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儿媳妇妈妈已经喘的吓人了。
儿媳妇和王岚还有马爱军和陈嫂都给她摸撒胸。
这时,爸爸拿出一个小包,那里面是放速效救心丸的急救盒。
他从包里找出一个小瓶,从里面掏出一个酒精棉球和几个银针。
把儿媳妇妈妈的衣服解开,在锁骨和下方一点还有肱二头肌扎上针,左右都扎。
大约半分钟,儿媳妇妈妈长出口气。
不喘了!
“我没事,以前犯过两次。不知道吃啥过敏了。”她说
“哇!”儿媳妇大哭起来,“妈妈,你啥时候得这个病啦,吓死啦。”
儿媳妇一哭,刚才被吓坏的孩子和几个女人都哭了。
儿媳妇抹着泪,过去对我爸爸又嘬又啃,“爷爷,你太伟大了,你还会这个。”
爸爸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赤脚医生,现在老了,随身带着速效救心急救盒和银针。”
这时,120来了,问了症状,说去医院也没好办法,收了120元钱就走了。
“爷爷,啥叫赤脚,医生啊?”儿媳妇问。
“就是半农半医。”妈妈说,“大革命的前一年吧,各村抽人去县医院学医生。回来就不下地了,当医生。根本没赤脚过。”
“这么好,免费上大学。”
“哪啊,我们就学了7个月。”爸爸解释说。
“啧啧,7个月就学这么大本事!”儿媳说,“爷爷,你有这绝技,咋不献出来,这不浪费了吗?”
“这算啥,还浪费?”爸爸说。
“没浪费!”妈妈看大家都崇拜地看着爸爸,那叫一个自豪,“靠这都糊弄了个媳妇了。”
“糊弄个媳妇?”儿媳兴奋地八卦,“不对,您不就她媳妇吗?哇咔,有内幕!奶奶,快说说,激情燃烧的岁月啊。”
“别瞎说,都是后辈呢”爸爸训妈妈。
“哼,有胆做没脸说了?”
妈妈介绍,全桌都认真听,绝对八卦啊。
舵手一句把医疗工作重点放到农村去,卫生部立即开创赤脚医生培养。
爸爸,就是第一批被选中的赤脚医生,全县共抽出100个姑娘小伙子到县医院培训。
集中培训,其实只有半年,不像医学院要5年。半年后,这100个姑娘小伙子回到各自村里,挂上“卫生站”牌子,开始坐堂!
这好像有些离谱和草菅人命。
但,对于农村缺医少药的事实,其实算不上离谱。
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磕磕碰碰的,还是试探性地到卫生站看。
“红药水、紫紫药水,还有什么呀!”这是当年一个描写赤脚医生的影片《红宇》中,反动医生污蔑赤脚医生时说的。
但确实是这样。
当然,那个反动医生没说,赤脚医生其实是中西医结合,他们还针灸!
南王卫生部站挂牌是1965年春节的正月十六。
正月十八,村里的大队书记就带着闺女上门,“李贵,牙疼能有辙吗?”
由于,我们家乡地势低,地表水浅,饮用水含氟量超高。
所以我们村有个共同的特点,牙黄,还爱牙疼。
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你命!
支书的女儿半边脸都肿了,最近的医院也要十几里,而且也治不了。
支书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治不好至少也治不坏啊。
我爸爸学成回来,这三四天就只给人抹红药水和卖止疼片了,来了真病人,马上大包大揽,“粟书记,您坐,我能治!”
支书姓粟。
“嗨,是我家小兰。”
爸爸这才看到先生身后的美女,小兰。
爸爸面对村里第一美女,更是豪气干云,“小兰,坐,我给你扎!”
虽然,他们这个赤脚医生班时间短,但基本医学和药学,全科的都教了。
爸爸把小兰扶到床上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必须扶病人,但病人和医生包括家属,都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爸爸先往一个杯子里倒上开水,把两根银针放进去,这是消毒。
然后握住小兰的手。
虽然,牙疼的要命,一个大小伙子公然握住自己的手,小兰还是脸腾地红了,全身一紧。
支书马上过去扶女儿“别怕,不疼!”
老先生,你什么眼神啊,那是害怕吗?
呵呵,说实话,那个年代,农村还完全男女授受不亲呢,这大姑娘的手,18年来还没被别的男人摸过呢。
害怕?绝对没有。
是害羞!咳咳,也有点渴望。—18岁的大姑娘,刨去脸皮因素,其实都渴望大小伙子的。
爸爸握着小兰的手,仔细地用酒精棉球擦了擦。
然后左右手一边扎进一针,在手背上大拇指和食指之间。
那是和谷穴。
本来呲牙咧嘴的小兰,眉头舒展开了。
“爸,不疼了。”小兰惊奇地说。
当然不会和一个小伙子说,她和她爸爸说,呵呵,给小伙子听。
“真的?!这么神。”支书看着我爸爸,满眼的钦佩,“还以为你们也就二把刀呢,还真有两下子!”
在行针半个小时后,爸爸用酒精棉球压着把针拔了出来。
还没嘱咐注意事项,小兰又嘬牙花子,“又疼上了”
无奈,爸爸只好又握住小兰手,拿酒精棉球消毒,再扎进去。
期间,三次试图拔针,小兰都喊“又疼上了”
无奈,只好让针留在手上。
支书只好先走了。
剩下两个人!这在1960年代的农村,是件尴尬得严重的事!
但作为医生,爸爸也不能回避啊,当然,病人更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