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鸣闻言不由得惊叹,霏娥宫作为北莽数一数二的大派,其的四位护法又岂是泛泛之辈。对于这琴棋书画四位护法,他早有耳闻。传闻霏娥宫有四位绝世天仙,虽年纪轻轻便习得了霏娥宫的至高秘技,风月大阵。这四位仙子虽然年纪轻轻,但靠着这风月大阵与陆地神仙交战也丝毫不落下风。这赵家公子也确实有本事,连这四位妙人儿,也能勾搭的。
且说当日赵一惘与鲁道长护送秦非锏赶回关州后,便被他的生母贤王妃给关了起来。后来得知,秦非锏虽侥幸捡的回一条命,但数十年的修为却毁于一旦。秦非锏是何等烈性汉子,自幼跟随老镇北王抗击辽人,对赵家可谓是忠心耿耿。贤王妃见秦非锏落得如此下场,当即三尸暴跳。
贤王妃命人将赵一惘掉在府门横梁之,鞭挞三天三夜。贤王妃终的是爱子心切,在赵一惘奄奄一息时将他解了下来。但仍囚禁于暗室之,令其面壁悔改。
之后,赵守关与宋铁扇回到关州。他俩回来时,还带着那固执楼里的虞姑娘。一开始,诸位王妃自然瞧不虞姑娘,免不了给他小鞋穿。后来,虞姑娘精神不振,呕吐连连。经府大夫把脉,众人才知晓,虞姑娘是有喜了。如此一来,便正合了宋铁扇关于赵守关今年还会有一子之说。
这下,赵府下都开始围着虞姑娘转。赵一惘更受冷落,每日也只是贤王妃来看看他,赵守关是一次都没来看过。赵一惘心怨恨生起,他不怨恨赵守关也不怨恨虞姑娘,他只是怨恨自己为何轻易了史定应的当。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于是,赵一惘便萌生了去找史定应寻仇的念头。
寻仇的念头一旦升起来,便如同燎原之火,再也扑不下去了。在贤王妃来看望他的一个夜里,赵一惘求贤王妃将他放出去透透气。贤王妃一声哀叹,终究是将赵一惘放了出来。
之后,赵一惘便偷出了北王剑,连夜出了赵府。之前从史定应的只言片语得知,他们三千舵盘踞在大漠之。赵一惘一路往西南行,后在路,他碰见了琴棋书画四位护法。赵一惘也是继承了赵守关的几分风流性子,他看这四位佳人虽容貌一般无二,但性格却是不一,这便勾起了他的撩拨之心。
赵一惘与琴棋书画四人搭话后,才知道她们也是去三千舵寻仇的,而且三千舵位于何处,她们全然知晓。原来那霏娥宫的刘副宫主从剑墟回到霏娥宫后,一腔郁闷之气无法发泄,于是她便将秋止水跟随卫理奔走一事,添油加醋的与霏娥宫主说了一遍。经她口一说,那卫理成了强抢民女的恶徒,霏娥宫主听后自然震怒,她来不及考证,便命四护法下山去三千舵将秋止水给救回来。
赵一惘与四位姑娘聊的投机,再加几人的目的本是一处,所以便要结伴一同往三千舵而去。五人是在肃州相遇,一路走进大漠,赵一惘身带出来的那股卓尔不凡的气质,与他面相的俊朗,出手时的阔绰,交谈时的知书达理,令四位姑娘皆对他颇有好感。所以这一路,琴棋书画四位姑娘也都称赵一惘为公子,平时碰见事了,大多也由他拿主意。
赵一惘隐去在家受责一节,将一路的经历与萧山鸣等人简略说了一番。三人听后虽不全信,但对赵一惘的芥蒂也打消了不少。萧山鸣双拳一抱道:“赵公子既然知晓那三千舵的所在,为何不早早去了,还要在这镇沙馆里滞留?”
