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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涛没有见过老爷爷郭子仪,听爹爹郭全发讲郭子仪在世时郭家在凤栖城里开着药铺,当年凤栖城只有一家药铺,独行生意好做,没有人跟郭家竞争,郭子仪在凤栖城也有些名气,郭家的日子过得殷实。谁知道爷爷郭善人是个败家子,在麻将场将药铺输给了铁算盘……紧接着奶奶过世,爷爷又给他娶了个戏子牡丹红,叔叔郭全发跟郭文涛是同一天降生,妈妈年翠英常骂叔叔郭全中是个野种,郭文涛也隐约听人说,叔叔全中的亲爹是郭麻子……不幸接踵而来,爹爹被日本鬼子抓了劳工,娘带着弟妹去凤栖开饭馆谋生,却又跟炉头崔秀章混到一起,真正给郭家生了一个野种……郭文涛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这些,他才十八岁,却过早地成熟,妻子文慧被一群匪军蹂躏时发出的惨叫让人不堪回首,郭文涛至今还没有弄明白文慧怎么又被胡老二霸占……日子里混杂了太多的不幸,使郭文涛那颗心逐渐阴冷,感觉中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如影随形罩着一层虚无缥缈的幻影。

齐壮实跟他爹栽逑娃一样,善于察言观色,善于说舔尻子(奉承)话,善于巴结人。他看郭文涛情绪不高,反客为主,问道“文涛哥你是不是很渴?我知道郭麻子爹的茶叶在那里,我给你烧些开水泡壶茶喝。郭宇村如今富得流油,屙金尿银,谁家的日子都过得称心。兄弟说一句哥不要介意,咱不管娘嫁谁,只管叫爹,后老子比爹亲”。

郭文涛吃得噎住了,脸胀得发紫,喉结蠕动了几下,才将嘴里的锅盔咽进肚子里。他看那齐壮实也才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却老道参禅,说出的话跟这锅盔一样,让人难以下咽。不过各人的活法不同,也许齐壮实是对的,小孩子总要大人养活,娘不嫁人谁养活弟妹?

院子里有现成的茶炉,齐壮实泡茶的动作娴熟,看样子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郭宇村的田地里种什么收什么,种下跳蚤就能收获跟屁虫。

吃饱喝足,郭文涛很累,想在老宅院歇息一晚,明早起来赶路。虽然长安到延安的地下通道暂时中断了,但是边区医药奇缺,必须想办法把这条地下通道重新打通。郭文涛以前有这一方面斗争的经验,首长们经过认真研究,仍然把郭文涛派驻长安。

郭文涛跟文慧结婚时住过的西厦屋住进了郭麻子和萝卜,收拾得还算干净,但是郭文涛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在西厦屋居住,也许那西厦屋太令人伤心,郭文涛睹物思人,害怕勾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东厦屋显得凌乱,住进了郭宇村几个有娘没爹的男孩,一到晚上那些孩子全从水眼里钻进来,在东厦屋嬉戏打闹一番,然后闭着眼睛梦游,醒来时又是一天。

郭文涛打开上屋的门,几只老鼠仓皇逃走,看那蛛丝儿结满雕梁,所有的器物上都落满厚厚的尘土。齐壮实带着几个孩子要帮郭文涛打扫,被郭文涛制止,他把一条褡裢铺在积满灰尘的土炕上,睡了上去。

也许郭文涛太累,一夜无梦。早晨醒来时看地上蹲着几只老鼠,也许老鼠感觉莫名其妙,它们的领地怎么会进来一个庞然大物?郭文涛坐起来穿衣,那些老鼠们仍然不走,呆呆地蹲着,有点仗势欺人,郭文涛下了炕,老鼠们才一步一回头,不甘心地离去。

那些孩子们还没有醒来,郭文涛也不想惊动他们,后老子亲娘,扔砖头上房。这些孩子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只要一天有三顿饱饭就行。

郭文涛步行来到村口的歪脖子树下,看树上的喜鹊仍然叽叽喳喳,郭宇村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唯独这歪脖子树没变,还是原来的老样子,看树下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是那样的熟悉,郭文涛忍不住喊了一声“文慧”。

那女人笑得凄惨“文涛,我是文秀,你认错了人。昨晚我知道你回来了,想找你打听一个人,走到你家门口看门关着,没有好意思叫门。今早我起来就在这里等你”。

文秀单薄的肩膀上斜挎着一支枪,胳膊上挎着一个包裹,水洗过的刘海贴着前额,一双大眼睛发光。

郭文涛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悸,避开文秀直视过来的目光,低下头问道“文秀姐,你想打听什么”?

