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豹子对板胡说:“你去帮助二哥照顾咱们自己的货物,这里留下我跟板脑帮助呼风雨捎脚”。板胡心里感觉忿然,却也无可奈何,他远远地面朝雀儿唾了一口,转过身离去,心中的疙瘩始终解不开,夺妻之恨古来有之,谁料想板胡的夺爱之人竟然是个女的!回程路虽然悠远,走一步就离胜利的终点近一步,马群驮着重负在沙漠里挪步,迎面刮来干热的风,梭梭草在沙窝里挣扎,太阳肆无忌惮地燃烧,喉咙里上来一把火,几乎能把人烤干。
张东奎张东仓自幼在艰苦的环境中长大,两个孩子舍得吃苦,白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招呼着不使马儿走失,晚上到了驿站首先要把几十匹马的驮子卸下,早晨又要把驮子抬到马背上,两个小伙子抬起马驮子非常吃力,但是咬紧牙关,从来也不要别人帮忙。二狼看板胡有些萎靡不振,指着那两个小伙子说:“看看人家,过日子就要有一种狠劲,害怕吃苦永远也过不到人前头”。
板胡不是想不开,而是感觉闹心,女人算什么?只要有钱还怕没有女人!更何况那雀儿已经被无数男人过手,早已经不是少女,不值得板胡去为雀儿悲痛欲绝,板胡只是感觉让人无缘无故踩了一脚,心里憋闷。
大家在驿站吃了一顿羊肉抓饭,倒头便睡,几十个男人挤在一盘大通炕上,保护呼风雨的两个蒙古壮士就睡在板胡的身旁,睡到半夜板胡突然感觉身上重重地压着一个人,心想坏了,这个蒙古壮汉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他想叫喊,嘴上被壮汉的一只手捂住,那壮汉在板胡的耳朵边悄声说:“兄弟,别怕,哥想走你的后门”。紧接着屁股后边塞进一根硬硬的棒棒,板胡知道那是什么,疼得哎呀一声,肚子憋得难受。他忍着疼痛问那壮汉:“你放下现成的女人不日,为什么要日我的尻子”?
壮汉一边大力起伏一边喘息着说:“呼风雨原来在草原上就被无数男人日过,屄窟窿大得就像涝池。小兄弟你可能是第一回,这尻门子紧紧的,老哥我日上舒服”。
板胡却受不了,屁股火辣辣地灼痛。他在下边告饶道:“老哥,我实在疼得不行咧,你停一会儿行不”?
蒙古壮汉给板胡的嘴里塞进一块冰糖,一边喘气一边说:“兄弟,你吃块冰糖就不疼咧,一会儿你日老哥的尻子,咱们驴啃脖子工换工”?
板胡用眼睛偷看,发觉男人们都不老实,相互间自慰,心想怪不得哥哥和豹子甩下新婚的媳妇出门赶脚,原来他们知道路上并不寂寞。那蒙古老哥也不食言,下来后直挺挺爬在炕上,对板胡说:“兄弟,该你了”。
可是那板胡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趣,心里酸酸地,好像吃了苍蝇那般难受。
雀儿自小跟上来喜爹爹走村串乡唱戏,懂得不少戏文,对男女之间的**醒悟较早,性格开朗,确实跟许多男人有染。可是自从见到板胡以后,收敛了许多,一心一意想跟上板胡过夫耕妇织的夫妻生活。这次跟上板胡外出赶脚,老实说还是想挣些钱过好小日子,从心眼里没有想把板胡甩脱。
第一天晚上跟呼风雨睡在一起,雀儿心里并无防备,感觉到两个女人在一起不需要遮掩,因此上就把自己脱得精光,雀儿喜欢光身子睡觉,光身子睡觉能解乏。她一脱衣服就迷瞪着睡去,心里头什么都不去想。半夜里感觉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抚摸,心里便忘记了是在路上,女人的身子是水做的精灵,一旦有人抚摸就开始融化,恍惚中睡在身边的是板胡,便不自觉地翻过身把幻觉中的“板胡”抱住……
可是那呼风雨心里是明白的,草原上的生活养成了她那放荡不羁的野性,老爹爹的娇惯使得她有些无所顾忌,曾经玩弄过无数的男人,最后迫不得已下嫁给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呼掌柜,后来又跟上谷椽私奔。
