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买一个姑娘的一个晚上？这人脑子里都是水吧，有这些钱叫多少不行？”丁当问道，说罢觉得这么说话好像不太合适，自己明明是个丨警丨察，现在弄得自己真像是个阿嫂了，她只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和这个姑娘说过几次，姑娘死活不同意，宋杰还打了她一巴掌，让她出来卖的就不要再立牌坊了！宋杰把这个姑娘说哭了，但是姑娘死活不同意，我还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姑娘是家里欠了一大笔钱，才赚这种钱来还债的，我就和宋杰说了这事儿，觉得人家姑娘确实不太可能同意。但是吧……”男人为难的说道，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撇清自己和这事儿的关系，“但是这个开价的男人是我们一个大客户，好多有钱的、一掷千金的主儿都是他给找来一起玩的，他也是和自己朋友打了赌，非要把这个姑娘弄到手不可，最后宋杰想了个狠招，晚上去这个姑娘的房间把这个姑娘硬睡了，然后还拍着不少照片。”

“这是违法的！”丁当皱着眉头说道，发现这个宋杰真不是人。

“是违法的，可是谁也不敢说什么呀？更何况宋杰的关系，现在整个洛城谁不知道，他有神经病呀，法律能把他怎么样？宋杰用这些照片威胁这个姑娘，叫她把那个客人陪好，不然这些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这个姑娘男朋友那里。姑娘没办法了，去出了台……回来之后哭的眼睛肿了好几天下不去，但是这种事情吧，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做了一次就没法全身而退了，估计心里和宋杰铆着一股劲儿呢。”男人说道。

“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丁当问道。

男人讪笑道，“和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生意是两个人做的，你立牌坊，他做**，这样不太好吧？”丁当说道，将手中记录口供的本子翻了一页继续说道，“不过我负责调查的也不是宋杰被谋杀的这个案子，是另一个，你也不用紧张。”

“另一个？”那男人听见丁当这么说，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提了一口气，“还有什么案子？”

“宋杰被谋杀的当日他来过这里吗？”丁当问道。

“来过啊！”男人说道，“下午的时候，上次一个客人的钱到账了，数目不小，我就叫宋杰过来把钱给他，但是也就是来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后就走了。难道宋杰除了牵扯到这个案子里之外，还牵扯了别的案件吗？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丁当问道，“宋杰这种人牵扯到别的案件中很奇怪吗？”

“那倒也不是，”男人说道，“那宋杰的那个案子真的是谋杀吗？我也看了新闻报道了，看起来更像是意外吧，怎么会是谋杀呢？”

“我们警方分析，这应该是复仇。”丁当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合伙人，那合伙人面色一阵难看，捂了捂自己的鼻子，不敢去问丁当干嘛这么看着自己，“说起来自从宋杰的案子发生以来，那个姑娘一直都没有再来过，你们要不要试着从那个姑娘那边开始调查？”

“她叫什么？”丁当问道。

“这是她的名片。”男人说着从茶几下面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丁当，丁当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之后就将名片塞进了自己的本子里夹起来，言归正传，“宋杰那天下午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一颗子丨弹丨头？”

“子丨弹丨？”男人回忆着，“原来丁警官你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啊？”

“有什么印象吗？”丁当问道。

“宋杰是开枪杀人了吗？”男人探过头去小心翼翼的问起丁当这个问题，丁当瞪了一眼这男人，眼神中的意思是少废话，她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男人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想法绝对错不了，肯定是宋杰找关系弄到了一把枪，开枪把谁给射杀了，“枪倒是没看见过。”

“我问的是子丨弹丨！”丁当强调道，眉头一紧，面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烦躁。

“子丨弹丨啊……”男人琢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有啊！他手里一直有一颗子丨弹丨，一直在攥在手里丢着玩呢，我还好奇的问了一下他哪儿来的子丨弹丨，他特别诡异的看了我一眼，让我猜……”

“他离开的时候，子丨弹丨还在他手里吗？”丁当问道。

“在啊，”男人说道，“好像特别宝贝那玩意儿似的，小心翼翼的揣在兜里离开的，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吗？”丁当问道。

“去酒吧喝酒吧？”男人想了想答道，“一般他晚上都是去酒吧喝酒，然后钓个妹子，有的时候妹子不愿意，他又看上的，最后总能弄到手，但是也容易惹上事儿，这两年不是总有关于他的诉讼案件嘛！基本上都是因为这种事情才犯下的，不过他也厉害，后来还开了精神病的证明，能一劳永逸了吧？”

“哪家酒吧？”丁当问。

“城西那一片，不一定哪一家，不过这个警方应该已经调查出来了吧？”合伙人说道，这点丁当并不清楚，不过也觉得侦查员饶是进展再慢，这一点应该也已经调查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酒吧找当晚目击过宋杰的人，询问子丨弹丨的去向，看来宋杰是很享受用身上这个空弹壳吓唬人的感受。丁当收起自己的本子，“今天的询问暂时就到这里，以后要是有什么新的需要，我还会再联系你的！”

“别啊，咱能一次问完吗？”男人说道，丁当没有搭理他这话，走到门口的时候丁当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去看着这个男人问道，“对了……宋杰的女朋友你认识吗？”

丁当是忽然想起了何丽丽这个人，便扭过头去问这个合伙人，这个合伙人明显的吃了一惊，似乎是对丁当的问题感到了不可思议，脱口而出的问了一句，“什么？”

“宋杰的女朋友。”丁当重复了一边。

男人想了一阵，“哈哈”大笑了出来，“我刚才不是说了宋杰每晚都去城西那边的酒吧泡妞嘛！哪儿来的女朋友！他这种人身边要是能有个女人，得有多少姑娘免遭祸害啊，丁警官你说是吧。”

“他身边一个固定的女人都没有？”丁当问道，眉头也不由的紧紧锁在了一起，先前从何丽丽录口供的过程中丁当就已经感觉到了宋杰的朋友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而此刻从这个合伙人的嘴里说出来，这一切才成了确定的事情。这种不为人知是在掩藏何丽丽本人，还是在为宋杰塑造一个单身的形象？思前想后，丁当开始觉得何丽丽的存在越发的令人生疑了。

“没有呀！”男人摇了摇头，并不知道丁当到底在怀疑些什么。

“那你知道宋杰住在什么地方吗？”丁当问道。

“好像是租了一个高档的公寓住，但是他自己也很少回去住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酒吧和酒店之间辗转，以前没做这个生意的时候花钱还收敛一些，因为不想总是回去和老头拿钱，但是后来有了这个生意，赚的钱不老少，花钱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男人说道。

“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丁当问道，觉得何丽丽的事情越发的蹊跷了，也觉得告诉自己何丽丽存在的罗伟铭也开始变得蹊跷了起来。男人说，“我和他一个大院出来的，从小就玩在一起，他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的，我听说最近他爹叫他去和一个官员的女儿见面相亲，像是要定婚事，好像他还挺在乎这事儿的，这还挺叫人觉得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