文秀说得直接“我知道,年贵元是你的舅舅,我们——我们已经结婚。咱们郭宇村的三个女侠都去了河东,我知道你也是八路,肯定是去河东,你帮我渡河,过了河以后……我不会连累你”。

郭文涛吃惊地抬起头,看文秀的眼里晃动着一个人影。舅舅怎么会跟文秀结婚?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郭文涛显得有些木讷,他不无遗憾地告诉文秀“我不去河东”。

文秀的脸上布满失望“文涛,你不要骗我,你是担心,担心我连累你。我发誓,我绝不会连累你,绝不会”!

郭文涛不知道怎么搞的起了恻隐之心,他说,说得有气无力“文秀,我真的,真的不会骗你。我去长安。要不这样,我先把你送到河东”……

冷不防身后传来了说话声“文秀,你不能走”!

郭文涛回头一看,原来是曾经的岳母蜇驴蜂,蜇驴蜂挺着大肚子,样子奇丑。嗨!女人,让人永远看不懂,蜇驴蜂怀上了谁的孩子?谁为蜇驴蜂下的种?

蜇驴蜂一脸霸气,说出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文涛,没你的事,你走吧,文秀,跟我回家去”!

文秀跟着妈妈蜇驴蜂回家去了,一步一回头。郭文涛怔怔地站在歪脖子树下,想了些什么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

文秀想去河东找年贵元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不叫愿望,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那种思念无以复加,以至于后来决定铤而走险,只身一人去河东闯荡。女人就是那样,一旦委身于一个男人,浑身就盖满了男人的图章。文秀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她已经伤不起,必须紧紧地抓住年贵元不放!

预谋在默默地滋生,成长。文秀为这次预谋准备了许久,终于在一个无风的夜晚,从家里出走。村子里静悄悄,没有狗咬也没有鸡鸣,天阴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草丛中闪烁的夜萤为她指路,偶尔,猫头鹰一声鸣叫,给夜行者带来无尽恐惧。

可是文秀没有退缩,她已经无退路可走。家里那个后老子表面上看起来对蜇驴蜂唯唯诺诺,特别是娘怀上了谷俊山的骨血(究竟是谁的骨血?只有蜇驴蜂清楚)以后。可是谷俊山看文秀的眼神里有一种扑朔迷离的挑衅,让文秀感觉到一种窘迫一种压抑。可能娘已经将爹爹青头忘记,活得满足和心安理得,常常挺着大肚皮在村道上散步。村里人也学会了趋炎附势,伸出大拇指夸赞蜇驴蜂是个有办法的女人。生活中混杂了太多的伤感,文秀已经伤痕累累,想找一个安静的洞穴伤口。

远远地听到了黄河在吼,文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暗夜里黄河翻腾着黄色的浊浪,振聋发聩,河边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樾樾的大山隔河静默,那一刻文秀的精神几近崩溃,她想只身跳入河中,了结自己。

猛然间身后有一个人将文秀抱住,文秀三魂六魄全部吓飞,她惊恐地回过头,看见了一双猥亵的眼神。

夜的幕布掩盖了一切。谷俊山不由分说,把文秀扛上肩膀,踏上了回郭宇村的山路。这是一次理直气壮的预谋,正搂着蜇驴蜂睡觉的谷俊山被老婆戳醒,蜇驴蜂的语调里含着惊恐“文秀不见了!快追!朝黄河那边追,当心那女子想不开,寻了短见”。谷俊山在蜇驴蜂的授意下,一路追赶,终于在黄河岸边撞见了文秀。

下雨了,山路泥泞。文秀在后老子的肩膀上告饶“爹,你把我放下来,我跟你回去”。

可是谷俊山好像没有听见,感觉中好像收获了一头猎物,兴奋得近乎疯狂,平日里谷俊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害怕蜇驴蜂跟他闹翻,谷俊山装得老实、自律,对蜇驴蜂的几个女儿规规矩矩。可是,今夜,此时此刻,天赐良机,谷俊山心理的那种**迅速膨胀,雨点子落在树叶上,听得见山在喧哗,谷俊山扛着文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转瞬间来到村口的烂窑,此时不做,再就没有机会!谷俊山把文秀从肩膀上放下来,没有任何犹豫,扒光文秀的衣服,踮起家伙,端直给养女插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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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上的寡妇村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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