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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难他?为了这个老色狼,我的宝贝女儿开三个钟头的车把他从依湖市带到翔州市,又把他从收容所接到护理病房,你还叫我不要为难他。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可以这样迷惑我的女儿。”父亲怒不可遏地说道。

“楠楠!你太让你爸爸担心了。叔叔不是跟你讲过了嘛,钱谦他是个大坏蛋,无恶不作,简直就是社会的渣子。他这种人哪,死了也不值得同情。你一个大姑娘家,搭理他干啥?”周晓文在一旁帮着父亲说话。

“周叔叔!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哪怕他是一个乞丐。您说他是一个大坏蛋,无恶不作。那您呢?您身为一个警务人员,一个执法者,居然动手打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还把他的腿给打断了。您觉您这样做对吗?”我生气地反问道。

“楠楠!你不太像话了。怎么能这样说你周叔叔!钱谦这种社会败类是什么身份,你周叔叔又是什么身份,居然拿来比较,这……这根本没有可比性!这个钱谦他就算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那也是咎由自取!”

“爸!您从小教育我要讲道理、明是非,现在是周叔叔不对在先,他身为警务人员把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腿给打折了,最起码得赔人家医疗费再跟人家正式道歉才对。亏你还是一个大律师,居然这么蛮不讲理!”

“你说什么?”父亲急了,扬起手要打我的脸。周晓文拉住了他的手,说道:

“哥,这是作什么嘛!楠楠还小,不懂事,您还真较上劲了!”

“你看看你,你这么对待周叔叔,周叔叔还帮你说情,你有没有良心的?知不知到礼仪廉耻?”

本来我也不想再同父亲顶嘴了,可他偏偏提到了“礼仪廉耻”,这把我心里的火给逼出来了:“爸!礼仪廉耻我没忘记,就是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我话没说完,父亲狠狠一记耳光打在了我的脸上。这是父亲第一次动手打我。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嘴角还流出血来。我的舌头尝到一股咸咸的味道。

我还是怒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两个。父亲打完我,很快就后悔了。他历来视我如珠如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从小到大什么事都依着我,从来不舍得打我。可这一次他动手了,而且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把得他的女儿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事后证明我的左耳听力受到很大的损伤。

我把他俩推出了病房。他们可能是自知理亏,同时也是对我伤害的一种后悔,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到了晚些时候,我开始出现头痛呕吐的现象。那个给钱谦做手术的主刀医生在电梯口碰见了我。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的头很晕。于是他就扶着我去看急诊。

我左边的脸依旧肿着,耳朵嗡嗡声更严重了,而且头疼得厉害。医生给我详细检查后,说我有轻微脑震荡,同时左耳的耳膜受到了损伤,有可能会失聪。

听到医生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害怕,可是因为头疼的缘故,办完手续后,我很快在病房的床上睡着了。主刀医生早已知道我与副院长的关系不一般,于是他也动用他的权利,把我的病房安排在钱谦那里。这么看来,他的确在我的身上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我的手机响了几次,因为我在睡觉,所以一直没有接听。后来我的父亲、母亲都赶来了。那个主刀医生温柔地照顾着我,陪在我的病床前。我的隔壁病床是钱谦,他也突然坐起来,把脸转向我这边来。他的嘴一张一合,但我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但从口形看,好像是在问我怎么样了?我吃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疼,耳朵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好像几千只苍蝇在那里飞。”

我的母亲两只眼睛充满了泪水,还不断地溢了出来。父亲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个尽地抽自己的脸。我觉得很累,也说不了太多的话,只是口渴了就支起精神来喊一声。母亲坐在床边给我喂水。

当晚我便开始发高烧,吃了药还是退不下去。我在迷迷糊糊中,心里有个很害怕的想法。我会不会发烧烧坏了脑子,如果也像钱谦那样变成痴痴呆呆的可怎么办?

仿佛整个六院能叫动的内科医生和护士全挤进了我的病房,副院长也来了。一大群人围着我,我有一种开追悼会的感觉。这个时候我好害怕会死,恍惚间又觉得自己真的死了,一大群人围过来,一个一个地给我送花圈。我的身上铺了好多黄菊花……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母亲红着眼睛,父亲握着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个劲地自责着:“楠楠!是爸爸不对,是爸爸不好,你醒来打我吧,骂我吧!”

我的手动了一下。母亲含泪的眼睛放出了光芒;“楠楠!楠楠你醒了?”

“嗯!”我应了一声。烧已经退了,原来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的父母亲也不吃不喝守了我一天一夜。

我转过身去,看了看隔壁床的钱谦,他的腿上打着石膏、搭着架子,显然已经做过手术了。父亲答应我再也不会找钱谦的麻烦,还答应替他支付医疗费。

我点了点头,又喊口喝。母亲起身喂我喝水。我觉得自己好像去过鬼门关一样,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没想到身为律师的父亲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想当年我学空手道,和人打斗的时候也没少挨拳头,可从来没人能伤到我。父亲的一记耳光竟能令我的左耳从此失聪。更糟糕的是,医生说在做修复手术之前,我不能去游泳,连洗澡都要小心翼翼,千万不能让水进到耳朵里,如果引起炎症,情况会很严重。

耳膜修复手术的权威康加华医师会在两个星期后来翔州市参加学术交流会,张伟强说他可以请到康加华来为我做手术。我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能让康加华医师来主刀的话,修复的效果会更加理想些。我父亲当即表示,不管出多少钱,都要请到康医师为我做手术。

退了烧之后,我就不想再呆在床上了。睡了一天一夜,我的骨头都睡松了。那个主刀医生借查看钱谦的手术情况来看望我。不过,我只能对他说声抱歉了,虽然我说过三百六十行,没有我没干过的活,但是我经历最为惊心动魄,首推当医生。其实那也不算什么真正的医生。我在大学的时候自修过一年的临床医学。毕业后,想到自己还有医学神经,就跑到乡下一家小医院去当护士。那家医院又小,设备又简陋。病人多的时候,护士换成医生衣服也可以上阵。我就是那时上过几次阵。看到同事把病人开膛破肚的时候,有一注血飙了出来,正好射到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很疼,洗了半天还是觉得没洗干净。那次手术的病人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虽然不是我的过失导致病人的死亡,而且手术前主刀医生也明确说了这个手术的成功率不到一半,而且病人和家属也都同意实施手术。最后医院赔了他们五万块钱,就把这事给了断了。不知为什么,之后的半年里,我总能梦到那个病人躺在手术台上,我和同事们在给他做手术,然后他身上的血飙出来……后来我干脆辞了职,去了另一个地方做别的事了。这才慢慢消除了那个梦。后来经过一位心理医师的朋友介绍,说我在潜意识,对于病人的死亡认为自己负有责任,尽管医院认定责任不在我,但我对此仍心存愧疚,所以当我离开那个医院,也不再做护士之后,我的这种心里阴影也就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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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诱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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