德的,郝建也不贪功,给他说这是李书记的安排,这样雷时斌头脑里就根本没有视频门的存在了。
可是这样,郝建却更加不幸了,因为雷时斌的事,谢国华对郝建的恨意更深了。
李浩然今天要回家里,郝建很早便到了办事处,李梦雪正好在里面打扫。
天气热了,又没有开空调,李梦雪出了不少汗,衣服都有了湿迹。听到身后有声音,她大概也知道是郝建来了,立即站直了身子,眼含惊喜地望着他。
说,你来啦?可能她躬着身子拖地汗往下流的缘故,胸前汗湿得更厉害,衣服贴着肉,胸前的两团肉就显得惹人。
郝建从身上掏出那张卡这张卡是雷时斌感谢他的,说不收就看不起兄弟了,没办法,郝建收下了,递给她说,给你。
她没有立即接,问,什么?
他说,送你一件礼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可以买件好点的衣服。
李梦雪接过,说了声谢谢。
郝建说,跟我客气什么?你开心就好。
李梦雪看了看卡,眼睛瞪大了,说,这么多?要不,我帮你也买件衣服。你把你的尺码告诉我。
你别说话,李梦雪看了看郝建,神色立马严肃起来,接起了电话,“晓婉,嗯,是我,李梦雪,有什么事你说。”
“喂?梦雪姐吗?”这是一位女子,很激动,“真是梦雪姐吗?”
说话的女子是苏晓婉,也是江南省的,现在在北京某大学读研究生,因为与江南省一位官员好上了,经常住到办事处,与李梦雪的关系很好,李梦雪多次规劝她说要洁身自好,可苏晓婉却说有自己的爱情观,还说那官员对她是真心的,后来李梦雪也不再劝了。但这一点不影响她俩的关系,苏晓婉一有个什么不开心的事,便找李梦雪。
李梦雪柔和道:“呵呵,是的,晓婉又有什么不开心的了?”
苏晓婉语气一叹,“可是我男友最近老是不理我,以前都不跟我生气的,可现在天天都跟我脾气,还在网上和其他女孩聊天,搞暧昧,我偷看过一次他的聊天记录,都是什么起了吗睡了吗晚安记得按时吃饭,他都从没这么关心过我!雪姐,您说我该怎么办?”
李梦雪蹙蹙眉,“晓婉,官场里的男人,向来都是靠不住的,你与他的这份感情我一直就不看好,我的建议一直就是快刀斩乱麻分手。这种问候和暧昧可能看上去没什么,看着就是普通朋友,但我告诉你,这种暧昧问题很大,展到后来也十分危险,而且也说明了一点,他的心思渐渐不在你这里了,你提出分手也是一个告诉他你底线在哪里的机会,如果你一味纵容,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还不如现在分开,看看他能不能改,能改你再考虑重新在一起,不能的话,那说明他真的不在乎你了,趁早断掉的好。”
苏晓婉疑虑道:“真是这样吗?”
李梦雪看向郝建,“郝处长以为呢?”
郝建眨眨眼,“我觉得你这句话打击面太宽了!”
“小气,记仇啊!”
“呵呵,罢了罢了,不计较了,还是先谈谈我的观点吧,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问题,或许你对你男朋友抓的太紧了才导致他有种想逃离的感觉。”看到李梦雪严厉的眼神,郝建补了一句,“如果实在沟通不了,梦雪姐的建议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办事处里的办公室里,同事们的反映很大。
“郝处长是捣乱啊!”
“这种男人就应该跟他分手,梦雪姐说的对!”
“没错,要是我我早大嘴巴抽那男的了!什么双方的问题啊!”
“哈哈,就喜欢听梦雪姐数落人,说的太痛快了,郝处长别添乱啊!”
一句话
两句话
三句话
李梦雪全是在数落人!劝分手!
办事处里的几个女同事无不眉飞色舞地看着她们的老大,你瞧,多拽啊,樱桃小嘴巴里吐出来的全都是增广贤文,纲常礼约!
郝建干脆去厨房帮忙,保定驴肉没吃成,李梦雪叫买来菜,办事处弄一桌犒劳郝处长呢!
李梦雪也跟进了厨房,冷着眼盯住郝建,“我之前怎么嘱咐你的?”
郝建反驳道:“各抒己见,这有什么的?我认为感情问题最好还是劝和,至于散不散也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决定,咱们只是提供一个给对方的思考方式而已,而不是一味地劝散劝分手,你这么做,你替那个男人想了吗?这公平吗?”
李梦雪火了,“我用你教我?”
郝建摊摊手,“所以我不说话了啊,你说吧。”
俩人闹得很不愉快,吃饭的时候,郝建喝酒庆祝一下的权力直接被剥夺了。还好,另外一件事,李梦雪没有赖,吃好了饭,两人便来到东方大剧院去看一场大型话剧,郝建特别喜欢看。
到剧院门口刚刚下了车,李梦雪的电话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