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给我从外面买来五鹿出的乐是酸奶,五盒。
我一口气喝了几盒。
“要是酒前,空腹喝效果更明显”在我说还真管事时,她自豪的说。
喝了酸奶,我酒劲下去了不少,就坐而论道的说了半天,我给签了3个钟的泰式,按价位表是540。
出了包间,刚才那个领班马上说,老板等下。
他从一个屋里找叫出了小王。“你不是有事走了吗?”
“嘿嘿,我是怕你脸热不好意思。”小王暧昧的问,“知道什么叫享受了吧,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就知道你的报纸,以后常来点,这儿的老板是咱们铁哥们。给你次次找处。”
接下来的周六,那时候还是一天休息,周六是周末,小王又安排,叫上了发行部的几个骨干,在燕春山珍海味的造了顿。
饭后,没商量就把我又拉到华清池,他说下午孩子要开家长会,赛给我一沓钱就走了。
浴池领班把我领到包房,说去找个处来。
我说,还要上次那个。
“这个讲新鲜啊,怎么不换个口味?”
我坚持要那次那个。
姑娘进来先说,你就叫我小佘,下次点我的钟就说小佘就行。她一看我的状态,没说什么就出去买回来5盒乐是。
然后,她还是坐得离我远远的,对面就说话。
因为我这是第一次和比我小了十几岁的姑娘,还是个新时代的大学生说话,我觉得很陌生很新鲜。
我工作的早,现在虽然才33岁,但是经历上已经是参加革命第20个年头了。所以,我觉得和这个70后的姑娘,有很大的代沟。她说的一切,我都像听天方夜谭,什么学费啊,我们上学时即使是地方也不交学费,还每月有生活补助;什么住宿费,我们那时,虽然条件差点,但也是白住;什么情侣外出租房,我们那时候,学校有明文规定,不准谈恋爱,虽然,人家地方大学都在谈…
这次,我又和她说了3个小时,连足疗都没做。
接下来,总编室、出版部、采访部、广告部和一些年龄大些的记者,都轮流安排我。
而且,每次饭后都是去华清池,我都是点小佘,都给她签540元的泰式,每次都是只做个足疗就坐而论道。
老阴是最后一个为我饯行的了,这时已经是6月份了。
“咱们,今天来点文的,大热的天就不带你去洗澡了”饭后老阴说,“走咱们去国际大厦,打麻将。”
我们到国际大厦时,房间里已经有两个美女,“阴老师,怎么这么慢啊?”
“对不起啊”老阴一反在报社的严肃,“不行啦,老了,想慢也慢不了啦”
一个姑娘说,“我记得阴老师不快啊。”
“来,红兵,我介绍下,这是省艺校的校花,这是我们老板。”老阴装成要和姑娘动手。
“哟,这么年轻的主席啊,擅长什么体啊?”一个姑娘说。
“什么主席,我们报社的,城市报看过吧,他是创始人。”
刚才嘻嘻哈哈的姑娘马上认真的看我,都说,这么年轻,真是城市报的老板?
老阴拿出1000块钱,“丫头,努力啊,我们老板有的是钱啊,伺候好点。”
“没问题,我们就喜欢年轻的”
从我一进门,这俩女孩就荤荤素素的。
我想我要是端着就没意思了,“你们能伺候好吗,我可是行武出身,劲儿大。”
“哦,幸福死了,终于找到了真男人,我还以为你们报社都是像阴老师这样的文人呢,软绵绵的。”
老阴马上起来,做解裤带状,“你们看看,我怎么软了。”
打起牌来,这俩丫头更是荤话不断,分散你的注意力。
“美女,这样打多粗鲁啊,咱们来点文的吧。”我说
“自摸,不就挺文吗”
“那不算。我说个令儿,咱们的碰牌,不能直接碰了,谁出牌,要把自己的牌拿着,想碰的人要回答他一问题,回答对了,就允许碰,不对,就不能碰。”我说。
“呵呵,我们不是北大的,我们的厦(吓)大的。”
我出牌,一姑娘要碰。
我问“请问,西边来个女,是什么?”
“小儿科,我要~”丫头把我的牌抢走。
老阴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就胡乱出题。
又我出牌,一丫头要碰,“请问,你的第一次时,对方说的是什么?”
我把牌攥得很紧,那丫头去拿,“我得想想,第一次是很多年了。”姑娘怎么也拿不走我的牌,“哟,你夹这么紧,我怎么抽出来啊?”姑娘急了。
“呵呵,幸福啊…”我不动声色的说。
大家都反应过来,另外一姑娘捂着肚子笑,“这么紧…”
我看出老阴的笑是随声附和的。
因为这其实王朔小说里的桥段。
毕竟,老阴是我的部下,我不好太在他面前那什么了,“我去方便一下啊”
“这不就有吗”老阴说。
我们开的房间,当然有卫生间了,但我不太习惯让两个女的听到我的水声。
“我就手转一下,有点头晕。”我说着起身,打开门,刚想往外走,却见一女的正向电梯走去。
是诸葛芹。
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掳自己的脑后的头发,并摸自己的裙子,站在电梯口时,回头看了一个房间一眼。
这是典型的刚从床上起来的动作,而且是ML了。
她来这干吗?是小晴来了?
如果是小晴来了,这次谁客串情人了呢?我内心竟然生出醋意。
人就是这样,当人非礼你的时候,你觉得受了伤害,但当人不非礼你了,你觉得自尊收受了伤害。
我往后退了半步,想看下我的替补是谁。
一会儿,刚才诸葛芹看的房间的门打开了。
出来的人,很从容的带上门。
竟然是社长。
我一下明白了。
为什么,那么多丨党丨委委员弹劾我社长坚持用我,不惜去与所有成员们反目,而一次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的事情就让他痛下杀手。
原来,他以为我动了他的女人。
当然,他的女人此前是引诱我动了她,但这次却是千真万确的误会。
造化弄人啊。
苍天有眼啊。
那么多中层去求他他都不听。
我心里生出恨意,随即是鄙视他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没去厕所。
回去说,我头晕的不行,我要回家了。
我全然不顾他们三人的感受,就走了。
看来女人是我的煞星,鲁红梅是我朦胧的初恋,却把我登了,直接造成我去了西北;小红是我的最爱,却不能常厮守,而且因为她我转业了;诸葛芹,是我的最恨,却毁了我最为上心最为得意的事业。
想到事业,我忽然想到,毕竟社长是我的知遇之恩人,我不能因为这事就否定他,也不能破坏我在他心目中的好印象。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找到社长办公室,“社长,我有点事情想让您安排一下。”
“什么事”社长公事公办的说。
“我在城市报呆了好几年,一直都没安插过自己的人,现在,我想安排我的一个亲戚。”
“你的亲戚?你家又不在这,哪来的亲戚?”
“是我一远房的,嗯,表妹。”我故意沉了下,表示我是在编谎。
“表妹?”社长果然觉得不对。
“是的,去年大学毕业,现在还没工作,是咱们这医科大的。”
“学医的我怎么安排啊。”
“我想安排在诸葛芹那”我恨恨的说,“大家不都说她在我办公室睡觉有问题吗,我也不能光担虚名呀,我想安排在她那里,当个美术编辑,不然当个后勤也行,反正我不能光背虚名。”
把暧昧的女人安排在绯闻女人那里,我这是在证明那绯闻是假的。
社长脸色明显见好,“行,行,你去把情况和人事处说下,对了不用了,直接和小庞说,我给他打招呼。”社长笑着就给小庞打电话。
打完后暧昧地看我说,“挺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