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曹振刚领着我和赵志国从沈阳到重庆,从兰州到上海,飞了好几家兵工厂,最后,K大的周主任出面,我们把项目给了湘潭的一家。

之所以最后交给湘潭,是他们做了这样的承诺:成果是导弹学校的,所以每生产一部检测车,要分给导弹学校1万元;总部兵种部订购处是主持全军科研的,所以每部车要上交基金1万元;我们是主创,每生产一部,奖励我和赵、曹每人1.5万元。这些个人奖金,在订购处下了订购计划后,先由厂方提前支付,分成和基金在交货后兑现。

元旦前,工厂完成了产品定型,鉴定会当然也就是纪念品发放会而已。

最后,各大军区、海军、空军和总后军械部各两部检测车,总共20部。

价格为每部17.9万元---价格必须是有零有整,这才象公平的价格,不象今天,什么都定个8、98、188这样的价格,一看就是主观的。

这17.9万的组成是,一部解放车3万不到,检测仪器部分成本2万左右,上交和奖金6.5万元,厂方纯利润6万。

我们三个发明人,不过每人得了1.5万。

想想厂家的120万利润和我的野人生活,我们三个没人心安理得地笑纳了30万。

春节,我是怀揣着30万存折过的。当其他有家属的领导返回部队,我回家。

我给小红买了“三金”也就是金项链、金戒指和金耳环;给爸爸买了整整一箱茅台和两条红塔山,给妈妈买了10斤纯毛线,给三个妹妹也都买了他们没用过的高级礼物。

农村一般是出了正月就开始进行建筑了,我给了爸爸两万,让他盖一个全村最好的房子。

我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爸爸妈妈好像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我发现他们对这些都心安理得,又很不情愿。

探亲回来,我发现,即使这样挥霍,我存折上的钱用了才五万多。而且,我实在想不出再挥霍的办法--我在山沟,吃是食堂的饭,穿是军装,住是营房,就是买一台21的大彩电和日本的录像机也花不掉几千。

我开始了郁闷。

严格说,是产生了“挥霍疲劳”

我是一农民的后代,血管里没有半滴贵族的血液,流淌的是劳动血液。

有劳动血液的我,在经过努力,特别是艰苦漫长的努力后,挣到的钱,去花、去买平时买不起的东西时候,会非常快乐,会有高丨潮丨般的愉悦。

劳动所得,带来的是幸福和兴奋。

但现在,当金钱象自来水,随便要随便有,不需要努力就取之不尽时,我才知道,“按需”而来的金钱,让我厌烦。

30万,当时相当于我100多年的工资,其实,和现在的贪官们的动辄千万上亿相比,这不算什么,却让我产生了挥霍疲劳。

这只能说明我是农民。

10月份每年一度的干部转业调整时,政委到点了,要二线,基地干部处来仓库考察。

通知我到基地谈话。

“你不要这样轻率表态”干部处长睁着比鸡蛋不小的眼睛说。

刚才,他征求要提拔我当仓库政委的意见,我给了否定的回答。

“这也不是客气的事,我们是要按规定记录你的个人意见的的。”搞了近20年的干部工作,处长还没遇到过对自己升职反对的。

“我是认真考虑了。”我说,“首先”经过近两年的领导身份,我说话开始爱分几点了,“我还不满,您从档案里知道,我还不满22岁。”看到满屋子的人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我幽了一默,“连法定结婚年龄都不到。”

大家都没笑。

“所以说,我太不成熟。其次,我到现在才毕业3年,只是因为巧合才左一次升职右一次升职的,但实际的工作经验很少,在这个主任位置上说起来也是两年了,但是,中间筹备我们团站两培中心好几个月,给总政搞项目近一年,所以,我实际是领导工作没做多少。”

满屋子的人,竟然都忘了客套的答个“嗯”什么的。

“第三,当政治处主任,毕竟是上有政委下有干事,但政委捏,就是单位主官了。我一学生兵,马上就把200多人的团级单位交给我,我实在是干不来。我还是从这政治处的部门长干起,再干个三四年,我也成熟了也有经验了。”

我的理由快陈述完的时候,刘副政委和阎主任来了。

此时,刘副政委已经确定要二线了,二阎主任则接替刘副政委。

干部处要提拔干部却遭到本人的反对,这确实在基地甚至全军都是闻所未闻,两个首长都来了解情况。

“怎么回事啊,小李?”阎主任问我,阎主任在我竞赛时就熟悉了,刘副政委更是自己人,看到两个熟人,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含了泪水。

我把刚才和处长说的理由说了一遍。

“人才”刘副政委严肃的说,“在现在这环境下,象你这么年轻的人,有这样的胸襟,有这样的气魄,把升官不看在眼里,是奇才。”

我回到仓库,忙给小红写信,陈述我真实的想法---当然,我不是刘副政委说的奇才,我做梦都想升官发财。而且,我知道,在中国,如果有比做官更容易的事,那就是做大官。你在主席台上放块骨头,连狗都会坐那,象模像样。

我曾经的升官发财梦想,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一发财。千里做官,就为吃穿。也不排除有人有政治瘾,但我不是。

面对着30的财产,把该想到的理想都做了,却只花了一小部分,这让我对不劳而获的财富有了厌恶。对金钱的不珍惜,我当然,就对为了金钱而去争的升官厌烦了。

我正写着,小红来了电话,“李干事,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我确实不知道她说什么。

“你干吗呀,刚才刘叔叔和爷爷说,你说什么也不当政委,还要在副团干三四年。”

“是,我这不正给你写信解释呢吗。”

“解释什么”小红带着哭腔了,“你是不是不想提了正团后提副师离开那里?你不就是不想回北京吗?你不就是怕来北京和我在一块儿吗?”

“小红,小红。”我连忙劝,“真不是。”我把我不当的理由在电话里说了。

“哼哼,你成大款啦,30万,我爷爷把脑袋拴在裤带上也没见过30万啊。”

“呵呵,不说这个啊,你爷爷的待遇,一年国家就掏不止30万。”

“那我也没见他厌烦啊。”

“人各有志,你爷爷是伟人。”

“强词夺理,你就是怕回来和我在一块儿。”小红说什么也不相信我的解释。

“我在这不也能天天说话,隔三岔五就见你嘛。”

“我不要那,我想天天见你。”

“距离产生美。天天见就没意思了,我不有钱吗,往后我经常飞着取看你。”

“好,你说的,每月你来北京一次。”

“不就一年12次北京吗,行。”

于是我和小红的每天一信每周一话,又变成每月一见,我做飞机去,住在北京饭店。

在每周一飞的豪华恋爱中,我又度过一年。

元旦,在北京,曹振刚叫来了赵志国,给我俩每人一90万的存折。明年年,军械部打的报告,订购处为每个甲种师、舰队、空师都配备了检测车,共60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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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而去的女人们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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