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说起白金明,大家都不太知道底细。只知道现在三十一二岁,早年在临江念过公立小学堂,毕业后就去了南面,去年回来就开了这间大馆子,一副腰缠万贯的模样。关于失踪这十来年,传言就多了。有说去了南洋淘金挣着了;有说跟了孙中山,贪污了钱跑回来了;还有说他没远了去,就在家半拉(附近)当胡子来着,钱都不是好道儿来的。反正说啥的都有,白金明听了都是一笑了之。

等了有半个时辰,眼瞅着就晌午了,一壶茶也溜的差不多了,陈校长这才听到木楼梯上传来皮鞋踩踏的声音。老陈赶忙起身,几步过去,伸手挑起门帘,就见张克湘和白金明一前一后的上来了。白柯明替张知事挂好礼帽,仨人儿落了座,一番寒暄,倒是显得非常熟络。要说这三位,也算得上是临江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看看穿戴就不言而喻了。张克湘一身黑色料子的中山装,右上兜别一支派克金笔,黑皮鞋铮亮;陈校长一袭灰色的薄棉长袍,外搭一条褐色的围脖,脚上黑帮白底的布鞋;白金明却是浅色的条纹洋服,里面露出半截怀表的金链子,白净的脸上架着金丝眼镜,下面的白色三接头皮鞋一尘不染。寒暄过后,张克湘打着哈哈说:“白老板呐,听说你的酒楼生意是越来越好啦,老哥我是真羡慕啊”。

白金明赶紧给张克湘端过茶杯:“哪里,哪里,一点小生意,赚点小钱还不都是仰仗您这个父母官”。

“还小生意?”张克湘吹了吹杯口的浮沫,小心的喝了一口,接着说:“我听说江边街还有你的货栈,六道沟伐木放排的也是你老弟的人呐”。

老陈一看,赶紧接过话头:“呵呵,商界生意兴隆,正是说明老弟你治理一方的能力过人啊。”边说边给白金明使了个眼色。

白金明说:“那是,没有张县长(当时称知事)的关照,小弟我能干出点啥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进张克湘的兜里,“三百大洋,不成敬意,县长大人回去给嫂子买块衣料。呵呵,早想买了给嫂子送去,又怕不合嫂子的心意。”不等张克湘推让,就吩咐伙计麻溜地上菜。

张克湘一看伙计进屋摆酒布菜了,也就没说什么,老陈倒是和他嘞嘞起一些县里的趣事来。喝了一会,白金明借故下楼去了,老陈就提起了白柯明找不着了。张克湘酒也喝不下去了,说那可咋办呀。老陈就把刚才看见三个胡子的事说了,说不如这样这样办,不然你交代不了,白金明的大洋也不能白花呀。

张克湘寻思了一会,只好答应了,只是嘱咐他俩可千万不能露了风,另外让老陈告诉白金明,再出贰佰大洋,毕竟是吴大麻子抓的人呐。

一个月后,据说三个胡子都死在牢中了,可东边道得到的公文却是:殴打日本人的三名暴匪,已经被就地正法,首级不日解到,以备查验。

这三个胡子,至死也没招供,不知道姓甚名谁。倒不是如何刚烈,是压根也没正经八百审过,这就是白金明的五百大洋起了作用。反正怎么都是死罪,当了胡子就没想过要寿终正寝。

其实,这三人还真不是一般人,一个竟是四方顶绺子的大柜孙啸山,领着他的粮台和小崽子。大柜就是大当家的,粮台就是管后勤给养的,小崽子类似于警卫员吧。四方顶子在这一带算个小绺子,统共也就六七十人儿,多数是好吃懒做的和流氓小混混。所以也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今天劫道,明天绑票,后天就去砸响窑。糟蹋妇女,祸害百姓,啥坏事都干。老百姓是恨得咬牙切齿,孙啸山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次砸周老八的响窑,就是听踩盘子的牛二儿说——周老八的儿媳妇如何如何俊俏,弄得他心里像进了二十五个耗子——百爪挠心,顾不得二柜戚成二哥的再三劝谏——和他说花山离临江县城太近了,中间隔着临江县城,来回都不好走。可他就是不听,执意要去,这点小酒喝滴,倒是喝丢了性命。

