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汉自称他是甘肃人,操着一口纯正的甘肃口音。杨九娃这一年多来绝处逢生,重新壮大了他的土匪队伍,可是绝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土匪,杨九娃是个甩手掌柜,楞木的能力有限,山寨上的事实际上是疙瘩说了算。疙瘩吸取了以前的教训,在用人方面绝对严格,那些地痞无赖们被拒之门外,鲁汉是疙瘩招收的一个得意门生。
半路上疙瘩对鲁汉曾经有所暗示,说他有两个女儿至今还没有找下对象。鲁汉不傻,立刻猜准了疙瘩的用意。一走进疙瘩家鲁汉就用眼睛到处找寻,他想土匪头目的千金虽然不可能闭花羞月,却也长得能说得过去。老实说鲁汉择妻的标准并不高,只要人长得不那么难看就行。
可是那秀花秀气的长相实在惭愧,鲁汉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断气,这那是什么女人,简直是两头棕熊!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过日子,能把人吓出神经病。看得出这一家人对鲁汉热情有加,其目的也很明显,想让鲁汉为他们解决困难。鲁汉当然不可能当面拒绝,但是身上却起了鸡皮疙瘩,他勉强地在疙瘩家吃了一顿饭,内心里期盼赶快离开。
疙瘩心里明白,这两个女儿真正是他的累赘。疙瘩知道鲁汉肯定不愿意,必须对鲁汉使些手段,就像穆桂英招杨宗保一样,要想办法逼迫鲁汉就范。郭宇村这两年几乎所有的女子都被那些游兵散勇们糟蹋,唯独秀花秀气无人问津,老实说疙瘩一直盼望有谁能把两个女儿带走,女婿年纪大小疙瘩都不在乎,疙瘩祈求的是一种解脱,两个女儿是疙瘩的心病,特别是疙瘩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以后。
秀花秀气虽然长相难看,但是姐妹俩具备女孩子的所有特点,她们也知道自己的价值,急于想从这个家庭脱身。姐妹俩曾经在路边设伏,想抓一个男人逼迫成婚,可是男人一见她俩就迅速逃走,让姐妹俩常常扑空。鲁汉一进屋姐妹俩的眼神里就显出了贪婪,恨不能把鲁汉吃进肚子里边。
吃过饭疙瘩带鲁汉在郭宇村各家转转,看了看各家收割的大烟,然后对鲁汉说,贩卖大烟挣钱跟扫树叶一样容易,只要好好干,不用说腰缠万贯,最起码可以保证吃喝不愁。
鲁汉点头,鲁汉对疙瘩还是非常尊重。鲁汉知道在山寨入伙不容易,疙瘩掌握着生杀大权。穷日子过怕了,鲁汉担心疙瘩将他解雇。就在前不久,一个刚入伙的弟兄就因为多睡了一会儿懒觉,被疙瘩无情地打发。鲁汉入伙前疙瘩有言在先,试用期一个月,干得好继续干,干不好打发几个路费走人。鲁汉非常为难,最害怕疙瘩逼他跟俩头棕熊结婚。
疙瘩什么都没有说,疙瘩嘱咐鲁汉在郭宇村住下来,主要阻止外来的其他散户在郭宇村收购大烟。然后骑着马儿离开。
鲁汉目送疙瘩出了村子,回头一看,疙瘩的两个女儿对着他憨笑,那不叫笑,那是猛兽扑食猎物前的一种自信,五大三粗的汉子被两个山野村姑威吓,鲁汉的声调里明显地带着惊恐,他颤栗着问两个村姑“你俩想干什么”?
