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在和骆单独聊天的时候,这种兴趣可能有意无意流露出来,以骆的身份和敏感性,他极有可能意会到了什么,于是就……他这么做,一来日后关再问起你的时候,可以有个回复,二来,也可以满足他自己的好奇心。”
吕倩不由点点头“貌似你的分析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道理,我现在认为,这简直是一定的。”乔梁语气肯定道。
吕倩又皱起眉头“目前在江州,只有你和安大人知道我和我爸的关系,如果被黄杰这小子打探出来,这似乎不好玩,我爸知道了肯定不高兴,对我在江州的工作也会有影响。”
“这肯定不好玩,如果换了别的普通人,知道你的身份或许没有什么大碍,但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一旦被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背景,或许会利用这个来捣鼓什么事事。”乔梁道。
“不行,必须阻止,立刻阻止,不能让他们达到目的。”吕倩果断道。
“阻止是必须的,但不能冲动,不能蛮干,不然,陷入被动的不仅只是你……”乔梁话里有话道。
“你有什么好办法?”吕倩看着乔梁。
“这个我得想想。”乔梁道。
“那你快想。”吕倩催促道。
乔梁琢磨着,此事的前提是,绝对不能让黄杰通过那姓唐的打探到吕倩的真实背景,绝对不能让骆飞和秦川得逞。
在这个基础上,如果吕倩把事情搞大,一旦此事扩散开来,即使阻止了他们,也等于此地无银,很可能会引起大家的猜测,很可能会让吕倩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在这信息发达的时代,一旦被大家关注,一旦被公众人肉,意味很显然,什么秘密都会被翻个底朝天,那等于间接帮了骆飞、秦川,他们连这种方式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达到目的。
如此,此事绝对不能搞大,绝对不可扩散。
而同时,站在骆飞、秦川的角度,他们同样不愿意让大家知道此事,道理很简单,他们的行为见不得人,一旦大家知道他们以这种方式打探上面来挂职的人背景,那会让他们立刻陷入被动,对下丢脸,对上狼狈。
如果吕倩和廖谷锋的关系不需要保密,借此搞一下骆飞和秦川,显然是极好的,但现在显然不可。
如此,那就是这件事,出于双方的切身利益,大家都不愿也不能搞大。
如此,要想阻止他们继续把此事搞下去,就要想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乔梁接着把自己想的这些告诉了吕倩,吕倩听了点点头,觉得乔梁想问题很全面,分析地很有道理,又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冲动,实在欠考虑。
乔梁看着吕倩“你京城单位那个姓唐的,跟你关系如何?”
“很好,是我闺蜜,我都叫她唐唐。”吕倩干脆道。
“哦,女的?”
“漂亮不?”
“问这个干吗?”
“难道你不知道我对天下的美女都感兴趣?”乔梁一呲牙。
吕倩哭笑不得“去你的,谈正事。”
乔梁点点头“既然你和唐唐是闺蜜,那这事就好办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给唐唐打个招呼,让她拒绝就是?”吕倩道。
乔梁摇摇头“不止如此,唐唐拒绝了,他们还会通过别的途径想别的办法。”
“那你的想法是……”吕倩看着乔梁。
“我的想法是,要从根本上断了他们的念头,让他们主动中止。”乔梁干脆道。
“那该怎么做?”吕倩道。
乔梁招招手“过来,咬咬耳朵。”
吕倩站起来过去,凑近乔梁,乔梁贴在吕倩耳边低语了一阵,吕倩听完眨眨眼,半信半疑看着乔梁“此法可行?”
乔梁点点头“可行。”
吕倩皱皱眉头“我怎么觉得这路子不大正呢?”
乔梁嘿嘿一笑“对付不正的人,就不能按规则出牌,就得用不正的路子。”
吕倩也笑起来“那好,既然你觉得行,那就这么搞,不过我还是担心,万一搞不好,会出什么叉叉。”
“你认为能出什么叉叉?”乔梁道。
“我担心被我京城单位的领导知道,会说我打着单位旗号在下面胡闹。”吕倩道。
乔梁摇摇头“第一,天高皇帝远,此事当事人谁都不愿意说出去,别说你单位领导,就是其他人知道的可能性都极小,唐闺蜜也顶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第二,即使万一知道了,你只要实情相告,鉴于某些人的不正当手段,看在你爸的面子上,他们也会理解,也不会为难你。”
听乔梁这么说,吕倩放心了,一拍手“奶奶的,就怎么着,搞一搞。”
乔梁叮嘱道“此事成败的关键,是你要和唐闺蜜保持好联系。”
吕倩点点头,看着乔梁“我发现你小子鬼主意还挺多,正路子邪路子都有。”
乔梁道“我本纯洁,都是残酷的现实逼的,对付邪人,只用正路子是不行的,那会吃大亏,我这叫以邪治邪,看谁邪。”
吕倩笑起来,接着又道“还需要咬耳朵不?”
乔梁一咧嘴“怎么?上瘾了?”
“不是上瘾,是挺喜欢。”吕倩道。
“不怕我把你耳朵咬掉?”乔梁笑道。
吕倩似笑非笑“你舍得吗?”
听吕倩这话,看她那神情,乔梁突然有些不自在,接着转移话题“好了,此事就这样,你回去落实吧,我要开始工作了。”
吕倩撇撇嘴,接着走了。
此时,骆飞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过一会,他准备出发去黄原汇报此次紧急治理的辉煌战果。
骆飞已经打听到,此次被约谈的其他几个地市此时正在水深火热中忙着整改,而自己却已经提前半个月完成了。
这让骆飞不由很自得,等到了黄原一汇报,这面子可是太大了。
自得之下,骆飞又感到失落,本来打算,即使不能在半个月之内全部结束整改,也要接着此次机会整改狠狠搞安哲一下,没想到乔梁带队去督导,干净利索就把问题解决了。
而且,在昨天的汇报会上,安哲还含沙射影批了自己,特别是安哲说的那句不负责不合格,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深深刺痛着骆飞的心,当着那么多督导组长的面,他越想越恼羞越难堪。
想想自己此次的出击,从开始到快结束,一直都保持着主动,保持着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但却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不但没有打成安哲的脸,反而被他狠狠反抽,骆飞不由感到憋愤,尼玛,在这事上,自己是完败,彻彻底底的完败。
为什么自己每次想淋漓尽致风光一番,都要被安哲阻击,都不能舒舒服服享受一番快意?为什么每次自己想打安哲的脸,都要被他反抽,而且反抽地越来越厉害?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骆飞又开始想这个问题,越想越郁闷,不由憋愤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