戚二哥赶了牲口驮子,和弟兄们绕道老岭西,回到窝子(读卧),已经是第二天了。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大当家的回来,派了牛二出山打听,才知道孙啸山出事了。再安排人打探,一连数日,竟没了消息,估计是完犊子了,戚成就接了孙啸山的杆子,坐了大柜的交椅。当时孙啸山的闺女才十六,乳名叫个花丫儿。虽然也学乃父,在山寨里骑马挎枪的,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呢。戚成这人倒还算义气,接杆子的仪式上,当着众兄弟的面儿,也学了宋江的样子,郑重设誓:暂时替侄女挑几天大梁,过两年侄女能主事的时候,就退后,像辅佐大当家的一样辅佐她。要是谁能替大当家的报了仇,就是山寨之主,就是孙家的姑爷子。

当时光南满这一片儿,就有大小绺子二百多个,各占山头,争抢地盘儿。势力越大人越多,地盘儿就越大。胡子们在深山老林里,就像大海里的游鱼,官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绺子与绺子之间,都有黑话联系,至今还有一些黑话成为东北方言的一部分。比如某人看见别人买了一套新衣服,就会说:“哥们,啥时候又换了一套叶子?”叶子就是说衣服。总一起喝酒的朋友问:“今个上哪整两杯?”答:“还能上哪,老窝(卧)子呗”。窝子就是老地方。

戚成的誓言,赢得了众胡子的敬重,孙啸山的闺女当着大伙的面,给戚成磕了三个响头,认他当了干爹。这闺女知道他亲爹的仇不容易报,每日里更是勤练枪马,殷勤孝敬戚成,还剪了头发,改成一副小子的模样。又叫人画了吴大麻子和张克湘的像,贴在墙上,发誓要给孙啸山报仇。

第八章救了个胡子是女的

万山红遍,层林尽染,金秋的北国大地,就是这样一派景色绚丽、五彩斑斓的世界。险峻的老岭西麓,群山逶迤,在各色彩叶的装扮下,如一条条彩龙,盘旋缠绕,宛若人间仙境。

傍晚时分,夕阳衔山,万道红霞和遍山的红叶交相辉映,美艳不可方物。岭顶道旁两块高大石碑的影子,被斜阳拖得老长。盘山官道上,一骑如风,追着落霞飞驰而过,扫起的落叶随着马尾处翻腾飘摇,然后落下,恰如一只游弋的彩凤引领着一群衔尾的百鸟。

马上这人,十六七岁的样子,微黑的脸膛,眉宇间隐隐的一股英气。脑门上跑得见汗,头上没戴帽子,一身青布裤褂,外罩一个薄薄的鹿皮坎肩。转眼的工夫,这一人一马跑下了十八盘,只要再转过前面的突咀砬子,就是地势相对开阔一点的吊水湖了。突然,砬子那面传过来炒豆一样密集的枪声,这小子一勒马,一个鹞子翻身跳下马背,在马头上轻轻一拍,这马出溜一下就钻进道旁的树林里不见了。小伙子一猫腰,从砬子旁边的缓坡向上爬,三旋两转就到了突咀砬子上面了。从敏捷的身手看,一定是个练家子。

这人谁啊?坐生的呗。和董老道学了三年艺,把老道的东西学的八九不离十了,就想回家看看老娘。人都是这样:在家的时候吧,不觉得有什么好、有什么依恋,总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很诱惑。等到在外面一段时间,反倒觉得家里千好万好,时时想回家看看。特别是像坐生子这样学成了武艺、脱胎换骨了的人一样,对家的思念里,更是参杂想要看到家人的褒奖和玩伴们的惊羡。一想到坐生的妈的扬眉吐气、何崽子的惊恐万状、霜儿的羞涩赞许,坐生的就寝食不安,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回干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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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三江源之——金雪漫舞(东北胡子与抗联的传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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