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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麻子面对日语翻译说:事已至此他和他的部队已经走投无路,只是希望鬼子们能把那些随军家属送往河西。鬼子们叽里咕噜商量了一阵子,感觉郭麻子已经成为瓮中之鳖,再怎么扑腾也扑腾不到那里去,于是答应了郭麻子的要求,河西岸刘师长的**看一群妇女和孩子登上停靠在东岸的木船,弄不懂鬼子们要干什么,只见女人和孩子们向他们喊话,大家也就不管不顾,奋力拽着绳索把木船摆渡过河,过了河的女人和孩子惊魂未定,相互间抱在一起大哭。刘师长过来,焦急地询问对岸的战情,有胆大一些的女人断断续续汇报了东岸**跟日军对峙的情况。

得知郭麻子为了拯救妇女和孩子,独闯敌营去投降,刘师长即刻判断,郭团长在实施诈降。刘师长虽然跟郭团长在一起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他深刻了解郭团长的性格,郭团长是一条硬汉,关键时刻不会偷生怕死,刘师长为郭团长的处境担忧,那条汉子舍身成仁,关键时刻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刘师长命令部队严密监视对岸的动静,郭团长的**和杨九娃的弟兄极有可能强行突围,西岸的部队必须随时准备接应。

眼看着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平安渡过河西,郭麻子对宫本说:“现在可以实施第二步方案,我的部下有些人对你们仍然心存疑虑,你们必须上去几个人跟我的部下把工作做通”。

宫本闻言一下子拔出战刀架在郭麻子的脖子上,厉声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郭麻子脸不变色心不跳,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我军只有几百人,你们围困我军的兵力达十倍以上,现在这种时候我们插翅难逃,你们还怕什么”?

宫本犹豫着将战刀收起,又跟部下叽里咕噜地商议,鬼子们其所以不惜一切在郭麻子身上打主意,主要是为进攻陕西做好准备,因为郭麻子在陕西有一定的影响,鬼子们收编了郭麻子的队伍就等于为占领陕西打开了一个缺口,现在大功即将告成,决不可为了一时的失算而耽误了大局。鬼子们商量了好长时间,为了防备有诈,专门派了几个伪军上山,鬼子们就在伪军身后不远的地方紧盯着监视着,一旦情况有变即刻发起攻击,鬼子们也做好了两手准备,收编失败就将郭麻子的部队彻底消灭。

太阳爬上西山,天上飘过几片白云,西斜的阳光照在山顶上,将群山染成一片金辉,郭麻子身披一身晚霞,走上山壑,回过头看一眼黄河,黄河里倒映着无数个太阳。走在前面的伪军端着枪紧跟着郭麻子,郭麻子跟伪军拉起了家常,他说他的家就在陕西蒲城,家里有父亲母亲,还有怀孕的妻子,他没有想到过要当兵,他只想当一个土里刨食的老农……伪军们听得动情,纷纷想起了自己家里的父母……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不尽相同的辛酸史,每一个活着的生命都是一部完整的书,有人出于无奈,有人被迫抓丁,死心塌地为鬼子干事的汉奸不多,大家都在当一日和尚撞一日钟……郭麻子瞅伪军精力分散的时刻,迅速摘下一个伪军腰里的手榴弹,拉响导火索,向后面的鬼子兵扔去,趁机一边朝山上跑一边大声喊道:“弟兄们,你们的家属已经全部安全转移到西岸,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舍命一搏,黄河为我们见证,陕西冷娃没有一个孬种!朝我开枪”!

犹如大坝决堤,几天来憋足的怒气在一瞬间发泄,一霎时,几个山头的轻重机枪一起向鬼子们开火,鬼子们没有防备这一手,让郭麻子成功逃走。郭麻子也有一点轻敌,竟然踉踉跄跄朝山上自己阵营跑过去,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鬼子兵的射程之内,鬼子们集中火力,一起朝郭麻子射击,郭麻子中枪倒地。

楞木当然不肯将疙瘩一个人丢下离开,找来两根木椽,要绑个担架将疙瘩抬上。疙瘩说:“二哥,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必须为大哥考虑,目前大哥还在山头上困着,你和这几个弟兄还必须想办法营救大哥,咱们捆在一起就等于自找灭亡,快走吧不要耽搁”。

