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
“这样的关系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三年多的时间吧。”
“江勤美还没调到县委宣传部，你们已经是情人关系了？”
“这有什么怪的！两情相悦的事，谁都会干！”
“江勤美从学调到县委宣传部，是你一手操作的？”
“调一个有特殊才华的人到县委宣传部，这不算违规吧？”
“特殊才华？江勤美有什么特殊才华？”
“写作呀，小江写作很不错的。”
介明的话，让洪峰和吴一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书记，你别把我们当小孩儿，什么叫特殊人才？写作写得不错是特殊人才？”洪峰紧盯着介明。
“那当然！写作不是每个人都会写的。”
“那你告诉我，江勤美发表了多少作品？在哪个刊物？什么时间？”
听着洪峰的话，介明低下头来，不再吭声。
“还有，赵福来怎么知道江勤美要到你家去呢？又怎么知道你们一定会发生关系呢？”
洪峰的话，也让介明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迷惑地看着洪峰。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想过为什么，今日洪峰这么一提，好像赵福来当年的抓现有问题。
“那你告诉我，那是为什么？”想到这里，介明反问洪峰。他想从洪峰这里知道为什么。
“只有内应，才能做出这么准确的事情。”洪峰叹了一声，看着介明。
介明一愣，眼睛紧盯着洪峰，似乎有点发懵。
“所以，你不要以为你玩女人，有时候是女人玩你！”洪峰的话里带着嘲讽。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介明不停地摇头。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江勤美除了是你的情人之外，跟赵福来也有一腿！”洪峰看着介明。
洪峰的话，不仅让介明吃惊，也让吴一楠吃惊：什么时候，洪峰把这些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你怎么知道？”介明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洪峰答：“早你几天前，江勤美已经被双规，这是她的供词。”
洪峰的话音刚落下，介明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再声响。
“三年多的时间，你把这个学老师不仅调入县委宣传部，而且直接任用，从一般科员直升副部长！谁给你的权利，人民给予你的权利，不是让你用在你情妇们身的！”
“我没有乱用权，调动是按正常的程序办的，任用也是通过公开竞争的方式进行。我没有什么过错，如果有错的话，是我作为一个领导，搞女人不对，是极其错误的。”介明似乎在剖析自己。
“你搞的那一套，能遮住谁的眼呢？按正常程序，你怎么弄的暗箱操作，你以为大家都是瞎子吗？”
“不管怎么说，我任用她们，她们也为复合县做出了贡献，而且我跟她们也没有经济的问题。”
“算你跟她们没有经济的问题，可她们打着你的旗号进行钱权交易，这又是谁的责任？”
听着洪峰的话，介明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窗外发呆。
“复合县合鑫商场的建设项目招标，是你一句话，让赵福应的房地产公司标，而且以1.1个亿的高标的把这个项目拿了下来。”
“那些都是赵福来胡搞的，跟我没有关系。”
“你当年在常委会，力推福灵公司又是怎么回事？”
“有吗？我忘记了。”
面对介明的抵赖和装疯卖傻，洪峰停了下来。眼睛紧盯着介明似乎在想着什么。
吴一楠站起来，给介明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谢谢！”介明的一声谢谢，让吴一楠忽然觉得，
介明的心里，还是有柔软的地方的。
“书记，冯娟华是你什么人？”洪峰突然问道。
“正常的下级同事关系。”介明的回答更是出乎洪峰和吴一楠的意料，所有点到的女人，介明很爽快地承认是情人关系，可对于冯娟华，他为什么没有承认呢？
“仅仅是下级关系吗？”
“那你还要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们才高兴？”
“不是我们要你们是什么关系，是希望你把你们的真实关系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我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们是下级关系。”介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你这样对冯娟华，真的为冯娟华这个女人婉惜，婉惜她白白地把感情投入到你的身！”吴一楠再也忍不住，怒言道。
听着吴一楠的话，介明一愣，但马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你们不要制造一些什么情和爱的，我跟冯娟华什么事都没有，随你们怎么查！”
“冯娟华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为了这个男人而死，这个男人却对她无情无义……”洪峰终于抛出了这一具有杀伤力的一招。
洪峰的话音还没落下，介明便惊讶地从沙发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
“冯娟华自杀死了！”洪峰眼睛紧紧地盯着介明，一字一顿地说。
“不，不可能，不可能！”介明浑身颤抖，不停地摇头。
看着介明失态的样子，洪峰知道是时候了，
于是，洪峰向吴一楠嘟了嘟嘴，吴一楠点了头，然后打开了电脑。
“是的，冯娟华死了，是为你死的！”洪峰再次说道。
介华也不说话，眼睛紧盯着洪峰，似乎要从洪峰的脸读出事情的真假。
“不相信是吧。小吴，放下录音让他听听。”
吴一楠向洪峰点了点头，然后点开了录音件。
不一会儿，电脑里传来了吴一楠、冯娟华和洪峰的声音。
吴一楠的的声音：冯副县长，你们家住在哪里？
冯娟华的声音：我们家住在附近，几分钟到。
二秒钟的空白。
吴一楠的声音：“哎，冯副县长，往那里出去，那是大门。
冯娟华的声音：“哦？那边出不去吗？可是，我没想过要出去。
吴一楠的声音：冯副县长，洪主任正在等我们呢，我现在是陪你回家拿衣服，如果你不回去了也行，到了省城再买。”
三秒钟的空白。
吴一楠急促的声音：喂，洪主任，你走赶紧下来，我跟冯副县长在楼下，赶紧！
五秒钟的空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喘着粗气的洪峰的声音：冯副县长，你想干嘛？
十秒的空白。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电梯的声音。
洪峰的声音：走吧，冯副县长，别这样，本来你没什么事，何必做出要出大事的样子。”
冯娟华的声音：我没事，但是书记有事。
洪峰的声音：呵呵，冯副县长，我们马要出发了，如果你不想回去拿行李的话，算了。小吴，你去收拾一下，五分钟后，我们马出发。
吴一楠的声音：好的，洪主任，我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拿行李可以走。
冯娟华带着哭腔的声音：洪主任，给我打个电话给书记……
洪峰的声音：到了市里再说吧，现在来不及了，马要出发。
开门的声音。
冯娟华的声音：“洪主任，你让我打一个吧，拨通了我不说话，好不好？
洪峰的声音：冯副县长，别折腾了，到了市里你随便怎么打……我们马出发了。
拨打电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