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身上还有性侵的痕迹,虽然没有发现精斑,但是**出现损伤。这个案子丁当是从别人的手里接过来的,先前负责案子的人去休婚假了,只好移交给丁当继续侦破。不过整个警局都对这个案子的侦破工作不抱什么希望,虽然说现在是命案必破,但是这种流窜作案,线索太少,数据库能够比对的数据量十分有限,除非凶手是先前犯过案的人,不然收集指纹等线索的价值就微乎其微了。
丁当看着这个案子,手指轻轻的敲打在桌面上,“该不会是一个人所为吧?”她说完坐直了身子,“入室劫财?”这话倒是提醒了丁当,她立刻问身边的人,“韦老先生的办公室有少什么财务吗?”
“你能怀疑的这些我们早就怀疑过了!”警员说道,“案发的第一时间,我就调阅了他们公司的监控录像,从录像上看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从这个楼里出入。那天晚上韦总是八点离开的现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了!”
“那会不会是里面的人作案的呢?”丁当问道。
警员指了指丁当桌面上的卷宗和档案,“你想想你自己这个案子就行了,我怎么调查怎么破案,你管得着吗?”他说完很不满的转身站起来,叫了几个人准备去调查现场了,人还没离开办公室,韦一楠就回来了,几个人都愣住了,叫了一声,“韦总?”
“我暂时……”韦一楠看着几个人说道,“不再负责刑警这边的工作,调查有任何进展你们直接和赵局汇报。”
“知道了!”警员说道。
“先去调查吧!需要我配合的时候,随时找我。”韦一楠说道,面上的表情有点波澜不惊的样子,丝毫也没觉得他有多沮丧、或者是有多难过,他朝着丁当走过来,“我暂时得回家休假了!”他说着抿着嘴耸了耸肩,“这边就……”
“赵局的决定?”丁当问道。
“嗯!”韦一楠点了点头,“等这个案子结束调查之前,我都是停职审查。”
“可是你不是凶手啊!”丁当说道。
“为什么?”韦一楠靠在桌子上看着丁当问道。
“你……”丁当看着韦一楠,知道韦一楠对自己的主观判断有些不满了,“如果你是凶手,你能杀完人之后再安静的离开现场去赴饭局,饭局上和别人说起死者的时候,还保持平静吗?”
“如果我是凶手,我大概可以!”韦一楠说道,这话堵得丁当还没办法回答了,“可是死者是被钝器击打致死的,钝器击打需要数次击打才能完成,你的身上没有任何血迹。”
“第一,有可能我随身带着遮挡物,第二,有可能我准备了一身完全一样的衣服!”韦一楠说道。
“那你到底是不是凶手嘛!”丁当不满的拍着桌子,看着韦一楠的表情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好像此时此刻被当做杀人凶手的人不是韦一楠,而是她。韦一楠揉了揉丁当的头发,“不是!案子交给他们去调查吧,我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假,你好好专注你的案子,流窜作案……”他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照片,指了指死者死亡时候的样子,“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一般遮挡死者的面部通常都是熟人!”
“啊?”丁当拿起桌上的那张照片看了看,发现死者的面部真的是被挡了一个丝巾,“我去现场调查看看!”她说完就将所有的资料都装进了袋子里,正准备收拾自己的包,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看了一眼韦一楠,韦一楠对丁当点点头,“去吧,我没事儿。”
“师父……”丁当叫道。
“嗯?”韦一楠说,“我相信他们调查结束之后,能证明我的清白。”
“不是啊,”丁当说道,“死者是你的父亲啊!”
“哦!”韦一楠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也没多说什么话,“剩下的事情就只能等调查结束了再继续吧。”
“你不要紧吧?”丁当问道。
“没事儿!”韦一楠摇了摇头。
“晚上我去找你?”丁当问道。
韦一楠又摇了摇头,“你先回家吧,我没事儿!”他又强调了一遍,然后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桌案前走过去,扔下手里的本子和笔,床上了外套,准备朝门外走,丁当紧随其后的问道,“师父?能顺我一程吗?”
“你自己去现场吧!”韦一楠说道,饶是面上再装作多么的镇定、多么的平静,可是丁当还是感觉的出来,今天的韦一楠和平日里分明就不一样了。她目送着韦一楠从办公室里走出去,自己这才悻悻的踢踏着步子从警局挪出去去调查那个女死者的案子。因为案件还没有侦破,所以现场仍然保持着死者死亡时候的状态,所有的抽屉都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满地都是,柜子也都是敞开的状态,里面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这间屋子不大,大概有四十平米左右,客厅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厨房也是开放式的,有点单身公寓的意思。来之前丁当就调查过,这个屋子是属于女性死者自己的,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小白领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确实是有点让人浮想联翩。
对这个女性死者的家庭调查也已经结束了,死者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出生,可见家里给买的房这点也不太符合实际情况。房子的房产证是死者本人,银行没有贷款记录,这房还在洛城市的热门地带,这个死者的背后应该有个金主。
“熟人作案……”丁当将这话又重复了一遍。
丁当从屋子的最里面朝外走了几步,戴着手套、穿着鞋套,走到柜子和抽屉的旁边就要探过头去看一眼,看看柜子里和抽屉里到底有些什么。柜子里的东西不外乎是衣服一类的,而抽屉里的东西也就是小姑娘一般会塞在抽屉里的面膜啊、护肤品啊、项链啊之类的……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就不用把现场翻得这么乱。
死者是死在沙发上的,身上的衣服十分凌乱,结合死者的**损伤来看,应该是被人**过。熟人作案的话,应该和金主没什么关系,否则也犯不上**吧?死者不愿意?丁当皱着眉头猜想着,将这些想法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看来得对这个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一个比较全面的调查!”丁当点了点头,打算暂时离开现场,先前对现场已经进行过了一个比较细致的调查,丁当打算回去从发证那边把详细的资料调出来再结合自己看过的实际情况做一个分析。
从警局回去之后,丁当就去了一趟法证。法证提供了现场的环境鉴定,从资料里可以看到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可以看见门口有一个新鲜的脚印,脚印上有点泥巴,结合案发时下过一场雪来看,可以证明这个鞋印实在死者死前很短的时间内进入的房屋中。
但是整个现场就只有这一个线索,丁当觉得先前负责案件的人能把这个案子归结为流窜作案,显然就是一心想去结婚,根本无心自己的工作了,一个流窜犯怎么可能进屋换鞋子?
而且从现场的环境判断,死者和凶手之间并没有进行剧烈的打斗,而死者又是在沙发上死亡的,这种情况下死者怎么可能叫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进屋,而不产生任何防备呢?根本就于理不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