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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娃立马猜到,可能是郭麻子给李明秋使了什么手段。显得满不在意:“是不是郭兄又‘啄’了你几句?我也发觉郭兄变了,变得贪生怕死。什么鸟团长?不过挂个虚名n到咱们这种年纪还怕个逑?黄龙山绵延几百里,还怕没有你郭麻子的藏身之地?挣一笔钱过几天逍遥日子,那一天死了去逑”!

几个弟兄也随声附和:“杨哥说得在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钱不赚才是个憨憨!杨哥你就放心大胆干吧,开弓没有回头箭”!

疙瘩几个月来一直在郭宇村住着,郭宇村发生的所有事情疙瘩都了然于心,两位屈先生来郭宇村铲除大烟时疙瘩躲进自己屋子没有露面,疙瘩没有两位屈先生那样崇高的境界,他还是替郭宇村的女人们担心,女人们用脱裤子来羞辱两位屈先生使得疙瘩始料不及,看来人为了求生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从本质上说疙瘩支持杨大哥做烟土生意,但是他也反对贸然行动,必须厘清各方面的利害关系。疙瘩看大家乱嚷嚷地吵成一团,抬高了声调说:“我们既要把事情做活,还不能把话说死,收购大烟的生意必须做,但是也不能给郭团长摆麻烦”。

黄雀扑蝉螳螂在后,李明秋和杨九娃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在窥视郭宇村的鸦片生意,这个人就是张蝎子的弟弟张德贵。

张鱼儿的大儿子张富贵(张蝎子)死于非命,二儿子张德贵接过了哥哥的权柄执掌张家内外事务,张德贵一改哥哥那种阴险毒辣、雁过拔毛的性格和作派,为人谦和,做事不露声色。在瓦沟镇赢得了一片好名声。

那一日,张德贵正在自家客厅闲坐,突然间闪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张德贵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看外表有些来头,他不敢怠慢,站起来问道:“借问客官从哪里来?来这里找谁”?

那人大大咧咧地坐下,开言道:“我是你表弟”。

张德贵的亲娘是河东贤麻镇人,自打嫁到瓦沟镇以后再没有回去过,年轻时贤麻镇那边常有娘家人来往,近些年世事沧桑,两边的亲戚渐渐地断了来往。当下张德贵命仆人看茶,亲自来到娘的屋子里,对娘说:“来了一个人,自称是你的娘家侄子,你过去看看,认识不”?

丫鬟搀扶着娘来到客厅,那人一见娘就叫:“姑姑,我是小蛮”。

娘疑惑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侄子,但是也不得不答应,接着侄子说出了娘家兄弟的名字。名字倒也吻合,娘故意问:“你爷爷你奶奶可好”?

那个叫做小蛮的侄子立刻说:“我爷爷xx已经彩七年了,那一年,黄河发大水,没有办法过这边来报丧。我奶还活着,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再见你一面”。

娘知道老爹爹已经彩。故意试探这个侄子的虚实,听见侄子说得头头是道,娘心里踏实了,搂住侄子大哭。她哭着问侄子:“日本鬼子已经将黄河渡口封锁,你从哪里过来的”?

侄子小蛮说:“我从延安那边过来的”。

张德贵立马警惕起来:“你是不是八路”?

小蛮说:“我想参加八路,人家八路不要我”。

张德贵感觉这个表弟身上有许多疑点,兵荒马乱的年月人人都要多张一个心眼,于是进一步试探道:“延安那边可不是随便进出的”。

小蛮故意岔开话题:“表弟大老远地投奔你家,表兄不给吃不给喝,倒像审贼一样地审问我,信不过是不”?

