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吕媛不解的挠着头，闹不明白丁当说的这句玄乎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找到就回吧，”丁当说道，“一会儿出去了看看韦总怎么说。”

“嗯！”吕媛点点头，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又回到了客厅，摘掉了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和韦一楠汇报道，“韦总，我们检查过所有的房间了，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也没有什么能锁定嫌疑人的信息。”她说罢耸了耸肩，好在有丁当在自己跟前，不然做这个汇报的时候，吕媛都担心下一秒韦一楠得把自己给撕了，然后问问她“你到底还能干点什么？”

韦一楠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付菁菁说道，“我们的问话就到此结束吧，如果有什么需要还会再联系你的！”

“我希望你们下次联系我的时候，就是通知我凶手抓到了！”付菁菁冷冰冰的盯着韦一楠，这个眼睛里满是怨毒的目光，韦一楠无视的转过身去说了一句，“你在乎凶手是谁吗？”

“我要好好谢谢他！”付菁菁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句话叫丁当和吕媛面面相觑，吕媛更是满头的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从小区里面出来，丁当问韦一楠，“这个孙晓伟也是个变态吧？”她系上自己的安全带，扭过头看着仍然毫无表情的韦一楠，这个表情的意思应该是韦一楠在这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正在自己的脑子里理清所有事情的头绪。

“看你怎么看了，”韦一楠说道，“是从那次流产之后才开始的。”

“用这种手段也太恶劣了吧？”丁当说道，作为女人能理解这种屈辱和不堪，只有后面的吕媛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直在嚷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就算我只是个法证，你们也得和我分享信息吧？”

“孙晓伟的生意是靠自己的老婆取悦客户才谈成的。”丁当扭过头去说了一句，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她哭的那么凄惨的原因，她的伤口被韦一楠无情的解开，再次**裸的面对这么不堪的过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吕媛问道，“刚才你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刚才你不是问过吗？孙晓伟明知道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为什么还要送她这么多奢侈品，那就一定是虽然不做自己的妻子了，但是作为别的角色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而且……有多少男人能对自己的老婆这么大方的？”丁当说道。

吕媛干笑道，阴测测的盯着韦一楠的后背，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丁姑娘，你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你老公的感受么？”

“毕竟男人的工资卡都在老婆手上，还能有这么多钱买礼物说得过去么？”丁当补充了一句，转过去又继续问韦一楠，“衣服的事情问出来了吗？”

“付菁菁交代说是自己在和陈跃东开房的时候，被范青抓了个正着，她知道范青的性格，害怕得罪了范青没什么好下场，穿着浴袍就从屋子里溜出去跺在了宾馆的卫生间里面，等后来再回到屋子里发现衣服也被范青拿走了，陈跃东应该也是被带走了。付菁菁说，本来还觉得和陈跃东有重燃爱火的可能，但是那次之后就彻底死心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范青，而不是自己，是他们那个家庭而不是她这个别人的糟糠之妻。”韦一楠说道。

“你觉不觉的整件事情付菁菁和陈跃东的口供都非常完美，完美的就像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一样。”丁当看着韦一楠问道，总觉得事情哪里怪怪的，如果按照心理学的分析，分析道这里的时候，付菁菁和陈跃东的嫌疑应该就都没有了，可丁当却觉得这两个人更加可疑了。

“很有可能他们说的就是实话，”韦一楠说道，“调查一下孙晓伟的所有客户吧？”

“怎么又忽然调查孙晓伟的客户了？”丁当问道。

“这个让付菁菁怀孕的人很可能在孙晓伟的客户里。”韦一楠解释道，“付菁菁始终不肯说出这个人是谁，我觉得对这个人应该是一种保护。孙晓伟到底是什么时候叫付菁菁开始陪客户的，是从她流产之前还是从她流产之后开始的呢？这些值得商榷，如果是从她流产之前的话，那么孙晓伟就应该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对付菁菁拳脚相加，唯一的理由应该是始终不爱孙晓伟的付菁菁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这叫这个男人觉得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

“我知道了，我去孙晓伟的公司……”丁当准备继续说下去，韦一楠打断了丁当的话，“我会叫负责孙晓伟这条线的人去他公司取资料的，我感兴趣的是付菁菁和陈跃东是通过什么方式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联系的。”

“游戏！”丁当说道。

“游戏？”韦一楠转向丁当问道，“我和吕媛刚才调查的时候发现，付菁菁是玩剑三这款网络游戏的，但是她刻意的将游戏卸载了，应该就是不想我们警方发现这件事情。如果是在游戏里谈情说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

韦一楠点了点头，“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接近游戏里的他们。”

“Yessir！”丁当大声的嚷嚷道，“对了，孙晓伟的情妇那条线跟进的有什么线索了吗？”

韦一楠和付菁菁的聊天收获非常大，叫他对案情的认识又加深了一重，同时也找到了付菁菁更多的杀人动机，更甚者，韦一楠也分析出了付菁菁当年怀孕的对象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回想起来，付菁菁怀孕之后孙晓伟之所以会对她拳打脚踢甚至流产，应该就是因为付菁菁以为能借这件事情让孙晓伟和自己离婚，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丁当忽然想起了孙晓伟的那个情妇，她觉得她很可能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失踪到什么地方去了，便开口问韦一楠专案组的成员是否已经调查出来了她的去向。韦一楠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要不要试试看去老家找找？”丁当问道。

“你的意思是她回家了？”韦一楠问道，然后觉得丁当的这个说法合理，虽然这个凶杀案中牵扯到的变态比较多，比如说靠出卖自己妻子的身体做生意的孙晓伟，有歇斯底里症的范青和心理特别阴暗的陈跃东，还有长期受到孙晓伟压迫估计离变态也不算太远的付菁菁……然而这个情妇还算是为数不多的正常女人之一，如果她长期失去联系，那么家里一定会报警的。韦一楠想到这里就点了点头，“晚上开会的时候，我叫负责这一线的人去调查一下。”

“付菁菁家里之前不是一直有个保洁阿姨的吗？”丁当又问道，“这次没看见还有这么一个人，家里也不像是有保洁的样子，是辞掉了吗？”

“孙晓伟这次一去云南，她就辞掉了，”韦一楠说道，“不知道调查付菁菁这条线的人有没有什么发现……”到现在为止，整个案情的来龙去脉基本上都已经浮现在韦一楠的脑海中了，从付菁菁是怎么作案的，怎么利用的陈跃东，到最后怎么和替付菁菁杀掉的孙晓伟，以及为什么范青会在这个时候自杀？现在整件事情只缺一个能串联进去的人了。想到这里，韦一楠忽然一个激灵，转向丁当说道，“现在是不是没有人调查陈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