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听苏醒说你有私生子,还不太信呢,真的?”曹说,“不当教授了,那说把,去野战部队当团长还是在战区大院。”
“我想在战区大院,离家近,也不苦。”儿子说。
“黄思,那个,虽然,是吧。但我这么多年没尽一点义务,所以也没指手画脚的权利,但能表达一下我的意见吗?”
“说。”
“你看,我有五个孩子。不管男女吧,我都得一视同仁。”我说。
“现在,我大约有100多个亿吧人民币。”我告诉他,“这钱,对我,对你妈,对我现在这媳妇,还有你不知道的一个,都没用了。”
“我们到了50岁,就说人生过了爬坡阶段了,只有下山了。我们的工资,就足够了。所以,我的100多个亿,其实,就说你们五个的。”
“那即使平均,你也有20多亿吧。这什么概念?就是你每天宅在家里,你们俩,包括你的孩子,都能过上等生活。”
“你的意思说说,我说富二代,不用工作了?”他有些不屑。
“不,不。工作如果不干了,你这一生就没意义了。”我说,“我是说,方法不一样了。我出来时,爸爸妈妈都是农民,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拼,你不一样,可以完全凭自己的意志选择,不去拼搏,就随心所欲。”
“你说教员地位低,这是肯定的。劳力者治于人,中国就说官本位。但是,总体上讲,你是一个教研室的主任,关起门来,你说老大。因为你是博士,系里校里还不能怎么样你。现在,苏醒是校长了,更没人能怎么你了。你在这儿,就说随心所欲!混也混到技术四五级!去了野战部队,战区机关。你,就是沧海一粟,除了到下面被捧,你要整天考虑巴结上级。”
“呵呵,我以前真不知道,自己是富二代呢。老妈指望不上,想拼呢。那今后,我是得考虑考虑了。”
三天后,是个礼拜天,王岚说请我一家去她家吃饭。
“谁做啊,儿子会?”
“媳妇会!能炒一大桌呢。”
我们,一家是11点多过来的。
我和陈嫂早过来,看能帮什么。
“公公,”原来一直当我是他大伯子的儿媳见厨房就我俩,嬉皮笑脸地说。
“咋,你那意思我是太监?”
“啥呀,你不是我公公嘛。”
“哪有这样叫的,你要叫就叫爸爸!”
“臣妾做不到啊。你太年轻了,我开不了口叫。”
“你们结婚时,我看见过你父母,也不老啊。”
“不老,我爸爸也和我一个属相啊,大两轮,你才,唉。”
“那也不能叫公公,我成太监了。”
“你肯定比太监还会来事儿吧。要不,我婆婆,看着也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啊,咋和你这个学员那什么呢。”
“你父母好像是外地的?”
“h市的,原来在财政局,后来办城市银行,现在早退了。”她说,“对了,啥时候会会亲家吧,他们一直说亲家母太老了。这回,你给涨点威风,看谁老。”
这儿媳,是一个典型的80后干部子女。
别看父母不过是处级干部,但在h市可是横着走路的。
和我逗了半天,“思儿说我们有20个亿的家产。”
“分给他的要多,他们几个里,我对他照顾的最少。”
“那,”她抡起铲子,“我要把你打死了,是不是明天就可以继承啊。”
“你要是想要,不用打死我,我现在就给你转。”
“天啊!20个,亿啊。从今往后,我非LV不背,非奔驰不开,非,唉,就让钱把我淹死吧。”
“这方法可不对啊,该咋地咋地,你吃麻小顺口非改成刺身,不一定舒服。”
“横,你是大款当惯了。”
我让这儿媳弄的无语了,“这还真是你名下开的卡,你现在就别做饭了,去查下余额,密码是思思的生日。”
她还真去了。
不一会儿,她神秘地回来。
黄思也跟过来,“这都快11点了,你能专心点做吗?”
“不做了,我刚才点了百度外卖,是保定会馆的。”
“你这人,咱直接去不就得了,妈说要自己做!”
“我做,我这么大一大款,至少是款太太吧,做饭?”她把一个柜员机打印的条给了黄思,“数数,几个零。”
儿子拿过来一数,“900多万。”
“这是修裕华路安华灯的预付款。”
“那,为啥把钱给我啊?”
“是我用你名字办的卡,给我的。”
“干嘛用我名字?”
“别人查个底掉,也不可能查出咱俩有关系啊。”
“那,还有吗?”
我想了想,“大约还有四五张吧,也不能认准你一个人用。”
“哇咔,我大款啊,一共有多少。”
“大约,七八千万吧,这可不在那20亿里。”
“唉,你说,咱俩,上班穿军装,下班穿睡衣。上班吃食堂,下班有人管饭。上班有办公室,下班有别墅。这么多钱,咋花?要不买个飞机?”儿媳发愁地问黄思。
“你,大款惯了,给支个招。”黄思问我。
“该咋地咋地。别可以花,也不用节约。”
我和儿子儿媳妇正在努力寻找父子翁媳的本来关系时,我父母和马爱军他们来了。
我们都出去迎接。
到了人家家里,马爱军也不再说刺话了。
就是领着儿女到处参观。
这时,儿媳妇电话响了,她飞快跑出去。
儿子悄悄对我说,“她父母来了,她非得让他们看看你这年轻的亲家。”说完儿子也迎出去。
我们只是在婚礼匆匆见过面,所以,见面并没认出来。
当我上前要握手时,儿媳妇先把我拨拉一边,“这是爷爷,这是奶奶。”她介绍给父母。
她父母只好半鞠躬问好,这岁数实在不好叫叔叔吧。
回过头,“这我妈妈这我爸爸。”
我上去问好。
她爸爸看着我,“您是李秘书长?”
“啥秘书长?是,”儿媳妇想介绍,不好措辞。
“是,但现在被换下,没明确去向呢,还。”
“啥,秘书长?”儿媳妇是军人,不会关心一个省委秘书长。
“傻丫头,是省委秘书长,省常委!”
“啊?”她问她爸,“您认识省委秘书长,还?”
“我认识,他上电视啊,可秘书长不认识我。”
儿媳妇用崇拜的眼光看我,“您除了大款,还是大官!”
我们直接坐餐厅桌了,客厅已经坐不开了。
接着百度外卖就来了。
什么春不老,驴肉火烧,三文鱼刺身,全家福,高中低菜一摆一大桌。
“今儿是我妈攒的饭局,大家认识下,以后我们一家人了就。”
儿子致辞,大家开吃。
“来,大家一起敬爷爷奶奶一杯。”儿子提议。
“来,俩敬你们老俩一杯。”儿媳妇提议敬她爸妈。
“啥就老俩了,这孩子。”她妈妈不愿意了。
“这杯,也得敬你们不老的俩一杯吧。”儿子端杯,对我和马爱军说。
“别介啦,敬你妈妈和她的学生师徒俩吧。”马爱军说。
“也好,都是k大的。”儿子就坡下驴,本来他也和马爱军没半毛钱关系,才不真想敬她呢。
“来,我们敬您老俩一杯。”儿媳妇爸爸敬我父母。
“来,再敬秘书长一杯。”
我慌忙起来,“别,别,我现在不是秘书长了。再说,那样就远了。来共同为你宝贝女儿和女婿干一个吧。”
就这样,大家互相乱敬酒。
忽然,儿媳妇他妈大声喘气,“快,快”她指着自己的包。
媳妇爸爸赶紧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铁罐向她嘴中喷。
我们都慌了,不知道咋回事。
“她过敏,就喘。”
但喷完估计是雾化药,并没缓解,她已经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叫120吧”马爱军对我说。
我掏出手机打120,报了地址和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