“哪里——”张德贵摇头:“我跟表弟从未谋面,有些疑虑也属正常。你跟娘先拉呱,我给你准备饭去”。

当下张德贵一边安排厨师做饭,一边进入后院跟他的两个兄弟商议:“黄河东岸过来一个人,自称是我的表弟,咱们一会儿陪陪这个客人,吃饭时大家留意一下,如果发现破绽立刻就叫他走人”。

一张八仙桌,坐着张家三兄弟和那个叫做小蛮的表弟,弟兄三个轮流把盏,那小蛮也显得豪爽不羁,相互间杯来盏往,那小蛮行为说话滴水不漏,渐渐地弟兄三个的疑虑消除,酒兴正酣时突然门外又进来一个人,那人看都不看桌子上的酒菜和张家兄弟,只对小蛮一人说话:“邢掌柜,咱们的货到了,今夜间在哪里歇脚”?

张德贵想了想,最终还是那那支驳壳枪接了过来。感觉中这个邢小蛮又给他的脖子上套了一条绳索,而绳索的另外一头就由邢小蛮拽着,他不敢不听邢小蛮摆布,稍有差池邢小蛮就会要了他的命。

张德贵指挥伙计们把那几驮子银元抬进一处暗室,然后给这个表弟安排住宿。

邢小蛮说:“今夜天不早了,我就在你这里暂住一晚,以后我也不常到你家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明天一大早你就到各村走走转转,首先把底子摸清再说”。

张德贵明知故问:“闹了半天我还不知道咱们到底做的什么生意”?

邢小蛮嘿嘿一声冷笑:“你出去到外边走走看看,什么生意最赚钱咱们就做什么生意”。

张德贵一夜没睡,思前想后,这些日本人瞅着他的什么?为什么总跟他过意不去?好像他这里比较隐蔽,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有一条原因就是,他的大哥死于非命,张家跟那些国军有仇恨……这条道儿虽然充满风险,但是也非常刺激,他娘的屄,怎么活法都叫活人!日本人已经占领了上海,南京危在旦夕,这万里江山迟早是人家日本人的!这个社会就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丈夫男子汉就在风口浪尖上活人,何不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第二天早晨张德贵起了个大早,他知道郭宇村种植罂粟最多,打算先去一趟郭宇村。伙计为他牵出了那匹经常出门骑的走骡,给骡子脊背搭上牛皮鞍鞯,黄橙橙的串铃戴在骡子脖子上,骡镫也是黄铜做成,骡子耳朵上系着红缨子,屁股上也佩戴着铜铃,一走浑身响,前边的伙计拉着骡子,后边的伙计背着褡裢,张德贵头戴礼帽身穿黑斜纹布长袍,骑着骡子出了瓦沟镇,一路直奔郭宇村。

郭宇村有张德贵的同父异母妹妹张凤(蜇驴蜂),妹妹的两个女儿出嫁时张德贵曾经来过妹妹家,所以不用打听。骡子的串铃一路响着从郭宇村中间的土路上走过,郭宇村的女人们都抱着孩子出来看个究竟,张德贵这个人她们也都认识,在瓦沟镇赫赫有名。只见张德贵的坐骑在蜇驴蜂家门前停下,蜇驴蜂听见串铃响下了炕,站到门口一看,原来是二哥来了。

由于是异母所生,蜇驴蜂跟几个哥哥并不经常走动,特别是老爹爹张鱼儿仙逝以后,蜇驴蜂的妈妈又被人拐走,大哥张蝎子在世时蜇驴蜂跟娘家基本上断绝了往来,大女儿结婚时蜇驴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娘家哥哥下书(相当于送请柬),想不到二哥张德贵竟然来了,为蜇驴蜂争足了脸面。

张德贵亲自来探望妹妹,使得蜇驴蜂喜出望外,她急忙上前挽诅哥的胳膊,把哥哥搀扶回家,文英、文爱两个忻娘一人拿一把笤帚,为舅舅打扫身上的尘土,文秀为舅舅端来洗脸水,蜇驴蜂打开柜子,为哥哥取出一只新毛巾。两个伙计把骡子拴好以后也洗脸上炕,姐妹三个忙着为舅舅做饭。

吃过晚饭,豆瓜爹对儿子媳妇说,你自个把门关好睡吧,我今黑天可能要回来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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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上的寡妇村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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