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玩剑,这些人还不配在五蕴面前卖弄。
这几年的成长,是全方面的,五蕴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了,天下没有人再敢小觑他。
不过几个呼吸间,场上再没有一个喘气的。
这些人也是阎城主一辈,五蕴可是下了死手的。
“我总算知道,为何你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就能担任万宗联盟督察官,从未见过的天才,二十岁的武宗后期强者!”
“可惜啊,你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就要折了,若在给你十年,你必能在这乱世大放异彩,可惜了,可惜了。”
阎城主连说两句可惜,脚步不停,慢慢向五蕴走近,身上的气势也一点点攀升,最后到了一个五蕴从未到达过的境界。
武王四重初期强者!
这个阎城主隐藏的可真深啊。
在距离五蕴还有一丈距离,阎城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五蕴的耳边传来了呼啸声。
蛟叔冷哼一声,大步一踏,整个城主府为之一震,空间都在颤栗。
只见一道人影倒飞了出去,砸碎了一座假山,阎城主,一代武王强者,陨落!
顿时,满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武王强者,武者中的王,此刻竟然被人一招给秒杀,还有何事比这还要震撼。
前后反差实在太大了。
“蛟叔,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交给万宗联盟审判,我立马上报,让他们重新派个人来接管青鸿城。”
五蕴的一番话,让那些阎城主一辈心如死灰。
蛟叔一抬手,突如其来的灵力把这些人牢牢困在原地。
抬手,便是画地成牢。
“鼠王,我的处理你可满意?”五蕴看着他,无奈道。
鼠王装模作样,躬身拱手,一脸感激:“小人代城中百姓谢过督察官大人,”
“走吧。”五蕴摇头笑了笑。
酒池中漂浮着零散的花瓣,姑娘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这些用民脂民膏建成的酒池肉林,再也不复存在。
每个种族,从不缺蛀虫,也许像阎城主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但这世界还是光明的,至少那些冲在前些,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的将士们都是好榜样,也因为有五蕴这样的人存在,不会让他们对世界感到心寒。
“我回人,你可别忘了我和你说的,别再自己孤家寡人,赶紧找个姑娘家。”
说完,五蕴转过身,挥着手,一行逐渐远龋
鼠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喊道:“可别忘了有时间来看看我这个孤家寡人啊。”
“我才不是孤家寡人。”
他低下头嘀咕一句。
某一座山头,一艘庞然大物缓缓升空,往西南方向飞龋
督察官可是很忙的,没有那么好当。
之后,接过西南部的物资,五蕴让天舟返航。
蛟叔走上前,只见五蕴目光迷离,看着远方,眼里满是痴情。
“谷主,不去把蓉夫人接回西殇大洲?”
五蕴摇了摇头,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转过身道:“我知道自己这次回来是要去做一件事,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不打算让她知道我回来了。”
蛟叔不再言语。
“先回去,我想在看嫣然一眼,不然,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回来了,就那么远远看着就行。”五蕴低下头,想到了脑海里那佳人的模样,嘴角荡起一丝微笑。
天不随人愿,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五蕴的幻想。
天舟刚刚驶入西殇大洲境内,就被拦了下来。
五蕴来到甲板上,正巧听到那人喊话。
“五蕴教主,天网胡白请见。”
那既熟悉又陌生地嗓音勾起了五蕴那段不愿想起的往事。
赤风焱阳鹰,五蕴确定了是天网的胡白。
“他怎么无缘无故找我来了?”五蕴满脸疑惑。
虽是如此想着,五蕴让天舟驾驶人停近,把胡白接洽过来。
胡白跳下赤风焱阳鹰,落在天舟延伸出的阶梯上,一步步走了上来。
五蕴招了招手笑道:“胡管事,三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五蕴教主,不,督察官大人,出大事了,您一定要出手相助啊。”胡白大步冲上前,抓着五蕴的手臂,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五蕴愣了愣,仔细一看,发现他与三年前相差很大。
三年前,印象中胡白还是一个办事能力极强能担当大任的沉稳中年,如今,他的头发半白,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就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五十岁老人。
前后三年,变化竟如此翻天覆地。
五蕴惊疑不定:“出什么大事了?你们天网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对了,东皇容若呢,她怎么没有一起来?”
“此事便是关于总负责人,督察官大人您不能袖手旁观,一定要救救总负责人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什么也做不了。”说着说着,胡白突然嚎啕大哭,看上去五十岁的人,竟然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五蕴愣了愣,半晌说不出话,实在是胡白的反应太出人预料。
身为天网总管,阅历无数,怎会如同孩童般说哭就哭,这反差实在有点大,五蕴都不认识了。
不过五蕴从他的反应来看,也能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绝对小不了,对他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五蕴皱起眉头道:“你冷静冷静,我脑子有点迷糊,我镇守关隘,与妖族势力斗了三年,这三年外界发生何事我一概也不知,真要我帮忙,你也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是……老奴一想到总负责人就……容我冷静冷静。”胡白胡乱搓了一把脸上的涕泪,深吸口气,声音微颤:“此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当总负责人回到天网……”
足足半个时辰,五蕴才从胡白的叙述中知道了一切。
五蕴呆愣在原地,瞳孔收缩,身形微颤。
三年的战争姆,五蕴的心智早已老成持重,就算面对强敌狼王,五蕴也能面不改色,不皱一下眉头,可当听到这一切,五蕴早已没有了先前的云淡风轻,他的心脏狠狠收缩,就像是有柄铁锤在重重敲打。
五蕴闷哼一声,手紧攥着胸膛,身形摇晃不稳,向后退出几步,五蕴摊坐在夹板上,瞳孔失神,喃喃自语:“你说的是真的?东皇容若怀了我的孩子?”
三年前。
东皇容若与五蕴分手,独自回到天网情报中心,重新回到工作上。
东皇容若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堆小山般的卷宗,她娇柔瘦弱的身躯被完全挡在后面,这是她一天的工作量。
天网平均每天就会有新的信息进入资料库,而后,再由手下的人筛选,把最重要的信息呈给东皇容若,由东皇容若查看,并给资料进行级别分类定义。
夜晚,东皇容若揉了揉发酸干涩的眼睛,合上最后一份卷宗,仰起头倒在办公椅上。
一天的俯首作业,她的眼睛没有得到一分一秒的休息,她的脖子僵硬的就像是老旧的机器,稍微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桌面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卷宗,这些卷宗高低不一,级别不同。
东皇容若闭着眼睛假寐休息,她呼吸平稳,面容憔悴,可未得休息多久,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肠胃不停收缩,喉咙一动一动。
东皇容若张开眼,紧皱秀美,五指因用力过度而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