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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除了队长的儿子和鲁红梅妈妈,包括鲁红梅都把自己的酒给干了。

我也只好抢在大家前先干了。

“酒风看作风”副政委看着我的杯子说,“还行。”

我不住地掩嘴咳嗽。我从来没喝过白酒,更没如此生猛过。

“来,谢谢鲁红梅的老师,第二杯。”副政委又干了。

大家都干了。

第一杯下去,我已经有些发蒙了,所以我端了杯却放下。

“小李,怎么不干啊?”副政委好像是没想到,他先吃了口菜,才扭头发现情况,“你看大家可都干了。”

“您不是说谢谢鲁红梅的老师吗?”我问,“我以为是说我呢”

“就是你啊。”

“是我,大家谢谢我,我又不谢谢我,我还干干吗啊。”

大家都笑了,当然是偷着,看副政委怎么说。

“你这位同志才是呢。”副政委说,“开会的时候,主持说欢迎副政委讲话,啊,大家鼓掌,我就不拍啦。”

唉,什么叫姜是老的辣呀,人一下就把我给憋回去了。我只好又端杯干了。

“快吃菜吧。”鲁红梅妈妈说,“你也是,人孩子不喝酒你就别死乞白赖地劝啦。小李,没事吧。”

“挺好的。”我正了正身子,“喝酒真好。”

“是吧,不喝酒哪行。”副政委自豪地对鲁红梅妈妈说。

“怎么好了,我没看出来。”鲁红梅妈妈看着我,不解地问。

“喝酒,让人头脑清醒。”我说,大家都看我,“主要是让人反应灵敏,感官敏感。”

“什么?”鲁红梅看我不出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现在,就特别灵敏。”我说,“我现在就觉得出,地球在绕着太阳转呢,真的。”

大家听到我的包袱,都乐了。

“没事,你没事。”副政委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事?”鲁红梅妈妈说,“晕就别喝了啊。”

“什么就不喝了。”副政委看了看我,“我一眼就看出他能喝。”

“又来了,你”鲁红梅妈妈说。

“知道吗,小李。”副政委说,“酒桌上的三种人是什么(当时,社会上正在严查 ‘三种人’,那是文丨革丨中站错队的人)带药片的红脸蛋的和扎小辫的。”

“我都不是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很烫。

“你,脸早红了。”副政委说,“是红脸蛋。别以为长得黑就能瞒过我。”

大家有笑了。

我又一次败阵。

“但我真的不会喝。”我无奈地认输。

“什么叫能喝,只有敢不敢,没有能不能。”副政委说,“我第一次喝酒,才11岁。”

“是啊?大人不管啊?”我问。

“就大人让的,当时我们正过草地,搞到点青稞酒,一起分享。”副政委说。

“您,参加过长征?”我说,“11岁,人家要吗?”

“要吗?”他把重音放在了“吗”上,“我是被他们抓去的。”副政委来了劲,“那天我和我表哥正在街上干活呢,红军就把我抓起来了。”

“为什么?”

“我们是,这个。”副政委做了个掏包动作,“我也没家,我表哥比我大6岁,我姑父姑妈都没了,不干这个怎么办?他们抓了我们,正好有饭吃了,也不能光吃饭吧,就参加了。那个老总。”副政委说了个元勋的名字,“就是欠人家钱还不了,杀了人家。”

“您,11岁,能干什么啊。”

“我给老总牵马。”他说出了一个让人震撼的元勋的名字,“有人搞到酒,老总就把我们身边的人叫去喝,当时我也不敢喝,他就说能不能喝,喝了之后才知道。喝了之后才知道,他的理论是,喝不喝酒是革不革命的标准。”

“这也太不靠谱了。”

“怎么不靠谱,你将来如果要分到部队,当连长,不喝酒,怎么带战士。”

“我们队长不让我们喝的。”我拿出挡箭牌,“我们会餐只能喝啤酒。”

“那是在单位,在家,就要喝。来我教你。”副政委又干了一杯,“喝酒鸟叫声,喝完探照灯。”他把杯子对我亮了亮。

“您,喝酒怎么也得和系主任那级别的喝吧。你们这么大首长,怎么这么多,嗯,听起来像,大白话啊。”

“哼,和他们喝,谁敢说啊。”副政委骄傲地说,“913后,我们机关分来了S市好几个,初级步校高级步校军医学院铁道学院72军83军,还有70分部和平医院什么的,都有,我们经常聚会,那时候才说呢。”

“那你们一群首长,说这个,服务员不那什么啊。”

“我们,你以为会穿军装啊,穿便服,不带车骑车,也不去别处,就中和轩中华饭庄,桥东的山东饭庄。”

我真无法想像平时威风凛凛的首长,穿上便服满口粗话的样子。

我鸟叫声探照灯地喝了酒。

“来,烟酒不分家。”副政委点了根烟也给了我一根。

“我不会抽。”

“直说烟酒不分家,喝酒就得抽烟。”他不由分说,把烟塞我嘴里并点上。

我吸了口又马上吐出。

“你这是糟蹋好烟啊。”副政委说,“哪有这样的。”

“这是好烟?”我看了看,是大重九,“我就知道大中华是好烟。”

“那倒没法和中华比,但也是名烟啊。”

“我听说过大前门恒大。”

“这比那高级多了。”副政委说,“以后一说,我是拿大重九练的抽烟,可就牛大了。你看,把烟吸进去,要吞下去,然后从鼻子出来。”

我也模仿着吞了一口,马上咳嗽起来,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你那是咽,不是吞,要吞到鼻子里,咋能咽肚子里啊,快,喝酒压压。”

那天,我真不知道喝了多少。

是在凌晨醒来的,渴醒的。

但喝的五粮液,我喝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去的程度,醒来就只是渴,头也不痛胃也不难受。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宴请,规格还挺高。

但此次宴会,没给我任何收获,因为在以后的场合,哪些真正的宴席上,不会出现像副政委那样一言九鼎的“酒官”。

而且,以后的日子,从没遇到过像副政委那样劝酒又劝烟的人。

白天,就是最后几门考试,吃了晚饭,大家都回到宿舍打牌。

鲁红梅来电话“考得怎样啊?”

“先别说那个,”我慌张地说,“那天我是是出了大洋相?”

“呵呵,也不算大。”鲁红梅笑了,“爸爸让你打圈,你就打,好家伙,一人一杯,连飞飞(队长的儿子)和萌萌(大姐的女儿)你都喝。”

“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不会吧,看你气定神闲的。”鲁红梅说,“最后,是爸爸,他说,你们挨着,要三个,你说不,爸爸说,差一杯就唱一个歌。”

“什么?我哪会啊。”

“爸爸说,早认出你了,是唱《那就我的》,结果,你自己唱了个《那就是我》,和爸爸合唱了《我们走在大路上》。接着,你和二嫂唱,还和二哥唱,最后和大姐唱。”

“最后,我怎么回的?”

“就自己回的啊,熄灯号了,二哥和你一起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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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而去的女人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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