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着说,“我因为那事转业回来,就进了报社,最后去了广电,没当过官僚,所以真不能和你们比。”
“我之所以叫你来,就是没人知道咱们的关系。你就在那,我也不能让你害你的哥们,至少你不害我,就行。”
“二哥,说是他哥们还真言过其实就了。”
我把怎么和他认识,他怎么和我交集说了,“咳咳,关键是,她看上那个女的死追我,我不同意。等我同意了,他妈的这王八蛋和她那个了。具体情况,女的说是强,男的说喝多了。后来怀孕了,钟让她打她不打,便让我当个法律上的托。嘿嘿,可女的说,孩子其实是我的。现在,结婚了,孩子千真万确是我的。”
“这么复杂。”二哥说,“那他干嘛把你拉来。”
“这又话长了。”
我说,“她安排我去白书记老伴身边卧底,我给他设计拿到证据”
“你拿到的啊。”二哥说,“这小子,就他们团系的都这揍相,不讲规矩。你和白克志斗,也没你死我活的冲突,干嘛往死里整人家。哎,你和克志有仇?”
“有,但到不了整死他的份儿。”
我说了赵勋想害我,钟给我报仇白横差一杠子。“给他我设套拿到的证据,他说放着不用,谁知道那根神经出问题了,竟然整死了白。”
“我要你做的,就是他要害我,你不帮忙。要换了别人,就是他的帮凶,多颗子丨弹丨了。”
“我,咱俩是一家,我给你卧底吧。”
“呵呵,不用。他害白克志为啥我不知道,但我不害他。他比我小十来岁,没冲突,我害人干嘛。”
“嘿嘿,其实,后来我也觉得对不起白的老婆,她对我可信任了。我真帮她挣了。等白书记一死,我第一时间把她保护起来。”
我把用手机卡把纪委支到合肥的事说了,“现在,她在我家,保姆身份。我妈妈也七十了,他和我媳妇一起照顾双胞。”
“呵,我还这本事呐!”二哥说,“大家都以为曾希尧跑国外去了,原来在你那儿。好,有什么需要说话。”
“二哥,她有20个亿美金,国外账户。当时,我正想像肖申克那样窃为己有呢,白死了,现在就是我的了。
她儿子现在在加拿大,不差钱”
从省长办公室出来,我回到组织部,常委部长亲自送我上任。
常委部长走后,我正式和办公厅全体副秘书长和处长开会。
“大家呢,以前可能也听说过我,毕竟我办的城市报,不是吹牛逼,还是很有读者的。”
大家都笑了,连连点头。
“可能在h省时间长些的领导,知道我更多些,城市报是我牵头办起来的。”
我环视了一下,果然点头的人不少,“今天,坐这个位子,说实话,有些强人所难。我上军校学的导弹,回地方一直在报纸和广电,这办公厅的工作,我不懂!”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办。”我笑了,“其实,好办,不懂装懂。那就是按现在的分工不变,大家各自做自己的,有需要我出面的拍板的,找我,就这!”
我非常低姿态地开了见面会。
会后,老薛找到我办公室,“都是钟省提携的,我就不客气了跟你。晚上,咱们喝个见面酒,就白楼了。有时间吗?”
“是惯例吗?”
“是”
“那,我从下面上来的,遵守省领导惯例吧。”
中午吃完饭,当然是在食堂了。
一个看上去40多的男子过来,“李秘书长,我是钟省长的秘书,罗振。”
我赶快握手,“大蜜,大蜜。”
“老板叫我中午他休息这空儿,找你,给您介绍下基本情况。”
来到我办公室,我想沏茶,他马上抢过去,“别别,您是领导!”
“我?领导不着你把,你是省委办的吧。”
“现在是。”他笑了,“我在政府办从机要到文秘呆了快28年了,前年跟的老板,所以老板才让我介绍,我清楚些。”
他说,其实看你想怎么当。如果想介入政府工作,你比副省长还好使,他们一人分管五六七八个厅局,你可以全过问。
如果不介入,也好办,十几个正厅待遇的副秘书长,基本一人对一个厅局。
这厅里,工作是机关事务管理局的,福利,有几个副秘书长轮流。
一句话,你就是一个字,统。
最主要的工作是和省委办沟通也就是斗争,重中之重是服务好老板。
“真,这么简单?”
“说句实话,副秘书长反而不太好当了。您别有压力。”
我一听,也是,谁听说一把手亲力亲为了?谁听说一把手事无巨细了?
下午,签了几个字,就等着晚上欢迎宴会了。
叮铃铃,办公室电话响了。
这可不敢马虎,不定哪个省长副省长呢。
“我说,你听,别回答,支走屋里人。”
一个不熟悉的声音命令我。
“屋里,没人。”我很不受用,这是第一天当秘书长,就被当三孙子了。
“这不算回答吧。”我有些情绪地说。
“下了班,手机别带身上,别开车,到开发区长江大道和昆仑路交口,有个按摩店,我等你。”
“你…”我想问,你谁啊?
人家挂了电话。
我看来电显示,是一堆数字。
这,是谁?
要害我?
我最后推论,可能是我这秘书长位置的巴结者。
他强硬,是告诉我,你别看有权,我给你钱,你就是我的走狗。
事实上,大老板们就是把人模狗样的官员当狗一样,给你根骨头,你就给我叫。
我只好把老薛叫来,说家里忽然急事,晚宴只好推迟。
“没事,咱们这工作,不定啥时候就有事。”
到了那家按摩店,我都快把眼睛掉出来了。
就是一个山寨的按摩街边小店。
一个门脸,进去是一对沙发,然后再进去,估计是进入住宅了。
“您姓李?”一个搽脂抹粉的长得平庸的姑娘问我。
我点头。
他把我领进一个房间。
我很好奇是哪路高人。
但,看着眼熟,六十岁左右,不认识。
“就按我刚才说的,这间,谁也不准靠近,然后我双倍算你的钟。”老头对姑娘说。
“没问题!”
“坐吧,还认得我吗?”
“我仔细端详了半天了,真眼熟,就是…”
“贵人多忘事,我是小红的二哥。”
“二哥!”我想起来那个见过两次的小川。
“二哥!”我哽咽了,坐到他身边,紧紧抓住他的双手,“阿姨,不,妈,她还硬朗吗?”
我不争气地哭出来了。
20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