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马爱军给足了让我占便宜的机会,但我还是说要上班,连手都没碰马爱菊一下就离开了青春招待所。
第二天,下午很早我就下班,先是到超市买了一个保温饭盒,然后精心准备了给儿子他们的晚餐,也为弓迎他们爷儿俩准备了她点的生拌油麦山楂莲藕和三汁焖鱼。
我开车给儿子送来晚饭,叫他把那个保温饭盒送给门口的保安,让保安给弓导送去。
一会儿,弓导他们爷俩都到门口,“王总,进来待会儿吧,这会儿我们也正休息呢,你来参观一下。”弓导随和地叫我。但我知道,这即使不是客气,也不能破坏人家保密的规矩。
我一边瞥着弓迎一边说“不啦,不啦,你们哪有空啊,我不能打扰啊。”
弓迎那眼睛瞪我,我装作没看见,“我一朋友说要买房子,我还要回去给准备一下。”
“是我爸会吃了你,还是我会吃了你啊,着急跑什么,跑”果不其然,人刚到家,短信就跟过来了。
“我对拍电视还没像我儿子那样追星啊,不感兴趣。尤其是想到端庄舒雅的女一号,喝酒后那么疯,我更是不感冒了。”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估计是让我给损得气急败坏了。
“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不敢。你有事求我呢。”
“狗咬吕洞宾,那是我的事儿吗,是给你报绿帽子的仇。”
“嗯哼,是她说你丑你怀恨在心,不要装作学雷锋啊。”
“你联系好了吗?”
“他们定下来哪天录节目,我就定下来哪天年会,至于医院那是我的部下,我一句话。”
说到医院,我想到了二院急诊科的田护士长,叫田苗。我们基地医院护士长转业回来的,正好明天约她出来,既避免了和马爱军单独相处的尴尬,也正好联系到她。
我给田苗打电话,她明天正好是倒班休息。我就说了,原来基地通讯连的一个女兵,现在来要当省城的副市长了,约她明天出来,先找房子再一起吃顿饭。
第二天,我专门请假。早晨就联系上马爱军并说了有个战友要给她接风。
田苗开着她的宝来,我开着我的凯美瑞,一起来到青春招待所。
马爱军的车是现代跑车,也就是俗称的穷跑。没办法,我们仨只好开我的车。“我觉得啊,不管将来办公厅给不给你房子,你都在市政府附近买,你要是住,也方便。”我建议,就到清远山水看看,已经开始入住,在市政府旁边。
“你好,现在马上可以拎包入住的余房还有,您先看看户型。”我说明了来意,售楼小姐马上把文件夹给我。
我把文件夹递给马爱军,她说看不懂,我只好问“你是想买多大的,小康的还是宽裕的。”
她说,宽绰点儿的吧。
我找了一套140多平的,是明客厅明餐厅,就是客厅外面没阳台,餐厅外面不接橱房,应该非常明亮。售楼小姐查了房源,说还剩三套,一套是4号楼的一楼,一套是11号楼的18层,还有一套是9号楼的楼顶。
“你选哪套?”我问马爱军。
“我也不知道啊。”
“看看别的户型吧”田苗插嘴说,4号楼那个直接pass又是4,又是一楼,容易返水;18层呢,倒没什么,就是一说18层首先想到地狱啥的;楼顶要是漏了,基本上没法修。”
“呵,田姐,你真懂啊,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售楼员呢。”马爱军说,“那听田姐的。”
最后,在房源里找了一套9号楼的13层,但是170平,“马书记也有的是钱,咱们就看看这套吧。”
因为是精装修楼盘,现在入住倒是能看到院里很多车在搬家,却没有其他楼盘那样装修的噪音。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两卫,在加上一间棋牌室,马爱军一看就看上了。
也不愧是县长的闺女,她当即就到公司的财务部刷卡成交。
我们马上又去家居城,买了全套的家俱,到国美电器买了全套的家电,到北国商城买了全套的厨具。
折腾下来,已经是下午4点,中午也没吃饭。
“矮油,就是当年我结婚,也没这么急啊,一天全齐活。”田苗说,“小马,你买这些光听我俩的了,也不征求你家属的意见啊。”
“我没家属。”小马有些腼腆地说,“我还没结婚。”
“哦,不会是要学吴仪吧。”田苗瞄了我一眼,“不过,有这么钻石的王老五同学加战友在,你婚姻状态很快就要改了吧。”
“田姐,你看我能配上人家王老五吗”马爱军说,“我在人家眼睛里就是一透明胶带。”
“矮油,这怎么听着就像打情骂俏啊。”田苗火上浇油。
帮马爱军买了房,送田苗回家的路上,我和她说,弓迎在我家拍戏,元旦小齐要约他们剧组录节目,弓迎想装病,看能不能帮助作假。
“怎么,弓迎也和你关系这么好。”田苗说,“就是别上小齐的节目,让那烂货做作瘪。”她说,“只要定好那一天,我就那天在急诊值班,和医生通好气,随便开病例留下住院,在再煞有介事地给输液,这没问题。”
我把医院搞定的事发短信给弓迎。
“我正好要去你哪呐,我今天明天都没戏,和我爸爸请了假,化妆出去,和你商量节目的事情。”弓迎随即就回了短信。
“你吃饭吗”我看到晚饭时间了,就问她。
“吃,我马上出发。”
“我儿子晚上回家,你化妆她可别认出来啊。”
“我化妆是在半路上,怕别人认出来,怕你儿子干嘛。”
“他要看到国际弓来他家,一定乐疯了。”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你那么没品位,国际弓摆面前都不认识。”
“要是熊光楞摆我面前我还会激动,那是我学的仿真学的大腕,你一个演员大腕和我不搭界,我激动什么。”
“你赶快去准备饭!!”
这次,我准备的是干荠菜馅的菜团子,炒了点黑芝麻黑豆和江米然后研磨成面,冲成纯天然的黑芝麻糊。
“算你有良心,要是敢再拿那几样老菜糊弄我,看我还帮你不帮了。”弓迎连吃了三个菜团子喝一碗黑芝麻糊,很没风度地拍着肚子说。
“我哪能呢,在部队,连喂猪也要求一天三遍不重样。”
“你”弓迎从桌子对面扑过来,狠劲地捶我。
“真舒服,真舒服。我去浴池,捶背要好几十呢。”
“我掐死你”弓迎不捶我了,掐住我的胳膊喊叫。
我正被掐得呲牙咧嘴呢,手机响了,但弓迎可不管。没办法,我用另外一手掏出手机,一看,是马爱军。
“在哪呐?”马爱军带着哭腔,唉,女人啊,刚给她好脸色,就上劲了。“你有没有创可贴啊,我受伤啦。”
“怎么,你是不是你们省的学雷锋标兵啊,怎么谁受伤都给你打电话啊。”弓迎手上不松劲,说我。
我做出一个噤声的表示,因为只有一个手也不能捂上话筒,电话那头能听到。“谁在你家呢,说什么风凉话呢,你快点来吧,我都湿啦。”
“我靠,快去,都湿了,等你呢。”弓迎并不撒手,却阴险地说。
“没,没谁,一孩子。”我慌忙解释,“怎么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