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大的官威!”老头位置特殊,估计见副国都稀松平常,别说一个h省的了。
我不置可否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老头颤抖着,掏出手机,“找战主任来接电话,啥事?告诉他我在他们h省被人袭击了。”
我一看,好嘛,来硬的。
我给牛局长使个眼色,他毕竟是在职的,让他别管。
“110,我是卓达小区别墅区1排2号,有人私闯民宅。”
接着,我给小区保安打电话,问进来我家的人登记没有,请他们把人赶走。
马爱军是个不爱惹事的,但在二楼听我大声说话,也清楚了。
她下一楼,我父母老了,住在一楼,叫工人房。
她带他们从后门到了王岚家。
王岚要给儿子打电话,马爱军说,“这人估计是中央的来头不小,别让孩子掺和了,李红兵早不想陪他们玩了,可他来吧。”
说完,她也不敢大条,还是给钟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惹他们干嘛。大佬都躲着他们。算了,我去吧。”
不到半个小时,钟从桥西的省委来到东二环的卓达。
警车开道,丨警丨察一路高喊,让开让开。
他认识老头,也认得老太,上去一阵热情地把俩人“请走
这事不能算完,惊动了中办战主任。
“李秘书长,刚才中办来电话,了解情况。”老薛在钟刚走后就来电话,“怎么情况,连钟书记都出动了。很麻烦吗?”
我把事情的原委和他介绍了,“看不惯那装成神仙的老头。估计他没少救大官,倚老卖老了,那个什么申遗委委托压我,我好歹也是中管干部吧,啥时候可以被一个老头吆喝了。”
“你,别激动,我回头措辞下给中办个回话,或我去一次吧。”
我也知道我有些冲动。
但被人仗势欺人,就是接受不了啊。
等钟的车队一走,王岚和马爱军扶着爸爸妈妈抱着孩子都过来了,一会儿,儿子儿媳都回来了。
我让大家别当回事,“就是不想爸爸学雷锋吧,成了保健医生。中国,配得上他的人,还没有呢。”
“都怪我爸爸,拍那个局长马屁,召了多大麻烦啊。”
“你也别瞎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说受不了他们颐指气使。”
我这一闹,最难办的是牛局长。
一是事情是他引进的。
二是,连中办我都不尿,他老婆我却亲自上门了。
“老李啊。”牛把我叫到世纪大酒店,开了个雅间,就我俩,“我那丈母娘,我真惹不起。八十好几了,一点不糊涂。我和她一说我们那位脑血栓,没事了,她立即就问拴住吗?我说给扎好了她不信,当天就来了。”
“她们就我老婆这颗独苗。老丈人死了十来年了。她当成小孩子一样疼。疼就疼吧,她这副国还有待遇。咳咳,据说和来的那个张,差十来岁,那老帮菜九十多了,早就有,咳。把他也带来了。他说什么也不信咱们这儿有能扎好半身不遂的。”
“算了,我也不怨你,你也是妻管严丈母更严。”
“还真是。他们早让女儿回北京。可我老婆就不回,估计觉得在这管我更有成就感。”
“说真的,你也别在这熬了,正厅几年了,回去北京,找个副部养老得了。”
“养老?面对着我那丈母娘和我老婆,痒痒吧。其实,几次总行也好,咱们省也好,都表示弄我副部。我不,她就想我副部了调回去呢。”
“得啦,这回一栓,不回也得回了。”
“不,不。我那位,信你老爷子信上了,就要他给复诊康复啥的,还和我说,不然把她妈接来。你一副国,说出来就出来啊。
“那也就算了,我老爷子又没事,就给她长期盯着得了。”
“李秘书长,虽然组织上,特别是纪委组织部啥的不知道。”他说,“但像我这样过去和白书记走的近的,全从他儿子那知道了。嫂子,就在你家,后来自杀了。他们的资金你掌握了。不说十个亿,五六个总有吧。所以,我才难办,欠你这大一情,给钱,你不缺。要是找我岳母帮忙沟通,大了不敢说,正部好解决吧,可你不想干。那我不能知恩不报吧,也。”
“别有负担,真不用。”
“那,就让我岳母和那个张国医说,别追究了。再找中办,让别追了。”
最后,他想到能帮上的也就这么多了。
回到家,我把牛局长的背景和马爱军说了,让她放心。
“我就没担心!”她说,“你现在说无欲无求,谁拿无欲无求的也没办法!”
正说此事过去了,我接到电话,“小李,是吧。我是战树。”
是中办主任。虽然我俩官差别很大,但都是秘书长,工作有联系,又是h省老乡。我俩还算认识吧。
但,认识也没到给我打私人电话的份上吧。
“战政治局好。”人一入了局,除非听起来更牛,比如副总理副副委员长啥的,一般爱别人叫政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