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连吃带聊到了快11点了,弓迎说让爸爸妈妈住这儿,他们坚决不干。
“你,也忒能了吧,竟然把弓迎给睡出孩子了。”大约凌晨三四点,大姐摸进我们房间,把我拉到她屋。
因为常年没和男人交合,大姐比马爱军大不过十岁,但看着要老很多。
特别是白书记出事后,她可能明里没啥,但心里纠结,一脸老年斑如雨后出笋。
正因为这,我这个心软的人,在不被马发现的时候,尽量满足她,也就说揉搓的要求。
但,我心里明白,其实她还渴望我和她说说情话,但真没时间啊。
“我俩有结婚离婚证的,别说那么难听。”我认真地揉搓着她那已经耷拉的胸,“你以为马爱军我俩敢生二胎啊。”
“我说马怎么看着对紫紫没啥亲热温度呢”
“她做的不错了,我很高兴很感谢她的。”我不高兴她说马爱军,毕竟她的位置还和马不说一个数量级的呢。
虽然,她的20多个亿美元给了我。
“你对前妻都那么好,就不能分我点。”
“…”我有些不知怎么接话了,这可怜的老女人!
“如果你的荷尔蒙能分泌到100岁,我到100岁都满足你!”我由衷地说,这个女人太可怜。
“不用可怜我,我现在就觉得越来越没那需求你,就想和你说说话了。”
我知道妈妈也在一楼,她可能会听到大姐的动静,就只好匆匆离开。
第二天,当陈嫂叫大姐去早市时,她安详地没醒来。
不知道她如何自杀的,没伤痕,也没见药盒。
我给二哥打电话,“怎么处理尸体?火化要医院证明,医院要身份证啊。”
“你找个车,拉北京来吧,我找人处理。”
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贵族豪门的概念!
没有人家干不了的事!
大姐的死,对她是个解脱。
但她选择这样一个理由离开,是让我自疚吗?
她走的时间是加拿大的白天,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她儿子。
但我不知道联系方式,我不会通知他的。
上班再看到钟,我有掐死他的冲动。
他造成的这两口子双双自杀。
于是,第二天,我又一次写了辞职信。
但,我现在已经是省委常委。
和过去在城市报,广电网络中心不是政府部门不同。
我已经是中组部管的干部。
辞职,可非同小可。
钟先狠损了我一顿。
接着,他也知道我的出山完全是他个人的面子。
“这是我的大管家,私交很铁,看怎么给通融下,既让他能退了,也别太引人注目。”他给中组部的关系打电话。
最后呢,我住进了302医院。
用住院逃避上班,一个副省级的秘书长,住省级医院,显然不能服众。
那,手到擒来的北京的医院,只有302有关系了。
而且是高干医院,也有说服力。
关键是,因为302是传染病医院,可以堂而皇之地拒绝省里人来探望。
我向马爱军告假,“我去泡病号,顺便安置下紫紫的转学。这一阵儿呢,已经习惯大姐帮忙照顾李双李全了,你怕忙不过来了,就让陈嫂长住家吧。”
马爱军,是一万个不愿意。
去北京,有前妻加她情敌弓迎,现在有了紫紫这个纽带。
说实话,她也开始怀疑我和张秀翠有一腿了。
但我的借口堂而皇之。
她只能撅着嘴,“反正,你别干对不起我,对不起儿女的事!”
我把我的安排和妈妈说了。
“过了年了,你51了。”她有些欲言又止地说。
“这不整50嘛。”
“那是周岁,咱们家那儿论虚岁。”
“哎,管它周呢虚呢,我又不找媳妇了。”
“你51,我不就70吗?”
“是啊!妈妈,你真70虚岁了呢。”其实,我有些伤感,那个疼我爱我的妈妈,我一直停留在记事的时候的记忆,是很利索的农妇。
“那,你要真不干了那个大官,我这整岁数就过过吧,生日。”妈妈说。
“大前年,你爸爸70大寿,你正和弓迎离婚,家里都不是心事,没办。这次,你仨妹妹都想。”
“那,你老是三月初二,是吧,咱们就回去,办!”
这一生中,我绝对最最亲的人就是爸爸妈妈。
她好不容易有个要求,别说纪委不让,就是联合国不让,我也得办。
我就只好又和张秀翠还有弓迎说了变化。
张,有些不置可否,但语态中表现了不满意。
弓迎倒是很兴奋,“比住院好,还是艾滋病肝病医院强,多不吉利。“
”我没说不住院了啊,是先给妈妈办大寿!”
“哼,等瞧吧。”
因为是妈妈第一次过正式的,或说第一次正式地过生日,我觉得,所有晚辈都得到场吧。
问题是,这长孙,黄思,他是地下的,他自己又不知道自己的角色。
“你看,怎么和思思做工作,让他参加他奶奶的大寿呢”我很发愁地给王岚打电话!
“你忘了我比你妈还大啦?这样,我就说借光,那天也去祝寿。”
我毕竟还是怕纪委的规定,我的同学战友,一律没通知。
但,马县长得请啊。
马爱军,做为儿媳妇,为了表现出孝顺,也请了她的几个同学和同年的战友。
但是,我严重低估了中国官僚们溜须拍马的热情。
有马县长和马爱军这开的口子,消息立刻泄漏。
三月初一那天,我们南王庄,迎来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交通拥堵。
乡县市,党政部门的书记县长市长,各局委办的头,都如过江之鲫,前来随份子。
三月初二,再来的除了亲戚,就是我和马爱军真正的朋友了。
本来,我是又请了结婚时给包桌的那个县招待所的厨师。
到了上午十点,厨师和我说,“秘书长,赶紧吧,别糁着了,让京鲁川饭店来支援吧,至少得50桌。”
马县长倒是胸有成竹,“我已经安排了,不用京鲁川,是晶玉。”
“晶玉?他们中午敢出来?”
晶玉是县政府招待所的饭店。
“付书记有胆子不安排吗?”马县长说。
我无语了。
他估计是打着我旗号找的县委书记吧。
今天,除了这个外县调来的付书记,县委大部分都是一中毕业。
基本都打着给师兄母亲贺寿的旗号来了。
到十点半,晶玉饭店来了了厢式保温车,拉来了半成品。
后面跟着一个卡车,拉着的是吃饭用的炊具和帐篷。
最后,县文化馆拉来一个经常跑堂会的歌舞队。
整个下午,其实开的是流水席。
只要能和我或马爱军拉上朋友同学战友关系的都陆陆续续地来了。
高丨潮丨出现外下午五点。
农历三月初的下午五点,太阳已经落山了。那时,来溜须的都走了,只有绝对亲人了。
黄思开着一辆北京jeep勇士拉着他妈王岚和他媳妇还有刚不到三岁的儿子来了。
本来,他们以为此时寿宴结束了。
王岚以我的教员的身份沾妈妈光,讨点剩下的蛋糕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