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罪过。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乔梁摸出来一看来电,吴惠文的。
乔梁不由身体一颤,接着接听:“吴姐……”
“小乔,你走了?”吴惠文道。
“是啊,吴姐,我刚离开酒店,你怎么知道的?”乔梁道。
“我刚才过来想和你一起吃个早饭的,敲门没动静,然后听服务员说你刚走。”吴惠文道。
“额……”乔梁嘴巴半张,如果吴惠文早来一会,或者自己晚走一会,那就不会错过,自己刚做了一个和吴惠文做那事的春梦,如果吴惠文正好过来,自己会不会借着梦里的势头……
如此一想,乔梁心里又不安,却又笑起来。
“小子,你笑什么?”吴惠文道。
“呵呵……”乔梁笑道,“吴姐,如果你早一会过来,说不定我会给你个意外。”
“什么意外?”吴惠文道。
“这个……”乔梁斟酌着,“起床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你……”
“哦,梦到我和你给我意外有什么关系吗?”
“嗯,有的。”
“什么关系?”
“这个……”乔梁吞吞吐吐,觉得实在难以开口,“这个……还是不说了吧。”
“不行,你已经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必须说,给我老实交代。”吴惠文来了兴趣。
“吴姐,这事不好说啊。”
“不就是个梦吗,有什么不好说的,快说——”吴惠文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那……我真说了?”
“废话,不真说还能假说?小伙子婆婆妈妈不利索!”
被吴惠文这么一激,乔梁决定说了:“吴姐,这个梦吧……有你有我……然后呢,我在梦里很憋得慌……这一憋呢,就醒了,然后我就起床退房走了……如果你早来一会呢,可能我会因为这被憋醒的梦给你……给你个意外……”
说完这话,乔梁长出一口气,虽然自己说的很含蓄,但他想吴惠文一定能听懂。
吴惠文果然听懂了,这小子竟然做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春梦,而且梦里还没得手,憋醒了,看来自己如果早去一会的话,这小子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
如此一想,吴惠文心跳不由加快,感觉脸有些发热,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沉默一会,吴惠文道:“一切都是天意。”
乔梁听了眨眨眼,有些意会不透吴惠文说这话的意思,她是说和自己错过是天意呢,还是说自己梦到她和她做那事是天意?
听乔梁不说话,吴惠文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接着又来了一句:“天意不可违。”
“额……”乔梁发出长长的一声。
接着吴惠文道:“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开车,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嗯呐。”乔梁乖乖道。
然后吴惠文挂了电话,边走边无声笑起来……
乔梁放下手机,边开车边琢磨吴惠文刚才说话的内容和语气,似乎吴惠文在听了自己说的春梦后并没有生气,只是她说的天意和天意不可违,不知有几层意思,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
寻思了半天,乔梁摇头叹息一声,女人的心思不好琢磨,象吴惠文这种成熟深邃美女高官的心思,更难以琢磨。
其实在现实中,虽然乔梁和吴惠文的关系比较密切,都到了私下叫她吴姐的程度,甚至以前和她还有过几次让人心跳的暧昧,但在乔梁心里,他觉得吴惠文和自己身边的其他女人不大一样,他在对吴惠文保持着亲近的同时,内心深处始终带着一种敬畏,这敬畏或许来自吴惠文自身深厚的修养和素养,又或许来自因为她的身份而产生的强大气场,这修养素养和气场让乔梁在现实中极少对吴惠文产生那种想法,似乎在他和吴惠文之间,有一道让乔梁不敢逾越的雷池。
也正因为如此,乔梁才会对今早的那个春梦感到不安,梦到别的女人的时候,他可从来没这感觉。
如此想着,乔梁不由笑起来,看来自己虽然现实中不敢逾越雷池,但梦里却是敢的。
只是不知,有朝一日,这梦会不会变成现实。
乔梁懵懂想到,梦非现实,现实也非梦,梦与现实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只是不知,这两个不同的世界,是一直平行的呢,还是在某些时候会发生交叉。
上午9点多,乔梁开车回到凉北,进了县大院,车子停在楼前。
此时,尚可正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外面,他今天一早来办公室处理几个文件,这会正凭窗远眺思考问题。
看到乔梁的车开进来停在楼下,尚可眨眨眼,这小子一夜没归,现在回来了,不知他去邻县是真的找挂职的同行聚会,还是另有其他项目。如果想看得更快更多,請搜索並關注維信攻眾浩“天一下一亦一客”,去掉四個字中間的“一”。
想到这里,尚可心里一动……
乔梁下了车,先给吴惠文发了个信息,然后往四周看了下,接着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办公室窗口的尚可。
看尚可俯看着自己,乔梁转转眼珠,这小子如此看着自己,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乔梁接着抬头冲尚可挥挥手,呲牙笑道:“尚縣長早上好,我去邻县串联回来了!”
听乔梁这话,看乔梁带着戏弄的神情,尚可不由想起昨天下午乔梁用那一串帽子把自己忽悠地晕头转向,心里生气,哼了一声,接着拉上窗帘。
看尚可不搭理自己,乔梁哼笑一下,接着径自去宿舍。
尚可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脑子里继续琢磨着乔梁一夜不归的事,片刻点点头,接着摸起电话开始拨号,片刻道:“你现在马上给我查一下,邻县那位江东来挂职的副縣長,昨晚下班后有没有饭局,如果有,参加饭局的都有谁。”
“好的,我马上找邻县的相关人员询问一下。”对方恭敬道。
尚可接着挂了电话,背着手,在室内来回走着。
不大一会儿,尚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下来电号码,接着拿起话筒:“说——”
“报告尚縣長,邻县挂职的那位副縣長,昨晚有饭局,该县城关镇的书记请他在镇食堂喝酒了,参加饭局的除了镇书记,还有镇长和两位副镇长,以及镇财政所和土地所的所长,饭局是晚上7点开始的,他们一直喝到10点,然后几位镇领导陪这位副縣長在镇上的休息室打扑克,打了一个通宵。”对方汇报地很详细。
嗯?尚可闻听皱起眉头,在凉北相邻的县里,只有那个县有江东来的挂职人员,如果按乔梁说的找邻县挂职人员聚聚,那就只有可能去找他,怎么情况不对头呢?
“你打听的这情况……准确?”尚可拖长了声音。
听尚可的声音似乎有些怀疑,对方忙道:“尚縣長,十分准确,没有半点差误。”
“何以见得?”尚可道。
对方道:“因为邻县城关镇的镇长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关系十分要好,平时经常联系,他亲口告诉我的,他昨晚亲自陪那位副縣長喝的酒打的牌……”
听了对方这话,尚可点点头,嗯,既然是这种关系,既然是镇长亲口说的,既然说的如此详细具体,那应该不会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