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靳之林在心里骂道:“我们中国人的矿山反过来盘给中国人,****把辈子祖先!想用煤矿来做诱饵,目的还是调运大烟!你这手段并不高明,让人一眼识破,靳某人可不是你们随意玩弄的小孩!”

不过靳之林并不说破,表面上嘻嘻笑着:“河西的大烟靳某虽然入了股份,但是股份不多,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中。靳某只能给你们从两边说和,具体成交还要你们跟股东签订合同。至于河东的煤矿之事,靳某目前没有那么多的资金,暂不考虑。”

儿子靳羽西不敢插言,靳羽西对接管河东的煤矿最热心,可是老爹爹肯定有他的想法,也许这里边东洋人有诈。看起来老爹爹这半年住在河西主要是钓大鱼,靳羽西知道东洋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那十几个客人就在山寨住了下来,山上二月底的夜晚并不太冷,疙瘩从凤栖拉回来许多崭新的被褥,客人们就住在大厅里边,不过靳之林告诫东洋人,他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山寨,客人们随便乱动靳某人不保证客人的安全!

胡老二听说河东过来客商,即刻从长安赶了回来,靳之林跟胡老二商议,这一次跟东洋商贾谈判大烟生意,胡老二跟靳之林都不宜出头。

搁往日胡老二总要问个为什么,可是这一次胡老二也显得老练,胡老二反问靳之林:“胡某想,靳兄已经物色下人选。”

靳之林侃侃而谈:“是这么回事。河东的煤矿东洋人经营不下去了,想用煤矿的经营权来换取大烟,靳某不会那样傻,煤矿的经营权本来就属于咱们国家。不过靳某的家在河东,目前还不想跟东洋人弄僵,这一次谈判烟土生意靳某就不参加。靳某考虑贤弟也不合适,贤弟主要是性格太直,咱为了做生意,不是跟人家赌气。所以,这一次跟东洋人谈判,李明秋跟疙瘩出头比较合适。”

胡老二击掌道:“还是老兄想得周全!见鳖不捉神仙怪罪,这一次把柄全在咱们手里,让那鬼子知道,铧是铁铸的!

(方言,相当于硬气之类)”

李明秋做梦也没有想到,靳之林这样瞧得起他自己,那李明秋为了增加谈判的筹码,又从狮泉镇请来了姜秉公,姜秉公和李明秋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老腿子眼镜,牛鼻梁子千层底布鞋,而那疙瘩则是短衣短裤,缠着腰带,两支盒子枪别在腰间,一身土匪打扮。

那一日山寨上的弟兄把大厅打扫干净,桌椅摆成两军谈判的式样,几辆汽车把李明秋一行拉上山寨,那李明秋真会装模作样,身后竟然跟一个书童,书童跳着两匦线装书,看起来不类不伦,不知道像个什么角色。

谈判开始,李明秋首先发言,老先生竟然翻开孔子的论语,念道:“圣人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曾子曰,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子乎也者,念得东洋鬼子瞪起了眼睛,虽然不懂,却也肃然起敬,看样子这几个老学究绝非平常之人,必须认真对付。

最后,李明秋让下人挑进来两筐子烟土,那些烟土成色分明,等级毫不含糊,李明秋一一报出售价,看样子没有商量的余地,然后很客气地说:“做生意讲究诚信,一桩买卖两家情愿,一手钱一手货,你们用船把银子运过来,我们用船把烟土运过去。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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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贵被妹妹张凤(蜇驴蜂)一顿臭骂,也不还嘴,翻身骑上带着浑身铃铛的骡子,在众人的哄笑中离开卧龙寺,回到瓦沟镇,自己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躺进躺椅里摇晃,一边品茶一边在想,今日里让疯狗咬了一下。

可是这只疯狗张有贵不敢惹,张有贵惹不起周围所有的人。张有贵这个财主当得窝囊,甚至连妻弟张狗儿都敢欺负张有贵!张有贵不得不忍气吞声,张有贵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张有贵关门闭户想了几天,感觉中自己还是没有实力,也没有靠山,全得靠自己打拼,张有贵虽然把女儿送与疙瘩为妾,但是自从血衣事件发生以后,疙瘩明显地疏远了张有贵,张有贵也能感觉得来,所以不常去女儿家里。

