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el事件的最后结果,我想你们应该也能猜了个大概,就是不了了之了啊。对我们这些打工的来说,无关紧要啊,管我们p事啊,只要你做老板的按时发工资给我们,我们才不理这些呢,除非你倒闭了。可是对bill来说,就完全不同了,反正他是被气的不轻,但是我认为,这并不是仅仅因为钱的事,说开了,这充其量不就是10来万块人民币嘛,我想这点钱还是伤不了他的筋骨的,更多原因的是他认为自己被信任的人给摆了一道,心里憋屈啊,不过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那么快就缓过来的。
说实话,这个niel啊,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不过,中间的是非曲直我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在这里不想评价他,可是他这样做却给我们这些还在公司的人挖了一个坑,在台湾人那里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让台湾人认为大陆人都是不可靠的,从此开始对我们实行了严密的防范措施,就像防贼一样,不但让人很难受,还让我们之间的隔阂变的越来越深了,你想想,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我们双方又怎么能实现更好的合作,怎么能建立更密切的关系,怎么能心无芥蒂的做事呢,根本原因就是彼此交不了心嘛......
bill这次回来,我想他定然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了这么多烂事,作为老板,擦屁股,解决问题,是必须的。虽然不是大老板,可是生意也是自家的啊,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他每天都很忙,忙着善后,忙着调整,忙着查漏补缺,一天到晚都忙得团团转,像三孙子似的。大家也都知道,公司里之前所有的案子一直都是niel在负责跟进的,先别说人家跟的是好还是坏,我要说的是这家伙让我很恼火,有人就问了,与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发什么火啊?
呵呵呵,这您可能就不知道了,他如果只是把公司的钱给顺走了倒也罢了,可是气人就气在他走之前还把很多资料都给删掉了啊,您想想,就算资料齐全,我一时半会儿都未必能捋的清楚,更何况现在什么都没有呢?怎么办呢?
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请bill重新再整理一下,然后给我,还有一些需要去找伦敦,迈阿密或者台北公司,重新发过来一次,然后再做整理,这个工作量其实是很大的,有些简单的工作我就安排其他人去做了,尽管他们做的很烂,很慢,用起来也不顺手,可是我实在是太忙了,现在的真实情况是,几乎公司所有的案子都一股脑的压到了我的身上,我还不能说不做,不能推托,就算交给了其他人,最后转来转去也一定又到了我这里,所以啊,我只有自己来了。
另外,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陈小姐,就是bill的女朋友,她不是回四川老家了嘛,可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虽然她和bill之间只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可是这也算是一个临时的家庭啊,这家里面没有一个女人张罗着,确实也不大行啊,特别是bill这样的人,没有个女人照顾他,还真是不行啊。
我只知道他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出办公室了,吃饭什么的都是celia给他叫的外卖,每次我去他办公室的时候,都差点被浓烟给熏死了。再看bill,乖乖,明显的憔悴了很多,上火了,嘴角起泡了,嗓子也哑了,说实话,看上去还真有点怪可怜的。
可是,不管你上火也好,着急也罢,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快收拾烂摊子,把它理顺,尽快掌握它们真正的进度。像之前的一些案子,有的是处于生产阶段,有的是处于需要报关出货阶段,还有的处于需要验货阶段等等,总而言之,这些案子现在都丢到了我的办公桌上。他奶奶个腿的,这下子可把我给累得够呛,每天再也不能跟梓彤一起下班了,几乎天天都要搞到晚上十一二点,有时候差不多都要到第二天凌晨了,下了班,公交车也没有了,我和bill反映了两次之后,他倒也爽快,说,那你就打车吧,到时候找celia报销就是了......
辛苦,劳累,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通通不介意,但是这将近一个月来,英特利公司发生的种种情况,让我由衷的感到懊悔,是真的,特别让我待不下去的就是这整个办公室的气氛,一点生气都没有,这样的氛围还怎么做事啊?
公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我不相信这帮家伙会一点儿都不知道,可是,他们居然还是像之前那样,外甥打灯笼—照旧,该磨洋工还是磨洋工,该死气沉沉还是死气沉沉,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这份工作,也不忧虑自己的将来,似乎他们端的都是国企的铁饭碗,我是真的搞不明白,这样的公司是怎么在深圳生存下去的啊?这么的好条件,怎么会搞成这么个样子呢?
每天一到办公室,看到他们一个一个松松垮垮,吊了郎当的样子,我就觉得这英特利公司真的离完蛋不远了,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啊,我是抱着雄心大志,带着满腔热情而来的,我的心里已经为自己描绘了一幅很美妙的蓝图,如果这英特利公司真的发展到了这一地步的话,他们待不待的下去,我不关心,可是我却失去了跳槽来英特利的意义了啊,这可不单单是一次很失败的跳槽经历,而且会让我白白的失去了一个月的宝贵时间啊。
我想了好几天,最后,打定主意,决定博一把,俗话说的好,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嘛。我一定要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去找bill谈谈,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如果达不成双方都认可的条件,那我宁愿选择放弃了,大不了出去接着再找呗,就当做自己歇了一段时间。
我之所以敢这么干,主要是我想起了之前在林道公司时候,自己和法兰克林的那次谈判,我不是表现的很好嘛,那次谈判,让我不但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而且从那时起,我觉得自己面对这些台湾人,外国人,心理上从此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仰望,也没有了畏惧,也没有了胆怯。我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任何结果都是勇敢的谈出来的,不谈的话,唯有失败和任人宰割......
7月1号,礼拜六,上午。
大概11点左右吧,之前一直素未谋面的那个陈小侠小姐,终于提着几大包东西回来了,刚进门,celia赶忙上去帮着提东西,只见她穿着一件刚刚没过膝盖的淡蓝色碎花短裙,脚上蹬着一双半高跟,前面镶着亮片的白色凉鞋,身高应该在1米60左右,小波浪发,染的微黄,小瓜子脸,皮肤很白,右手腕上带着一个绿色透明的玉石手镯,化着淡淡的妆,这身材还真不错,不然这bill也不会找她啊,说白了,就是**兼保姆呗,如果提不起性趣,那就不可能继续啊。
很快,bill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股烟气散了出来,迟迟不消,随之就传来了陈小侠和bill的咳嗦声,特别是陈小侠的声音,有些剧烈,还有几声埋怨,不过,这也说明bill终于起床了.....
这陈小侠回来倒是回来了,可是很快似乎又失踪了,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按道理来说,她能忙些什么啊?不应该啊?无意中听celia说原来她每天早上9点钟不到就出门去了,好像是和一个朋友在附近寻找店面,准备做点什么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