秀花嘿嘿一笑“我俩想做你的媳妇”。
秀气索性上前抱着鲁汉亲了一口。
紧接着两个村姑一人拽鲁汉一只胳膊,拉着鲁汉就走。
鲁汉两只胳膊奋力一甩,企图甩掉两个村姑的纠缠,谁知道两个村姑力大无穷,竟然把鲁汉的胳膊搭在肩膀上,鲁汉两只脚离地,有劲使不上。
村道上空无一人,连一条狗也没有,太阳在西边天上照着,虽然不太炎热,却也感觉脊背火辣辣地灼痛。洋芋站在场院里看了一下,看见两个女儿架着鲁汉正朝树林子里边走,心里头泛上来一阵凄凉,随即躲在柴垛后边。
场院的旁边是一处不大的山包,翻过山包就是一大片树林,两个村姑气喘吁吁,把鲁汉劫持到树林子里头,刚准备歇息一下,岂不料鲁汉瞅空子逃走,两个村姑气得哇哇叫,正在这时鲁汉的脚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两个村姑趁机又追了上去,突然,她们看见了,绊倒鲁汉的,正是妈妈洋芋。
洋芋助了两个女儿一笔之力,又悄悄溜走,两个村姑把鲁汉摁倒,扒光鲁汉的衣裤,秀花把自己的吸盘对准鲁汉的顶天柱,套了进去,秀气紧紧地抱着鲁汉的双腿,不准鲁汉乱动。
二十多岁的鲁汉绝对不是一个处子,荒蛮的岁月,唯有人的性早熟,即使大街上那些食不果腹的饿殍,到了夜间也会在一起相拥。鲁汉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任由秀花在他的身上用工,感觉中身上压着一块巨大的吸盘,似乎要把鲁汉整个人都吸进去,女人的城廓里无数只吸血虫在蠕动,触角伸进血管里,心脏由于缺氧而狂跳不止。
秀花正在得意之时,冷不丁秀气一把将姐姐推下山,自己则将鲁汉抗起来,倒卷珠帘,双手搂着鲁汉的大腿不停地晃动。姐妹俩轮番上阵,一直杀得鲁汉将头缩进肚子里头。然后,不等鲁汉表态,姐妹俩便争执起来,姐姐说鲁汉应当归她,妹妹说大让小,鲁汉是她的。鲁汉默不作声地穿上衣服,对姐妹俩说“肚子饿了,咱先回家吃饭”。
月上树梢,一行三人朝家走,姐姐在前、妹妹在后,把鲁汉夹在姐妹俩中间,树影婆娑,鲁汉看姐妹俩犹如两株牡丹,是呀,情人眼里出西施,姐妹俩原汁原味,全部对鲁汉一人奉献,鲁汉真的为难了,假如让鲁汉在姐妹二人中间选中一人,鲁汉当真不知道应该选谁。
粉红的小棉袄在蜡烛的映衬下褶褶生辉,一张粉脸好似六月的毛桃,让人看着眼馋雯看见刘军长破门而入,假装吃惊,那种装出来的娇羞让人柔肠寸断“哎呀军爷,就没有想到你今夜还会来,因此上没有妆扮”。
刘军长看一眼桌子上的几个小菜,不知是计,心里感觉怅然,问道“姑娘好像另有约会”?
晴雯红唇微启,说得随意“那里,长夜漫漫,整几个小菜,温一壶小酒,自斟自饮,借酒消愁”。
热血汉子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轻信。刘子房军长刚才从亲家李明秋家里出来时的那一股火气被晴雯浇灭,冒着滋滋白烟,心里头涌上来一股英雄救美的侠骨柔肠。他把大衣脱下,一只小火炉喷着蓝色的火苗,炉子上热一壶酒,屋子里溢满浓浓的酒香。一张小木桌上放一只香炉,香炉里三柱紫香闪着暗红色的火光,良辰美景俏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刘军长早已经把那不尽烦恼一股脑儿丢弃,忘记了今夜何时、此地何地,温柔乡里消愁解闷,心里头涌上来不尽惬意“姑娘,刘某亲自来陪你”。
晴雯不愧是情场老手,玩一把欲擒故纵“想军爷日理万机,偶尔出来潇洒一回也在情理之中,为一个风尘女动真情有所不值。况且,刘夫人温柔贤惠,想必军爷应当节制才是”。
几句话撩拨得刘军长兴起,他娘的老子出来逛窑子就是图个刺激,用不着你一个小娼妇来开导老子!这个世界充满血腥!老子恨不能把你吃干抹净!
晴雯那樱桃小口还在蠕动,说了些什么刘子房已经无暇去听,什么吃菜喝酒,老子要吃人肉!刘子房双手把晴雯托起,狠狠地摔在床上,听得见衣服被撕裂时的嗤啦声,热血男儿玩的就是万马奔腾!老子指挥千军万马,岂能败在一个娼妇手中!晴雯心里窃笑,却故意娇喘低吟“哎呀军爷,不要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而毁了军爷的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