赵一惘笑道:“这可有话说了,三位请来坐下一叙。”赵一惘说罢,听老板娘娇声呻吟道:“你们可算是说完了,你们说也是了,还要挡住奴家楼去歇息的路。”赵一惘自从住进这镇沙馆,便向来不敢直视这老板娘,一来是这老板娘艳丽的过火,怕多看了两眼便会着了她的道。二来是这老板娘有几分蹊跷的诡异,她平日里对琴棋书画四位姑娘总是格外殷勤,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下了楼,赵一惘招呼木头道:“酒保,拼两张桌子,再准备些下酒菜。”
“得嘞!”木头应和一声,将两大张老榆木桌拼到了一起,又搬来八把椅子后便哼着小曲儿进了后厨。八人围着桌子落座后,赵一惘首先开口道:“小弟现在回答萧兄的疑问,之所以小弟与四位姑娘没有去那三千舵,而是逗留在此,全然是因为那三千舵如今去不得。”
“怎么去不得?”问话的是萧山鸣。
赵一惘道:“那三千舵的总舵所在,在那寒鸦城里。诸位可知道寒鸦城?”
萧山鸣稍作寻思便开口回道:“有几分了解,当年大风还没有刮来黄沙时,这大漠原本有三州,分别是苦枯骷三州,三州同音不同名。但光见这三个字,便知道这三州不是什么好去处。而赵公子口的寒鸦城,便是当年苦州的州府。”
赵一惘颔首感慨道:“的确如此,苦枯骷三州从东往西依次排开,一州一州寒苦。当年三州所建的城池流传到如今,大抵都被风沙吞噬。而寒鸦城因靠近原,所以得以保留。正因如此,三千舵也将寒鸦城当做了自己的根基所在。每个月的月末,寒鸦城四周便会升起狂沙风暴。诸位应晓得,那等的风暴,算是陆地神仙都不一定能安稳穿过。所以小弟与四位姑娘留在此处,也全然是为了等那风沙消散以后,再动身出发。”
萧山鸣听罢后,心忖度道:“原以为史定应几人是分开镇守一方,没成想他们是聚于一起的,这倒是难办了许多。”思索罢,他开口问道:“那寒鸦城既然是三千舵的老巢,想来把守定是森严,不知赵公子可想到进城的办法了?”
萧山鸣话音刚落,听地那身着黑白混色袍子的姑娘开口道:“还未请教诸位的来历?”
赵一惘摇头微笑道:“怪我没有介绍,落棋姑娘,这几位乃是鹿岳书院的高足。”
落棋淡淡道:“原来是书院高足,失敬。不知几位前去三千舵,是为何故?”
萧山鸣回道:“不瞒棋护法,我们去三千舵是为了讨人的。在下有一兄弟,被那史定应给拿去了。”
落棋不同与其他三位姑娘,她的表情永远都带着一股拒他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萧山鸣说完,她当即又道:“阁下的那位兄弟,也是书院人?”
萧山鸣点头,落棋道:“既然他也是书院人,那为何书院只派了阁下三位来寻。难道书院不知覆族的凶险?”落棋字字如钉,锋利异常。连赵一惘,都觉得她有些咄咄逼人了。萧山鸣也没多做解释,只道了一个是字。
想起那日在剑墟之外,瞧剑墟之风云波动,天地变色时,吕梁梦陡然吐出一大口黑血,随后便倒地不起。众人当即慌做一团,杨先堡与紫云道长几人联手为其稳定下伤势后,随行的几位鹿岳书院学生便将吕梁梦送回了燕临。当时场只剩下了萧山鸣三人,无奈之下,三人也只好此往西而去。虽说卫理当日承诺要将董平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但覆族人的诡诈多变他们早领教过,自然是不会信任卫理这个贼头子。
落棋淡淡道:“要进哪寒鸦城并不难,如今三千舵四大长老,有三大长老身患重伤,不足为虑。至于他们底下的堂主香主舵众,也只是土鸡瓦狗罢了。等过两日,趁着沙暴颓弱。我与三位妹妹打个头阵杀入寒鸦城,帮赵公子与几位先诛了史定应,救出被困的那位书院学生后,再去杀了三千舵主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