呼风雨嫁给谷椽是认真的,她对呼掌柜非常厌倦,见到谷椽时感觉到这个谷椽就是她心目中的男人,几乎没有考虑,就让谷椽带她走。最初的日子呼风雨感觉幸福,并且为谷椽生下了儿子,可是那谷椽常年四季出外赶脚,更多的日子是无奈的等待和寂寞。呼风雨和棒槌在寂寞中等待着他们的男人,同病相怜,便很自然地走在一起,两个女人睡在同一条炕上互相抚摸着对方消愁解闷,慢慢地就摸索出了相互间怎样安慰,感觉中两个女人蛇样缠抱在一起照样其乐无穷,有一种互相需要的紧迫。
谷椽谷檩被日本鬼子抓去挖煤,呼风雨突然产生了想去内蒙看望爹娘的愿望,把一双儿子委托给棒槌抚养,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要对棒槌承担做“丈夫”的责任。打听得二狼出门赶脚,要求跟二狼同往。幸运的是上帝给呼风雨送来了雀儿这个尤物,让呼风雨在路上也不寂寞。现在,那雀儿就在呼风雨的怀里等待,等待那无比美妙的时刻。呼风雨经验丰富,知道雀儿这阵子最需要什么,她用手在雀儿的那片茅草地里来回穿梭,雀儿开始震颤,有种难耐的饥渴,她把呼风雨抱得更紧,猛然间雀儿灵性了,她发觉她实际上搂抱的是一个女人。
可是两个女人已经极度兴奋,相互间很难控制自己,她们抚摸着对方的敏感部位,在自慰中获得满足,雀儿很浪,能把呼风雨的情绪调动得达到最高巅峰,那呼风雨感觉中阵阵凉风穿堂而过,有一种高空坠落的清爽,而雀儿也在呼风雨的抚摸中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好像打开了闸门,一泻千里的奔腾,让人在不尽惬意中死去话来。
由于有了初次的体验,两个女人便夜夜如此,相互间如胶似漆,一个离不开一个,雀儿对板胡的那一份情感彻底隐去了,她寻到了新的欢乐。
水上漂是一个无心的女人,给点阳光就灿烂。
公爹跟豆瓜帮助郭麻子东渡没有回来,正好水上漂生了一个男孩,婆婆侍候了她十几天月子,水上漂婆婆确实可怜,稍微能下炕走动了,她就下炕帮助婆婆做饭。
豆瓜娘对待儿子媳妇的态度变化了许多。豆瓜和他爹都是土里刨食的老实巴结的农民,除过种庄稼什么都不会,家里粮食不少,攒下几大囤糜谷,槽上喂一头毛驴,圈里养几头肥猪,毛驴用来推磨拉碾子,肥猪卖了买盐量布,日子过得虽然没有村里其他人家欢实,却也能够将就,一眨眼豆瓜跟他爹出门已经二十多天,良田爷给豆瓜娘送来了六十块银元的救济款,这六十块银元在当年的农家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豆瓜家全部家当卖完都不够六十块银元。豆瓜娘一见到那么多的钱放声大哭,她哭着问良田爷:“是不是豆瓜跟他爹遭遇了什么不测”?
良田爷说:“豆瓜娘你不要瞎猜,这些钱是刘副军长跟社会各阶层人士的捐助。老汉我活了八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见军队体恤民情,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些钱可以解决一时急用”。
良田爷走后豆瓜娘把那些银元拿出来几块,其余的小心用一块布子抱起来,她告诉豆瓜媳妇,豆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这些钱攒下来慢慢开销。豆瓜媳妇把脖子伸得老长,红着脸说,她想穿一件带格子的花衣裳。
豆瓜娘说:“我明天就到瓦沟镇给你扯,还想给娃买点零碎。你不用担心,这些钱暂时放我这里,以后保不准全部花费在你们母子身上,我年纪大了,每天有两顿饱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