人有时容易得意忘形,猛然间听得老爹爹七姨太的男人死了,张有贵感觉解气。有关七姨太死里逃生的过程张有贵早都听说,可是那种年月自身难保,根本无法顾及其他。也许是老天报应,使得七姨太死里逃生以后一连死了几个男人,张有贵去卧龙寺主要是看热闹,看见那白菜穿白戴孝跪在顾俊山的棺材前痛哭,心里不知道怎么搞得涌上来一个恶毒的念头,竟然纵容疙瘩把那个女人活埋,让妹妹蜇驴蜂逮了个正着,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完全是自找苦恼,怨不得别人。痛定思痛,这人必须要有实力,要有靠山。就像李明秋跟刘子房当亲,疙瘩跟邢小蛮结拜,张有贵虽然在瓦沟镇还架子不倒,其实那些土豪们把张有贵根本就没有在意,张有贵不具备李明秋和疙瘩的人气和能量,更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大家只是认为张有贵可以利用,凡事不可能依靠张有贵。

可是张有贵毫不自知,那种想进入上层社会的欲望相当强烈,感觉到自己什么都不缺,缺少的正是金钱。

进入二月,天气渐热,瓦沟镇的农民们看见那一垛垛大烟仍然没有调走,大多数人都不打算再种植大烟,加之粮食不断涨价,种植大烟风险太大。瓦沟镇周围的土地原来基本上全都属于张有贵一家,张鱼儿在世时自己雇用长工种植一部分,大部分土地出租。近几年大家都种植大烟,张有贵收购大烟时也扣回一部分地租,由于大烟价值很高,农民们也不在乎。可是大烟的收购价猛然间降下来一半,再扣除地租农民们就有点吃不消。开春时大多数农民都来跟张有贵退地,无非是打一声招呼,种点粮食够吃就行,多余的土地不愿意再种。张有贵这几年也不种庄稼,张有贵跟疙瘩收购大烟挣大钱,看不上种庄稼土里刨食,土地退回来就要荒芜,为此事张有贵也有些发愁。

街面上收烟的摊子还没有撤离,总有一些农民们褡裢里背一点大烟前来交售。那一天蔺生根找张有贵来辞职,蔺生根说得也有道理:“大烟交售的人越来越少,收购摊子前用不了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的费用,加之麦子返青,五十亩麦田锄一遍也需要一些时日,还要种秋庄稼,我可能顾不上给你再收大烟。”

张有贵突然感觉到蔺生根是个实在人,去年以来收购大烟兢兢业业,在等级上把关很严,目前大烟还没有调走,不知道疙瘩以后给张有贵怎样结算?往年收购大烟由于挣钱很多,最后结算时疙瘩非常慷慨,即使作一点弊也不容易发现。这个社会没有人对你真心,你对别人再真心也是枉然,那疙瘩向来瞧不起张有贵这个岳丈,何不在大烟调拨问题上做一点手脚,这么多的大烟疙瘩也很难发现。

张有贵跟媳妇花儿住在中院,张有贵的三个妈妈和侄子都住在后院,女儿和侄女出嫁以后,后院的屋子也空下来许多,张有贵的大侄子张芳明也已经十四五岁,按道理可以帮助张有贵跑腿,小孩子也很听话,一直跟上大奶奶生活,可是张有贵可能也是心理因素,怎么都感觉张芳明不顺眼。张有贵二哥张德贵的两个孩子较小,男孩子张芳华十岁女孩子张芳瑞只有八岁。二嫂是几个孩子唯一活着的妈妈,不过二嫂从来不多事,每天光知道在厨房帮助厨师干活,跟个佣人一样。张有贵的二娘才吃饭不管事,光知道教自己的两个亲孙子学三字经。其实大家心里都有底,必须让那张有贵找不出借口,大家才能平安,过一天孩子就会长大一天,不管怎么说这幢院子有老大老二的份额,他张有贵有再大的本事都无法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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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上的寡妇村第9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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