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赵一惘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勃然大怒道:“是你在我的剑淬的毒,我说你这毒妇为何非要借我的看我的剑!原来是早打好了主意,.....”
赵一惘话还没说完,脸又挨了两巴掌。
“北王剑除却赵家之人,他人不得经手,这家规你也忘了?”宋铁扇的声音虽无一丝波澜,但赵一惘却是噤若寒蝉。他暗道,若不是为了能跟覆族拉关系,他又怎会对这几人言听计从。
“难道秦非锏也任由你胡闹?”提到秦非锏,赵一惘闭眼道:“宋叔受伤了。”忽而,赵一惘睁开双眼,目露凶光道:“定又是他们四个设下的计!”赵一惘说完,惨然一笑,想不到他这堂堂大宋王族人,竟会遭人一路摆布。
这边宋铁扇在教训赵一惘,另一旁吕梁梦已用真气护住了冯玉书的心脉。
“算不得什么厉害玩意儿。”吕梁梦寒声道。
此时,宋铁扇对吕梁梦抱拳道:“吕学监,今日之事我赵家定会给书院一个交代。不过.....”
吕梁梦摆手打断他道:“此事与赵家无关,我吕某人自然知道这笔帐该算在谁头。”
宋铁扇抱拳拜别,提起赵一惘便遁出了杨家枪坪,于此同时,一位大帽道士也悄然而去。
这一战,自然算是三千舵这边赢了。
那阴老三走了出来道:“想要哭丧尽管回家哭去,别挡着本尊的这场武....”
阴老三话音未落,便轰然倒地。
吕梁梦从飞尘站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阴老三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吕某人面前自称本尊。”
史定应拍地而起,指着吕梁梦的鼻子大喊道:“姓吕的!你难道要坏规矩!你难道不怕我覆族万众,血洗杨家枪坪?”
吕梁梦大笑两声,一身水墨长袍无风自鼓,他冷然道:“凭你们?”
吕梁梦身的气势顿时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将史定应四人浇了个透心凉。
突然,有人开口道:“吕学监,切莫被心魔所扰。”
听闻此言,吕梁梦如临当头棒喝。他猛然惊醒,满头冷汗。自从前些日子他突破境界以后,心思常不受自己所控。若是刚才吕梁梦真由着自己的心魔大开杀戒,那后果不堪设想。吕梁梦回头望去,道:“多谢紫云道长。”
待吕梁梦将冯玉书带回去后,百褶观的紫云道长开口道:“吕学监,你刚才可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势啊!”
吕梁梦点头道:“太多事赶在了一起,我本刚刚突破桎梏,但来不及静修稳固,才让这心魔钻了空子。还要多谢紫云道长刚才喝退心魔。”
紫云道长摆了摆手,从怀摸出了一个小瓷瓶道:“这是贫道闲暇时练的几颗驱毒的丹药,拿去给赵公子服了吧。”
“多谢。”吕梁梦接过丹药,递给了蹲在地,正抱着冯玉书的绿珠儿。绿珠儿自是对紫阳道长千恩万谢,林三川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来日等要将这四个混球的脑袋给拧下来。”
此时,那同安国站起来朗声道:“刚才我这三弟冲撞吕学监负了些伤,算是他自找的。但这擂还得打下去,这战,便由在下来领教一番各位的高招!”
说罢,那同安国猛的一脚躲地。赫然,结实的地面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宽大缝隙。
同安国明面是三千舵这四位长老最强一位,他刚才这一脚便是要给众人一个下马威。看来这一战,同安国是志在必得。
同安国大手一挥道:“陆地神仙之下的,随意来吧!”
众人道:“好大的口气!”
这窃天境虽只有十二层,四个小境界。但层层差距,也是极大。算有二人修为只差分毫,但也能差之千里。同安国如此说,难不成他自认为是陆地神仙之下无敌!
也不管他是不是吹牛,反正现在已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今日若是输了,那丢的可是大半个江湖的面子。此关系重大,一时间几千人竟无一人敢站出来。
此时,杨先堡淡淡道:“敲山震虎,故弄玄虚。忠儿,你且去将这厮拿下。”
杨先堡身后面色沉稳的年人道:“是。”
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向前而去。
二人虽未动手,但身的气场已然相互较量起来。
两尊无形巨人,各持棍棒,你来我往。
当杨忠将要走出最后一步,跨出人群时,他却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旁人大惊,赶忙起身把他扶稳。
同安国故作诧异道:“杨大爷难不成是怕了?想用这装病的伎俩,来骗同某人几分同情?”
杨忠暗叹口气,方才的气场之拼,他已然输了。
同安国大笑道:“依同某人来看,诸位还是派个健全人出来。要不然一会儿打输了,还得赖我覆族用了什么卑鄙伎俩。”
杨忠将体内真气调息平稳后,淡淡道:“嘴皮子倒是厉害,是不知手功夫如何!”
杨忠话音刚落,两截短枪便从其袖滑到了他手里。
同安国收起笑脸,冷然道:“给了你台阶你不下,那休怪同某以强欺弱了!”
他刚说罢,听有人幽幽道:“既然杨大爷身有伤,那这一战由我蓝玉暖代为出战,如何?”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身着一水蓝色大氅,手持小折扇,一身温柔气。
萧山鸣与林三川暗自心惊,孙明香小声道:“这不是当日从那棺材里蹦出来的高手么?”
众人惊讶,按理说修为境界若是到了一个层次的人物。不管他多行事多低调,总会在江湖留下几分名声。他们看这蓝衣男子既然敢出声挑战同安国,想来其修为自然是不弱。但场却是无一人,听过这蓝玉暖的名号。
同安国先是目光微寒,随后又开怀大笑道:“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水护法,你我皆为覆族之人。算同某同意与你一战,怕其他豪杰,也不同意。”
一听这蓝衣男子是覆族之人,一群人刷的一声便从他身边散开了。
杨先堡等人也不知他们要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是他们真是想里应外合赢下这一局,那同安国大可不必抖出蓝衣男子的真实身份。听同安国的语气,他与这蓝衣男子虽皆是覆族人,但也有那么几分不对付。
水护法呵呵笑了两声,他转身面相群杰道:“在下乃覆族五行舵主座下水字护法,而这四位,乃是覆族三千舵里的四位长老。今日在下前来,完全是听闻有人打着覆族的名声在大张旗鼓的,行一舵龌龊之事。在下除却五行舵水护法身份外,更是覆族的护教使者,如今有人败坏我覆族名声,在下怎能置之不理。”
水护法说完后,一些精明之人也隐隐猜到了其的原由。
“什么五行舵,三千舵,蛇鼠一窝而已!”
水护法听闻此言也不生气,他温和道:“阁下话糙理不糙,今日三千舵大闹杨家枪坪后,诸位定会将这笔账完全算在覆族的头。在下想说的是,如今在北地行走的覆族族众,大多是我五行舵人,而三千舵偏安极西之地。过了今夜,诸位再想找麻烦,定也是找我五行舵的麻烦。
我五行舵虽不怕惹麻烦,但也不想惹麻烦。在下一番话诸位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在下只想让诸位明白,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
同安国四人陡然变色,他们哪里能料到今夜会杀出水护法这么个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