楞木抬头看天,启明星已经东升,天将黎明,便给疙瘩留足弹药,叮咛疙瘩就在原地隐蔽,只要稍有出路他就会赶回来营救疙瘩。

眼看着几个弟兄消失在夜幕之中,疙瘩才开始包扎伤口,他将衬衣脱下,撕成一绺绺布条,把流血的伤口用布条扎紧,好在骨头没有打断,还能将就着站起来,疙瘩把孩子背在脊背上,捡了根山柴当拐杖,踉跄着站起,在山林里挪步,晨曦微熹,一缕曙光悄然升起,疙瘩看绿树掩映之中,有一幢茅屋。

只要有人家就有活着的希望,疙瘩朝那茅屋走去,柴门虚掩,一条狼犬汪汪叫个不停,门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疙瘩问:“大嫂,有什么吃的没有?这孩子已经饿昏了,一夜没哭”。

女人不说话,向前把孩子从疙瘩背上抱下来,然后当着疙瘩的面,解开大襟袄,把奶头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贪婪地允吸着女人的奶,听得见喉结蠕动时的响声。稍停,又出来一个老头,看样子年纪已大,脸上的皱褶跟树皮一样纵横交错,疙瘩拄着拐杖朝老人抱拳:“老叔,打扰你了”。

老人看疙瘩负伤,赶忙走过来扶住疙瘩的一只胳膊,把疙瘩搀扶进屋,扶疙瘩坐在炕沿上,疙瘩看炕上还睡着一个小孩子,不知道老人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不敢造次,只是问:“老叔,肚子饿了几天,有什么吃的先让我吃点”。

低矮的屋梁上挂着一只条笼,老人将条笼取下,里面有几个冷糜子馍,老人说:“先将就着吃几口,待会儿做饭”。

老人看疙瘩狼吞虎咽地吃馍,突兀问道:“你的小名是不是叫疙瘩”?

疙瘩诧异,不知道老人怎么认识他。回答说:“我一直叫疙瘩。没有大名。您怎么认识我”?

老人回答:“我认识你爹,你跟你爹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同在黄河岸边背客渡河,那年月日子虽然苦点累点,但是不用担惊受怕,老哥俩常在黄河岸边相遇,你爹说,他有一个儿子叫疙瘩。你爹现在可精神”?

疙瘩被一口馍噎住了,半天没有回答老人的问话,看那女人把两个孩子放在一起,然后出屋抱进来一抱柴禾,锅里倒进水,然后坐在灶前的草墩上点火,灶膛里的火苗扑出来,将女人的脸蛋映红,不知道怎么搞的,疙瘩突然想起了洋芋。

老人见疙瘩没有回答,也就不再问,站在地上想想,从木箱子里取出一只小匣子,他把匣子打开,取出一包子治疗创伤的草药,接着搬来一只凳子,让疙瘩把腿放在凳子上,疙瘩清楚,老人要给他疗伤,山里人不言谢,可是看得出疙瘩脸上的表情有些感动。

老人把缠着伤口的布条一层层解开,摸了摸伤口,对疙瘩说:“子丨弹丨还在里边,必须把子丨弹丨取出来,这样伤口好了以后才不会留后遗症”。接着又说,“小伙子,忍耐一点,不要怕痛”。

疙瘩看老人把一只火钳放进灶膛里,知道老人要用土办法把子丨弹丨头取出,那种办法土匪们有时也用,老人取出烧红的火钳时有点犹豫,疙瘩说:来吧大叔,死都不怕,疼算啥!

老人用铜脸盆盛了些水,放在疙瘩面前,然后猛一下将火钳刺入伤口里边,钳住子丨弹丨头一拽,当啷一声,子丨弹丨头掉进脸盆里头,一串血花在脸盆里绽开,疙瘩猛喊一声,头上立马渗出豆大的汗珠,老人抓起一把刀伤药摁在伤口上,女人协助老人用二尺白老布把伤口包扎好。老人跟女人一起扶疙瘩平躺在炕上,疙瘩闭着眼睛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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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上的寡妇村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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