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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两个小子给我抓过来，妈的，反了天啦这是，我的人也敢打。’这时，疙瘩脸说话了，瞬时间，簇拥在他身旁的那七八个人朝我们围了过来。我们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但到了这一步，也不能露怯，便拉开架势，准备跟他们拼一下。本来就是敌众我寡，在加上我们今天从天一黑就折腾到了凌晨，又喝了不少酒，哪还能施展的出平日里的威风，结果，没多少下，我们便躲跑不及，被这帮人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扭住了胳膊，带到了疙瘩脸跟前。

“‘跪下。’疙瘩脸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他妈的实在是太欺负人了，现在啥时代了，居然让我们给他下跪。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就算打不过，那你爱怎么处置就由你来呗，我们哼一声都不算是好汉。但让我们下跪，这就是在太过分了。所以，我和冬海哥谁都没理他，就当没听见一样，眼睛望着天花板，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打，打到他们跪下。’疙瘩脸又发话了。顿时，又是一阵没鼻子没眼的脚踢拳打，等疙瘩脸叫他们停手，我们俩连站都站不稳了。‘跪下。’疙瘩脸还是那样轻描淡写地说道。‘跪你妈个蛋，你别落老子手里……’冬海哥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了冬海哥的脸上，我扭头一看，见他的半边脸红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让他们给我跪下！’终于，疙瘩脸发怒了，不再故作淡定。

“立刻，他的那帮手下压肩膀的压肩膀，踢小腿的踢小腿，我俩便再也坚持不住，被硬生生地摆弄的膝盖着地。‘两个小杂种，够硬的呀，啊！多打啦？你们才多大，就跟我硬？’疙瘩脸说着，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我俩，说：‘你们才多大？’这时，郑健插嘴了，他指了指我，‘他上高一……’哪知道他话还没说完，疙瘩脸便‘啪’的一声，反手给了他一个嘴巴，‘谁他妈问你了，你还好意思插嘴！你多大个人啦，这两个小王八羔子给算计啦，你不嫌丢人？你不嫌丢人，我杨卵大还嫌丢人呢。妈的，连这么两个学生还得让我给你摆平。’他骂完了郑健，又转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喉咙，使劲儿一捏，顿时，我感到一阵窒息，气都有点儿喘不上来了，‘说，你多大了，几岁？’我这时被他捏着喉咙，哪能说出话来呀，只能挤出‘哦哦’的几声。见我说不出话来，他这才松了手，‘说，几岁啦？’我赶紧喘了口气，怕他再捏我喉咙，把我捏个好歹的，就说道，‘16岁，’我怕冬海哥犯犟吃亏，又赶紧补了一句，‘他17。’‘妈的，谁问你他了？’疙瘩脸一扬手，也给了我一巴掌，‘你们说说你们，啊！才十六七岁，不好好念书，就出来打架，干啥呀，这小小年纪就想混社会？学点儿好行不行你们。你们知道我杨卵大在你们这个年纪干啥了？’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见我们都不理他，抬起脚给我和冬海哥每人来了一脚，边踢还边说，‘我就在街上摆摊，做小生意啦，我都在养家啦，看看你们，都是些啥东西！不学好，不成材，你们爹妈是怎么教你们的。’说着，抬起脚，又是‘咣咣’两声，给我们每人来了一脚。踢完了，他又开始了他的演讲，‘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吗？不知道是吧，你们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连这个录像厅的老板是谁的都不知道，就敢来闹事！你们长的是猪脑子还是狗脑子，该上学不上学，能懂个啥，屁也不懂，出来就是挨打的货。你们以为混社会就是打架？啊？你们看看我，当年在街上摆摊儿，多想上学，没钱上个屁呀！你们知道我摆摊儿的时候挨过多少顿打，啥人我没见过？你们知道我混到今天多不容易，十年啦，十年从一个摆小摊的才成了现在这样，你们打听打听去，我杨卵大是啥人，敢在我的地盘上捣乱，敢打我的人，真是不想活啦！我也看出来啦，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别说我杨卵大欺负你们这些小孩子，这是你们自找的。不叫教训你们一顿，我这大哥就该让弟兄们骑住脖子拉屎啦。啥也不是，就是江湖规矩。你们听天由命吧。’说完了，他就像累极了似的，不耐烦地说了句，‘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完了扔出去，扔的远点儿。’‘老大，那个喝醉的怎么办？’‘还有个喝醉的？’杨卵大一直没注意到地下躺着的杨震，听手下这么一问，这才看见。‘他又是咋回事？跟他们一起的？’‘他是我朋友，’郑健又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件事儿就是他引起来的。’‘你看你交的这朋友，咋醉成那样了，他怎么处置你自己看吧，我不管。’接下来，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拳脚打砸在我和冬海哥身上，慢慢的，我的意识模糊起来，眼睛也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