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去招待所,但张老师坚持我住家里。
马爱军和她妈把马县长搀进房间,马上回来扶我,我很清醒但确实有些漂了,被连拉带拽扶进厢房,这是客房,今天特意开了暖气。
“你到了团县委,小红到了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都挺好。”我对马爱军说。
“你和小红还保持热线联系。”马爱军显然不高兴地说,“关系太暧昧了。”
“我不也和你联系吗,都是战友。”
“和我联系?你什么时候和我联系了?我要不去我爸那儿,还不知道你回来呢。”马爱军说。
“我不是有自知之明嘛,你一县太爷千金,我主动靠,多势利啊。”
“还没说你呢!你第一次去我们班,我都看你眼熟,你竟然不认出我!初中你又黑又矬,我认不出你还有情可原。但我,是班主任女儿吧,后来又是县长女儿,长得,至少比小红强吧,你竟然。”
“我,认出来了,但小红一说你是县长女儿,我不敢说了,好像我套近乎似的。”
“你和小红早就生米做成熟饭了吧。”
“哪儿啊,我和她连手都没拉过。”
“我不信,她给我也就来过一封信,我还不知道她分哪儿了呢。”马爱军说,“说实话,她一北京丫头,会习惯咱们这儿的农村?你在大山沟,他会受得了两地分居?”
“什么分居啊。”我不好意思说,“我们真没什么。”
“别解释。”马爱军问,“你这次回来,告诉她了吗?”
“这次”我想,我要是再隐瞒就过了。“就是她爷爷要来。”
“什么?”马爱军吃惊地说,“元勋是她爷爷?”
“我是五四竞赛之后知道的。”
“噢,我说呢。你怎么认识元勋的秘书呢。”马爱军激动地说,“我们战友4年也看不出是元勋的孙女啊。”
“我也不知道。”我解释说,“五四竞赛后元勋去基地我才知道。”
“什么?元勋去基地了?也就是说,去相孙女婿,这次来也是会亲家来相亲的?”
“不是,他去了什么也没说,这次是80大寿想回乡下过年,老家太远回不去,就来这里了。”
“红兵”马爱军忽然上来,一把抱住我,啃了我脸一口,“我咋这命苦啊。我爸是县长,根本就没人敢给介绍对象,我好不容易看上你了,还以为自己走运呢。没想到……”
她趴我身上哭了。
我非常难办,如果我可怜她,那小红怎么办。“班长,其实,正如张老师说的,我这人很差劲。咱们也没打过交道,我不了解你,你也不清楚我。你只是因为是县长的女儿,和别人交往少,才产生错觉。”
“不是。”马爱军起身说,“我那次探家,本来没想去你家。但和我妈一提你,她可是赞不绝口,说你坏得可爱,说你厚道,说你聪明,他当你三年班主任,能看错吗,我才去了你家。”
“两个人,不能这些就那什么吧。”
“你放心,我知道,我比不过小红。我说,在基地,她的北京老乡,不管是兵还是官,她都带搭不理的,原来是小太妹。”马爱军说,“那次晚会,她主动和排长说可以引进外援。原来是显摆你去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家庭呢,也不知道她让我去唱歌。”
“他是真看上你了,对别的男的她连整齐话都没有。”马爱军说,“算我倒霉吧遇到这样个对手。”
我真的无语了。
我和小红,毕竟也是耳鬓厮磨了半年多,和她却只是泛泛之交,怎么算是对手呢。
马爱军可能觉得自己竞争不过小红,一边气馁地哭着,一边继续亲我,并说,你要了我。
我此时很清醒,只是身子有些软,听到这话吓我一跳,“马爱军,你咋钻牛犄角尖,别说傻话。”
“不”她这时不琢我脸了,双唇咬上我的唇。
我的确还是清醒的,此时我20岁,又是酒后,一个大姑娘上来,夺走我的初吻……和小红还没拉过手,和武卫红也是在黑暗中互相蹭胳膊肘,和鲁红梅有过很多暧昧,但限于语言和动个手,和王岚虽然已经发生那个,但是纯好奇,也没吻啊。
虽然这个县长千金看起来心急火燎,但她也没经验,我也没有。我也咬她,舌头不由自主去顶,她就反抗,结果歪打正着,我们舌头战斗在一起。
她没经验,可能自己欲望时渴望有人揉胸,便以为我这男生也是,手从我的棉袄和衬衣扣申进去,揉搓我的胸。
那,不是男人的敏感区,但一个女生随便摸哪也让我受不了啊。我把双手都放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抱。
“当当当”门响了,“小兵,那被子常年没人盖,阴吗?”张老师问。
我俩迅速分开,她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没觉出来阴。”我有些慌张的说。
张老师推门进来,看到女儿在那,瞪眼说,李“就知道坐着,也不给他铺床,就这样躺那,还不感冒了。去,但正屋给他沏杯蜂蜜水。”
马爱军兔子般跑了,张老师让和衣而卧的我起来,铺好床,“把外套脱了,穿衣服睡不解乏。”
看我手脚不利索,她只好帮我解开军装和里面棉袄的扣子,“这么大人,不能再解不开裤带吧,快脱了钻被窝”
我转身褪去裤子,主要是支着帐篷呢,然后钻进被窝。
马爱军端来蜂蜜水,“这能喝?”张老师又拿个杯子,给我来回折,偿着凉了,让我起来喝下,“这屋没厕所,现在去吗?”
我说不去,她说夜里要去就去正屋那个,“别去外面的,看你晕这样还不掉进去。行了,我们走了,需要啥去正屋找我。”
“我留下伺候他吧”马爱军说。
“有啥伺候的?走”
腊月二十三,元勋一行装模作样的先到了县委,然后好像是随意的,就点了要去我们村。
听到元勋说了我们南王庄的名字,在场的省军区副司令地委副专员和县长书记县长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此前,他们都担心我的能量----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共和国的元勋竟然欺骗他们,把回乡省亲说成微服私访。
从公路到我们村,本来还有6公里的土路,地区来的工程队不到十天就铺好且做成了旧样子。
元勋一再强调不能虚张声势,但他的车队后面,还是跟了地区的特警和几乎全县的丨警丨察,省军区和军分区保卫部门也来了不少。
在“随意”挑了我家后,我家早已经严阵以待:爸爸妈妈穿戴一新,家里更是一应具全。
我装成才知道,出来迎接元勋,然后一一介绍。
元勋听了我的介绍就叫我爸爸小李,爸爸从没有听过这称呼,有些不好意思。
“小粟,多大了啊”但是元勋问完连我都不知道这句重庆话是问的谁。
看到元勋盯这我妈妈,我扑哧笑了。
“妈妈,首长问您多大了。”
“我?”以前最高领导见过乡长的妈妈不知所措,“叫我什么了。”
“首长,以前没人叫我妈妈小粟,她今年40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